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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指连心,手指传出的强烈的剧痛感,先是疼痛刺痒难忍,之后便是通体的麻木。
阎日觉得整个身子都仿佛便是自己的一般,他从来没有受过这种罪,紧咬着唇角,唇角边缘被摩擦的略有猩红的血水流淌而出。
“挺有本事的,这样都还不说?!”
北堂文璟将阎日的手指从盒子里抽出,此时阎日的手指从指尖到指节,直至掌心位置,均是被黑色的毒素所浸染。
北堂文璟鬼泣的面具下阴冷的笑着,笑声如同寒涧中冷冽的冰水那般渗人。
阎日心绞痛难忍,身体开始逐渐没有知觉,眼睛盯着眼前这个对自己施暴的黑衣人,不屑的瞪视着他,继而笑着说道:“自然是比你这种耍阴招的鬼面人要来的有本事的多,你这种人生活在……生活在阴暗中,你恐怕是连人性都不懂,你简直就是个……畜生!”
北堂文璟阴沉着脸,手中的盒子瞬间抛掷空中,里面的黑色蜘蛛腾空而起,像是被操纵了般,丝线横七竖八的快速围织而成一个巨型网状,将阎日的身体粘合在一起。
阎日刚才被黑色的蜘蛛咬伤,身体刺痒难耐,但是如今被蜘蛛网所罩,只要他微微一动,便会惊动丝线那头的黑色蜘蛛,那蜘蛛便又会顺着丝线前来进攻阎日。
“既然你嘴巴这么毒,那就留下来好好陪小黑吧!”
北堂文璟冷笑一声,扭头离开!
这个人竟然对御安堂暗掌柜阎日那般忠心,小黑的毒素只要刺入人体中,别说是他这种白面书生,就算是江湖中武功高强的佼佼者,被小黑这样咬一口,也会忍不住刺痒疼痛而跪地求饶。
可是,这个人竟然没有,还对自己恶言相对。
北堂文璟不会直接将人给整死,而是要慢慢的一点点玩,等到玩够了觉得无趣了,才会直接送人丧命。
他现在还没有得到阎日的任何消息,所以他对眼前这名男子的折磨只是刚刚开始……
北堂文璟刚出了石牢,从地上九层上至地面,无字楼的暗卫无朝便闪入他的房中。
“主上!”
他呈上来的东西是一封书信,北堂文璟诧异的盯着那书信看了一眼,抬头望了一眼无朝,无朝道:“主上,那个御安堂的暗掌柜叫阎日,他是阎罗殿的人!”
阎罗殿?!
北堂文璟闻言惊的怔了一下,须臾回过神来,略有所思的问道:“哦?阎罗殿吗?竟然是阎罗殿的人,哼,就算是阎罗殿的人那又怎么样?!得罪了本王,别说是阎罗殿,就算是真的阎罗王降世,本王也完全不为所惧!”
阎罗殿在江湖中也是极为隐蔽的一个组织,与无字楼相差不多,都是探取机密情报,培养杀手的所在。
只不过阎罗殿比无字楼创建的时间更加的久远一些。
对于阎罗殿,北堂文璟只是略有所闻,与阎罗殿没有交集,两个组织一直以来都是相安无事。
他没想到这个御安堂竟然和阎罗殿有所牵连,看样子那叫做阎日的必然就是阎罗殿中的人。
“主上,阎罗殿不好对付,咱们还是小心为上,若是那阎日真的是阎罗殿的人,如今阎罗殿派人递上了书信,那……”
北堂文璟展开了书信,只见上面写着:今夜子时,南郊!
“哼,本王倒是要去瞧瞧,这阎罗殿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胆敢将战书下到无字楼中!”
……
御安堂在盛京城内出事,消息自然传入了总舵,蓝衣当日负伤后并没有前去找赫连箐,而是直接去了阎罗殿总舵。
因为御安堂被毁,前来烧御安堂的那批黑衣人身份不明,出手狠毒,绑架了阎日为首的其余教众,所以蓝衣认为此事一定是冲着赫连箐而来。
她当日没有前去找赫连箐,就是怕自己被那群黑衣人跟踪,她不能暴露赫连箐的身份。
她回到阎罗殿,阎罗殿内其余三位堂主听闻此事,除了阎月、阎水两位堂主坐镇阎罗殿,派出了雷火堂堂主阎火带着部众百余人随着蓝衣赶往了盛京。
赫连箐回到府中,惴惴不安,正当焦急万分的时刻,蓝雪便禀报蓝衣求见。
“什么?蓝衣回来了?她如何了,快让她进来!”
赫连箐着急的说道。
蓝衣一人来到将军府,进了碧棠小筑,见了赫连箐。
“主子,属下回来了!”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御安堂怎么会突然着火,你如何了?可有受伤,阎日等人呢?!”
“主子,对方身份不明,穿着夜行衣,各个身手毒辣,日堂主被俘,其余人皆被他们抓了去,只有属下一人侥幸逃出,属下逃出后害怕被人跟踪连累了主子,所以连夜前往了总舵,雷火堂堂主阎火带着部众前来汇合,属下进将军府就是为了告知主子这件事情,好让主子安心。”
“你受伤了是不是?!伤的严重吗?!”
赫连箐见蓝衣一直紧皱着眉头,脸色略显苍白,尤其是闻到了这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血腥味儿,便知道她一定是受了重伤。
“没有,主子,属下……”
“还说没有,给我看看!”
蓝衣欲要闪躲,被赫连箐严厉呵斥一声,只能将袖口翻了上去,纤细的胳膊上厚厚的绷带缠着,绷带上隐约渗出了血迹,看样子伤势不轻。
赫连箐额头上的青筋蹦起,眼角猛烈一跳,怒吼道:“该死,到底是什么人!”
敢伤她的人,她绝对不会放过。
蓝雪给蓝衣做了重新包扎,伤口被利剑所伤,隐约露出白骨,上药的时候,蓝衣纵使坚强咬牙坚持,但是还是忍不住疼的哼叫出声。
赫连箐深邃的眸子里越发的阴沉下来。
蓝衣不仅受了外伤,内伤也很严重,服用了蓝雪调制的伤药,人轻松下来,便昏昏沉沉的晕睡了过去。
赫连箐将蓝衣交予蓝雪照顾,自己则是前往了与阎火汇合的地点。
京中南郊,那是一片荒凉的坟岗,夜间行走于这种阴森之地,忍不住让人不寒而栗。
赫连箐到达了地点,便被几个教众带到了阎火面前。
阎火不似阎日那般风趣,穿着深棕色的衣袍,站在山岗处,身形挺拔,迎着寒风威风飒飒。
一头青丝到达腰际,背后处背着一把断刀,刀柄上三环相撞,叮当作响!
赫连箐近身,阎火便直接将身子调转过来,与赫连箐四目相对,他那双黑色的眸子像是猎豹般,冷冽的让人不敢直视。
黄棕色的肌肤、五官立体!
浑身散发着刚毅、彪悍、野蛮的气息!
他周身气场太过强大,一字的眉峰一挑,冷漠的看着赫连箐,道:“主上!在下阎火!”
赫连箐静静的站在他身前的位置,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直盯着他,这样的人竟然是她的手下?!
将阎火与阎日做对比,阎日真的就是白面书生那般,赫连箐忍不住想起蓝衣与蓝雪当日接阎日来管理御安堂的时候说过的话。
她们说四位堂主,只有日堂主适合管理御安堂,现在想来,如果当初让阎火这样的彪形大汉来管理御安堂,御安堂估计早就要关门大吉。
“呵呵,火堂主是吧!”
“主子,可以直接称呼属下的名字!”阎火一板一眼的说道,随即双手抱拳对着赫连箐一拜,赫连箐被吓得连忙后退,摆着手道:“火堂主,哦,不,阎火这就不必了,咱们都是自家人,不必客套!”
“那不成,主子就是主子,属下不敢有半分逾越!”
赫连箐见他这般死板,也就没有再勉强,等阎火拜见完,赫连箐这才问道:“阎火,蓝衣重伤,听蓝衣所说,你知道毁了御安堂,抓走阎日等人到底是谁?!”
“是无字楼的人!属下已经递出了书信,今晚子时约无字楼楼主前来!”
无字楼?!
听都没听说过!
那是个什么组织,什么人领导的组织,竟然敢打她店铺的主意。
她似乎并没有得罪过这个无字楼吧。
“无字楼……”赫连箐皱着眉头,绞尽脑汁的想,却依旧一无所获。
阎火冷硬的说道:“回禀主子,无字楼就是江湖上刚刚冒出的组织,与阎罗殿性质相同,两个组织一直以来都是相安无事,这一次……一切还要等无字楼楼主出现!”
楼主?
赫连箐对阎火一脸崇拜:“阎火你真厉害,他会出现吗?!”
看来阎火比那什么狗屁楼主强了不知道多少倍,不然也不会递出了书信,想约人家人家就出现了,看的当然是阎火的面子,给他面子所以堂堂楼主才会出现。
赫连箐正妄想着,既然那个狗屁的无字楼楼主惧怕阎火,那这事情就好办了。
等会那个楼主来了,直接让他磕头斟茶认错,再将人完好无损的放回来,那看在阎火的面子上,她还可以既往不咎,如果不照做,哼,得罪了她,打杀了她的人,就算是阎火同意,她也绝对不会放过!
她一脸期待的看着阎火,却听到阎火淡漠的说道:“不知道!”
什么!?
不知道?!
你说的可真轻松,你既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人家会理你会出现,你刚才还说的那样冠冕堂皇?!
赫连箐暗暗的瞪视了阎火一眼,瘪瘪嘴没说什么。
这个阎火周身气场太大,她不敢轻易的挑衅,毕竟她不了解阎火的性格,与他第一次见面,万一这个阎火不受赫连箐的控制,到时候反了,直接一刀咔嚓了她,无缘无故做了刀下亡魂就不好了。
所以现在赫连箐在阎火面前,听话的紧。
赫连箐正等着这人对她解释一番,到底为何不知道,可是接下来阎火板着脸,冷漠的望着不远处的苍凉景色,一言不发。
赫连箐呕的要死,与这样面瘫的人沟通简直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她蹲坐在旁边的草丛里,手折了一支无名小花的花径,一边随意的挥打着旁边的杂草一边嘴里嘀嘀咕咕的念着:这什么狗屁的无字楼楼主真的会来吗?该不会是玩你的吧,你还傻兮兮的在这里等着,肯定是要被人放鸽子的,太冷了,早知道她就在府内等消息,不出来了。
赫连箐一点不喜欢眼前这个冷漠不搭理人的阎火,虽然阎日八卦,但是相比之下,赫连箐还是觉得和阎日相处比较轻松自在一些。
赫连箐正等的不耐烦,子时已到,可是却还不见那位无字楼楼主的身影,赫连箐觉得那人今晚恐怕是不会来的。
人家可是楼主,是无字楼的首脑人物,哪里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她虽然想回去,但是她毕竟是阎罗殿的支柱,这里这么多教众双眼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她若是不耐烦的走了,自己知道是等不及,可是那些教众却不会这样想,搞不好还会认为她是临阵脱逃!
这样传出去,名声可是不好听。
而且阎罗殿直接隶属国师的管制,国师就是因为之前看赫连箐本尊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所以才失去了耐心,不再管她,任由她自生自灭。
若是让有心之人将她今日‘临阵脱逃’的话传给了国师,那么她的内力就再也别想着被放出来了。
也不知道那国师使了什么手段,不管她怎么努力,内力依旧是回不来。
她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然听到旁边一名教众上前,对着阎火道:“启禀主子、火堂主,山岗下来了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自称是无字楼楼主北冥殇!”
来了?!
那无字楼的楼主竟然真的出现了?!
“阎火,那楼主真的来了!”赫连箐诧异的叫道。
阎火目光如炬,脸色阴沉,对赫连箐问道:“主子,您的意思是……”
赫连箐抬眸看向阎火,见阎火正双眸紧盯着她,在等待她的示下。
这个阎火虽然人冷硬了些,但是对她这位主子真的是忠心耿耿,绝无二话。
蓝衣重伤、御安堂被烧毁,阎日等人被抓,她和这个北冥殇是结下了深仇大恨。
此时被阎火问及该如何处理,赫连箐自然是对北冥殇恨得咬牙切齿:“还能怎么办?!毁了我御安堂,伤了我阎罗殿教众,自然是要他血债血偿!”
“是,主子!”阎火冷硬的回应,随即抬腿大步流星的朝着山岗下飞跃而去。
赫连箐并无内力,所幸留在山岗上,这里可以对山下的情况一览无余。
阎火飞身下岗之时,便看到本来守在山下的阎罗殿部众正与人厮杀一片,哀嚎声阵阵。
“堂主!”
手下纷纷退居到阎火身旁,拔剑与对方阵营对峙。
阎火一言不发,脸色铁青,墨色的眸子里迸射出浓浓火焰,看着躺在地上哀嚎的下属,厉声呵斥道:“都下去!”
北堂文璟带着鬼泣的面具,穿着黑衣大氅,为首的站在众人身前的位置,身后无字楼无朝、无影两暗卫随行。
“阎日在何处?!”北堂文璟邪笑一声问道。
他来的目的只是为了找到阎日,对于别的什么,他全然不在乎。
阎日?
阎火打量着眼前这位穿着黑衣的男子,由于戴着面具,根本看不出他的面部表情。
头发用玉簪束起,很普通的样式,但是材质绝对是金贵无比。
他言语中尽是讥讽与不屑。
阎日明明被他抓起来了,为何这人还要来找阎日?
这岂不是太奇怪了吗?!
难道说无字楼找御安堂的麻烦是因为与阎日有仇?
但是这人却连阎日的真实面目都未见过,抓住阎日却还要找阎日!
阎火皱着眉头,冷漠的说道:“阁下便是北冥殇!”
“我是谁你不必知道,你只要告诉我,你们这里谁是阎日,交出阎日,我便放了你们的人,不然的话……今日这里便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北堂文璟挑衅的话刚落,阎火心中的怒火便蹭蹭蹭的往上冒,眼前这个男子油盐不进,真是让人火大。
“阁下好大的口气!”阎火冷笑一声,从背后拔出断刀,那柄断刀在月光下寒光乍现,锋利无比。
北堂文璟看到他这副警备的模样,不由的笑出了声:“就凭你?”
这*裸的挑衅彻底激怒了阎火,阎火碾脚飞起,直至半空中,手起刀落,刀锋由内力带动下,风劲过猛,轰的一声,刀锋带动的气流压在了北堂文璟的上空。
北堂文璟随即一个闪身,衣袂飘飘,很轻松的躲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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