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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忽然抬起头，“我有话说。”他的嗓子完全哑了，说话非常的费力。
审判哦了一声，问道：“你终于肯老实招供了？”
二号点头，嘶声说道：“我不知道密码，但是我能劝他说出来。我想我的战友，不会忍心看着我死。”
审判满意的点点头，大笑道：“早这样多好，就不用吃那么多苦头了。唉，真不应该让人用辣椒水灌你的喉咙。现在你说话都费力。”
说着，审判抬头看着陈锋，讽刺说道：“怎么样？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是块硬骨头。当初华夏沦陷，你们当中的汉奸，可是立了大功啊！哈哈哈！”
陈锋又悲又怒，气得喷出一口血来。
二号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看着陈锋，问道：“你就是贪狼？”
陈锋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二号继续说道：“我也想加入雪狼。可惜条件太严苛，被刷下去了。”
陈锋默然以对。只是看着二号的眼睛。
陈锋忽然发现，二号的眼神，没有任何愧疚和躲闪，只有怀念和一种决绝！
二号张开嘴，忽然唱起一首歌来。
二号的嗓子已经坏掉了，唱得很艰难，吐字自然不清楚。
审判和卡斯塔夫这些人，完全听不明白他在唱些什么。
陈锋侧耳细听了一会儿，听明白了。
他在唱：“ 赳赳男儿，共赴国难，赳赳男儿，复我河山！血不流干，死不休战！百年国恨，沧桑难平！血不流干，死不休战！百年国恨，永世难平……”
歌声苍凉而悲壮，是秦腔。
陈锋的热泪不可遏止的流淌下来。因为他明白了二号的心意。
审判瞪着二号，不满的催促道：“赶紧问！”
二号对于审判的话置若罔闻，他只是看着陈锋的眼睛，平静说道：“我没有户籍，没有身份，只有一个代号。但既然到这人世间走了一遭。我希望有人能够记住我的名字，哪怕只有一两个人，记得我来过我就好。贪狼你好，我叫马东山，来自西安。”
“马、东、山。”陈锋重复了一次，泪流满面的说道：“你好，我叫陈锋。”
马东山憨厚的微笑道：“兄弟，你不必愧疚，不必忏悔。为国捐躯，死得其所！”
说罢，马东山猛然并指如刀，狠狠戳中自己的咽喉，喉结瞬间粉碎，热血从破裂的喉管里汹涌流出。
就此气绝身亡！
陈锋早已经猜到了他的抉择，然而当真面对这一幕的时候，还是让他难过得呼吸都为之停滞。
这个举动，完全出乎了审判的预料。他的一张脸，瞬间阴沉下来。
“***！”审判咒骂道。
卡斯塔夫冷笑一声，道：“小审判，你年纪小，不了解这些复杂的华夏人。我曾经在华夏住过五年，这才知道，华夏人是这世界上最复杂的一类人群。”
卡斯塔夫扭了扭脖子，一边活动着筋骨，一边说道：“华夏人里面，崇洋媚外的，叛国投敌的，恨不得想认我们国家做亲爹的，大有人在。懦夫和孬种也的确挺多。不过，却依然有一群硬骨头，撑起了那个庞大的国度。而这几个人，就是硬骨头中的硬骨头。所以你的这些手段，对他们没什么用处。这事啊，还得让我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