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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这三公主就让前来看她过的好不好的仙童给东海龙王捎了封信,让东海龙王来救她。结果这家人把前头来打探消息的人当成了三公主红杏出墙的男人,纠集了人要打死三公主。东海龙王一怒,把方圆八百里,除了村民居住的君山和赤山,全部沉入地下,变成烟波浩渺的湖泊。就是今天的洞庭湖了!所以二月二龙抬头,也是东海龙王为女报仇的日子!龙王发怒,降雨天下。”
“原来洞庭湖还有一个这样的故事啊!”黄悦菡听的意犹未尽,她没有机会出门,平常看的书也都是诗词,《女戒》、《列女传》一类的,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精彩。
“大姨知道的真多!”云笑崇慕的看着云朵。
云朵眨眨眼,笑着搂了她,“再给你们讲个笑话。说是有一个人得了精神病,拿着枪出来,拦住一个路人问他:一加一等于几?路人吓的连忙回他:是二。这个精神病人一枪打死了路人说:你知道的太多了!”
几个人愣了下,都乐的笑起来。
在他们后面的一条船上,云珩也笑起来。
“前面就是君山了!这君山之前不叫君山,叫洞庭山,山上有大大小小七十二峰。相传,这君山的来源,是舜帝的妃子,娥皇女英姐妹万里寻夫,后来死在君山上。二妃的眼泪的洒在竹子上,所以这君山的竹子,就叫湘妃竹。上面血泪斑斑,就是娥皇女英二妃的眼泪。”云朵说着声音沉下来。
“这个故事太凄美了。”黄悦菡也收起了勃勃兴致,唏嘘道。
云英点头赞同。
云朵抿嘴,要是换成她,她才不去万里寻夫呢!
看她嫣红的小嘴微微抿着,聂大郎眼中含笑,“这舜帝南巡虽然是为天下百姓,但他完全带着妻子同行。把妻儿丢弃在家中,也不是个负责的男人!”
云朵嘴角抽了下,走到哪都带着她就是好男人了!?那也不用上茅房都要跟着她吧!?她觉得最近聂大郎的行为,好像受刺激了一样,她干啥都要跟着一块。
这事儿连云英黄悦菡都察觉到了,都对聂大郎的行为有点奇怪。云英刚开始还以为云朵有孕了,聂大郎才小心翼翼的,连云朵做饭,出门,上茅房都跟着一块。结果一问,不是的。只能把他的这种行为归为他想黏着云朵。
几个人上了君山,看着大大小小的山峰,庞仁把点心塞进嘴里,“这七十二峰,啥时候才能看完啊?不用每个都看吧?”
“当然不用,虽然看看也就是了。”云朵看着秀美壮丽的风景,水天一色的洞庭风光,叹了口气。
“怎么了?”聂大郎看她神色不太好,瞥了眼不远处的香妃墓,眉头微蹙。
云朵看他一眼没有说。她是叹气面对这样的美景,而她却只能看,不能留念。没有相机,也没个手机!
聂大郎眉头皱的更紧,“这地儿不好,我们就回去吧!去看岳阳楼吧!”拉她离开。
“不要!”云朵不走,“这么美的景色,我还没看够呢!”不能照相已经让她很遗憾了,还不让她多看一会儿!聂大郎越来越*!
“不是不喜欢吗?”聂大郎问。
云朵撅了撅小嘴,“是遗憾搬不走!”这时候的洞庭湖还没有认为大力开发,都是纯天然的自然景观,她还准备多在洞庭湖这住几天呢!
聂大郎了然,眼里闪过一抹无奈,看着辽远的湖光,眸光转了转,“咱们多住几天。晚上就在湖上过夜吧!我给你画下来!”
云朵眼神一亮,抓着他的袖子,小鸡啄米的点头,“好好!”
聂大郎笑着揉揉她的头。
云珩主仆也到了君山上。
聂大郎看着一脸自信笑容走来的云珩,俊脸黑沉,上前一步,站在云朵前面。
“刚才在湖上听闻聂少奶奶讲述的洞庭湖传说和君山由来,感铭于心。不知可否与聂少奶奶一谈。也让在下对这秀美风景多几分了解!?”云珩看了眼聂大郎,目光就放在云朵身上。
因为要坐船爬山,云朵穿了及膝的大摆裙,紧身裤子下面穿着软料厚底的靴子。上身是嫣红色绣兰花草斜襟小褂子,小褂子贴合她纤细的腰身,窄袖上面却又加了一层宽大的半袖增重,乌黑的头发简单梳了个丸子头,戴了朵赤金大花。清爽利落又不失贵气。
云朵从头一次见他,就不喜欢他看人的眼神。见他上来搭话,蹙了蹙眉,客气道,“这洞庭湖的传说也只是我从游记上看的。跟当地人相比实在没法比。云公子若想了解,还是找个当地人问吧!”
“刚才听你讲述,好像对此十分了解。是平常喜欢看游记一类的书?我也看了不少,对江南美景甚至向往。你们准备还要去哪?”云珩脸上露出笑,询问云朵。
“云公子常年在江南游玩,看来真的好闲。就不怕在外遇险,或者家中出事?”聂大郎目光冷寒的看着他。
云珩不在意的笑笑,“江南风景秀美,我这次出门,准备好好游玩一番。至于遇险,你们也在外游玩,难道就不怕遇险?”
“自家门口游玩,自然不怕。云公子是北方人吧!?难道这江南也有云公子的势力不成?”聂大郎冷冷勾唇。
云珩呵呵呵笑,“势力倒是没有。只不过相信自身实力而已。”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云朵幽幽的接话。
云珩一愣,哈哈大笑,“此话甚妙!人在江湖,的确要时常挨刀的!”看着云朵白净精致的小脸,更觉得她身上有种让他打心里渴望的气息般。真是个奇妙的女人!
云朵在他眼神中看到了兴趣,眼皮子跳了跳,顿时有些不悦。
庞仁对他也没好感,云珩一说同游,立马拒绝了他,又驱赶他,“哪凉快哪玩儿去!不要跟着我们!”
云珩不在意他,跟云朵搭话儿,“刚才听得他们叫你云朵,你是姓云吗?还是名字就叫云朵?”
“我跟你并不熟,请不要直呼我的名字。”名字取来就是让叫的。但这不是在现代,而是这女人地位低下的封建古代。
“原来是名字,真是好巧。我也不姓云,只是名字叫云珩。”云珩笑看着她。
云朵皱了皱眉。
“我们也在外面够久了,还是回船上去吧!”聂大郎深深的看云珩一眼,拉着云朵下山。
“难得我们有缘在此相遇,不知道可否到船上讨杯茶喝?”云珩客气的问询。
“不可以!”聂大郎冷声拒绝。
黄悦菡也觉得这云公子不仅冒昧,而且有些……孟浪。就算朵朵说的好,他也不该拦着朵朵搭话。要说可以跟聂大郎说,他肯定也看过朵朵看的书。
几个人回了船上,很快离开君山。
云珩挑挑眉,“跟上。”
云朵几人坐的船前面,他们主仆就跟在后面。
因为要在洞庭湖游好好玩几天,他们带的人又多,所以庞仁提前就让管事租了个两进的院子住。
回到下榻的院子,云珩主仆很快又上门,“洞庭湖的大虾也是一美味,不知道可否蹭个饭?”
“没有!”聂大郎黑着脸吩咐二子。
二子应声,出门打发他。
云珩让人把虾送了一篓子过来。
聂大郎让罗平把虾给他扔了出去。
云朵想吃洞庭湖的小龙虾了,说小,其实洞庭湖的龙虾个头要比溪河里的小龙虾个头大上很多。而且螃蟹也非常鲜美。
邢师傅也一直觉得小龙虾是能吃的,只是做不好吃。见云朵来了兴致,也兴致很高。果然跟着这丫头出来是对的!
一行几个人次一天出门,带了渔网和调料清楚等家伙什。准备在湖上撒网钓鱼。
深水区很少能撒到,只有鱼。
看云珩的船又在后面跟着。
聂大郎脸上一层寒霜。
“这个云公子……老是跟着咱们干啥?”云英也有些不悦,这人好像是冲着二妹妹来的。
庞仁也烦,“他妈的就算咱们吃的东西好,他也不用跟个要饭的一样处处跟着咱们吧!”
云朵看向聂大郎,这什么云公子,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跟着他们,肯定有目的。
云珩不光对云朵有性趣,对聂大郎的身份他也非常感兴趣。见几人换了小船,到浅水区撒网,吩咐把大船开过去,停靠在云朵几人坐的大船旁边。
云朵看也没看,直接拿着鱼虾和云英黄悦菡进了船舱里。
大船上有厨房,只有两个炉子,正好供他们在船上做些简单的吃食。不过对他们来说已经足够了。
云朵迅速把鱼杀了,腌起来,开始快手剥虾。
邢师傅看着她行云流水般的动作,点点头,“刀工不行!”
云朵抬了抬眼皮子,看他一眼,继续忙活。龙井虾仁,干锅大虾,红烧鱼,水煮鱼片,鱼头汤。小龙虾要先养上一养吃才好。
邢师傅等不及了,先让做一顿来。
云朵看着清澈的湖水,污染肯定比现代为零。又烧了一锅香辣小龙虾。
“这螃蟹咋不做了啊?”庞仁想到蟹黄汤包,就忍不住口齿生津。
“这么多就差不多够吃了,螃蟹等回家蒸蟹黄汤包吧!现在没有面!”云朵把螃蟹都扔进木桶里,用盖子盖上。
饭菜香飘散过来,云珩厚着脸皮上来蹭饭。不顾聂大郎拒绝,硬是坐了下来。
黄悦菡看他无礼的样子,也有些不悦,和云朵云英带着云笑到另一间去吃。
外面,云珩和聂大郎眼神交锋,一个狂傲凌势,一个冷暗幽沉。
庞仁满脸怒气,“云珩?如此不要脸,这种行径怕不是个人所为的吧!?”
他是草原上未来的王!是翱翔天际的鹰!云珩凌霸之气释放,笑着看庞仁一眼,“在下仰慕云朵的厨艺,对她做的美味垂涎不已,实在打扰了!”
庞仁瞪了瞪眼,两眼有些冒火的看向聂大郎,又看向云珩。垂涎?他妈的这个狗杂种是觊觎他妹子!
看他发怒,聂大郎按住他要拍桌子的手,“吃饭。”
“我操!聂引!你他娘的要忍着……”庞仁却怒不可竭。这个不要脸的贱男都跑上门来勾引朵朵了,他还忍气吞声!?
“吃饭。”聂大郎深深看他一眼,拿了筷子夹菜吃饭。
邢师傅看他眼中杀意一闪而逝,嚼着虾仁看向云珩。
云珩不在意几人的态度看法,他要的是云朵!
本来打算在湖上过夜,聂大郎说去街上逛逛。
逛逛正好疏散被人影响的心情。只是他们上了街,这恼人烦的云珩就不跟着了吗?
云珩自然在后面跟着。
云朵一向最会调节心情,和黄悦菡,云英带着云笑在前面逛,傍晚的夕阳洒在街道上,两旁的商贩吆喝着叫卖,小摊上摆的各种小玩意儿饰品小吃食都仿佛染上了夕阳的暖橙红光。
逛着逛着,也就把后面还跟着云珩的事儿抛到脑后了。
云珩目光一直锁视在前面畅游在各个小摊之前的人,夕阳下,她娇嫩白净的小脸仿佛镀金了一般。草原上的落日风光更美,要是她骑着马在草原上奔驰,夕阳映在她身上,一定很美!
仿佛看到云朵穿着他准备的精美骑马装,装扮美丽的和他共乘一骑,在草原上驰骋。云珩眼里带着势在必得的笑。
突然有几个人迅速从他们身旁流窜而过。
云珩被撞了一下,他身旁的手下立马就抓住了要逃跑的人,“把东西交出来!”
众人一看就明白了,原来是小偷。
几个人是一伙的,滑的像泥鳅一样,把东西一扔,急忙逃跑了。
被摸走的东西不光云珩身上的玉佩,还有个黑金令牌,上面雕着一个狼王头像。
云珩那收下一看,立马把黑金令牌捡起来塞进怀里,要追那几个小偷。
“不用了。”云珩叫住他。这些小偷一看就是惯犯,不过一荷包银子,也没偷走什么东西。
再转头找寻,云朵几个人已经拐弯走远。
听是有小偷,云朵忙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荷包,“这么个荷包挂在外面,太不安全了!伸手就揪走了啊!”
“我们这么多人,你们又是走在中间,还有谁能把你们的东西偷了啊!?”庞仁不信。
“这你就不知道了!”云朵唏嘘道,“听说做小偷这一行,也是要练功的!得打小就练!要从热油锅中取物,才能练到眼疾手快偷了东西,让你毫无察觉!”
“那咱们的荷包啥的,还是捂紧点吧!”云英忙道。
云朵呵呵呵笑,“那倒不用!小偷虽然多,咱们多警惕点。他们还偷不了咱们的!”
“买点东西还是回家吧!天色也不早了!不是还要做蟹黄汤包?”邢师傅对那蟹黄汤包也是垂涎已久,但没做成功。
看他催促,几人也就是随便逛逛,也没啥要买的,又逛了下就打道回去。
把一筐螃蟹都煮了,挖出蟹黄。
万妈妈已经把要用的材料都准备好了。
云朵回来,看了看面,开始动手忙活。
聂大郎就在厨房里看着。
云朵忙着包包子,不经意间抬头,见他眼神认真的注视着她,嘴角带着宠溺的笑意,愣了下,眨眨眼。聂大郎……最近的确好像太黏她了。是不是有啥事儿了?
晚饭的蟹黄汤包让几个人喝的很是过瘾,蟹肉做也鲜香无比。邢师傅非要学。
云朵看了看聂大郎,“明儿个再说!”
回到屋里,主动搂住聂大郎的腰,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儿了?”
聂大郎笑着抱住她,“什么事儿?”
“我上茅房你也跟着,难道不是有啥事儿了?”云朵也有点怀疑,她是不是有身孕了。可她要是有了身孕,聂大郎那么小心,就不会再碰她了啊!
聂大郎抱起她,低头深深的吻她,把她压到床上。
而此时,岳阳总兵收到密报,匈奴世子现身岳阳,欲对大晋行不轨之事,狼子野心。
岳阳总兵吓出了一身冷汗,前年他们还跟匈奴交战,匈奴世子竟然跑到大晋,还到了岳阳来了!?查明消息属实,有匈奴王室的黑金令牌作证。
当晚,岳阳总兵就发兵,带着高手围了云珩租住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