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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这样的人,对谁都热络不起来。可是为什么他对眼前这个女孩子总带着不一样的情愫呢?原来骄矜凉薄铮铮傲骨的萧子渊也有这么温情的一面。
之前他还略作掩饰,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连掩饰都懒得了。
“萧子渊……”喻芊夏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那个名字带给她无尽的痛苦,她转头看向随忆,挣扎了一下才再次开口,“他当年并不愿意进学生会的,他一向做事低调,后来被辅导员逼着进来了,本打算在大二那年退的,可是却一口气做到了大四,说是四大贝勒,其实你没发现其他三个人都不怎么管事儿了,只还有他在管。随忆,你说,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什么?
随忆低着眉眼静静听着,心里却没办法做到那么平静,垂在身侧的手不禁紧握成拳,脑子里不断盘旋着这句话。她很快抬起头,神色如常地笑着说:“喻师姐,我先走了。”
喻芊夏似乎对她平静的反应感到惊讶,意味深长地笑起来,“我和他同学多年,喜欢萧子渊的女孩子那么多,可他对每个女孩子都是清清淡淡的样子,这么多年我有时候恨得牙痒痒多想看他栽跟头,这个愿望在你身上大概可以实现了。”
就在关上门的那一刻她听到喻芊夏在喃喃低语。
她说,他只对你卸下防备,只对你温柔,你可真幸运。
随忆皱眉,她和喻芊夏在别人眼里应该是情敌的关系,不是应该刀光剑影的吗,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对话?
喻芊夏是想告诉她什么,还是这些话憋在心里久了想要一吐为快,恰好碰上她?
那天晚上的聚餐随忆没有出现,而萧子渊也没有追问。
之后,随忆便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等再闲下来已经到了放假前夕,那个科技创新项目也到了尾声,在图书馆的会议室进行最后一遍审核工作。
随忆坐在位置上,看着左前方的萧子渊畅快流利地把这个项目从头到尾试讲了一遍,心里的佩服油然而生,傲气的人是有傲气的资本的。
最后在谁去把材料送到校办时又有了分歧。众所周知,校办科技创新的那位老师是出了名的难缠,谁都不愿去,只能抓阄决定。
谁知抓到的那个男生又开始耍赖,“今天下午就要送过去,能不能改天啊?”
众人反对,“都和老师约好时间了。”
“我真的不想去,要不这样,就跟老师说我病了,说我打球摔骨折了?”
众人鄙视之。
一直沉默的随忆突然开口,“师兄,你听没听过二十二个灵异常识?”
“没有。”那个男生摇摇头。
随忆展颜一笑,“其中有一条是说,如果你以生病为借口推托别人的约会,或者逃课之类的,那么过段时间肯定会生病,而且是说什么样的谎,就生什么样的病。”
“……那我还是去好了。”那个男生吞了下口水,一脸恐怖地妥协。
随忆笑眯眯地夸赞:“师兄人真好。”
“呃……我不敢不去啊。”
众人哄笑,很快散会。
随忆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萧子渊把玩着手里的笔,问擦身而过的随忆:“灵异常识还说什么了?”
当时已近黄昏,血色的夕阳照进室内,室内不知什么时候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随忆想了想,神色认真的开口,“属羊的人,若生在冬天,命苦。”
萧子渊皱眉,“什么说法?”
过了半晌,随忆的声音再次缓缓响起,“腊月羊,守空房,命硬,克父克夫。”说完便开门走了出去。
萧子渊脸上的表情依旧淡淡的,许久才站起来到窗口打了一个电话。
林辰接起电话,“老大,你找我啊?”
“随忆是属羊的?”
“是啊,怎么了?”
“腊月出生的?”
“咦,你怎么知道?干什么?”
“没什么,那她快要过生日了。”
“那个……”林辰犹豫了下,“她不过生日的。”
“为什么?”
林辰思索良久,“老人们都相信男不属鸡女不属羊,特别还是腊月羊,当时随忆的爷爷奶奶嫌弃她是个女孩,找不到别的理由就说她克父,对她伤害挺大的。”
挂了电话,萧子渊靠在栏杆上,良久,微微一笑。
腊月羊,很好,很好。
机械学院的选修课还剩最后一节课,再去上课的时候,随忆犹豫到底去不去。她最近忽然觉得萧子渊对她有了变化,而且周围的人已经开始开她和萧子渊的玩笑了,虽然都是善意的,但他马上就要出国,就算回来,他的家世出身,以后也不会和她是一路人,更何况这中间还有一个喻芊夏,既然这样,倒不如少见的好。
随忆坐在教室里,不时抬头看门口,就怕看到那道身影。
等再抬头的时候竟然看到一位胖胖的老教授拿着教材走进来,嘈杂声一下子充斥着整间教室。
前排有个女生壮着胆子问:“萧师兄呢?”
张清把教材放到桌上饶有兴致地问:“怎么,我来你们很失望?”
下面的女孩子们丝毫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