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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得大方,她的表情却一脸心急如焚。多等一分钟都要她命的样子。
我太了解她了,当下翻了白眼:“得了。你别装了,有大钱赚你不去那还是祝长乐吗?”
祝长乐瞄我一眼:“你不需要我留下来陪啊,一个结实可靠的肩膀哟。”
“好呀,那你留下来吧。先给我大醉个三天。”
祝长乐一听,跳脚了:“喂喂喂!”
“别扯了,不是急着走吗。快走快走,省得我看见你心烦。”
“切。臭泥巴……”祝长乐眼神跳跃,看了又看,最后咬咬牙:“那我真去了,早去早回,然后去找你?”
“嗯,我要去邻市找一个朋友,到时候发你地址。”
“好,就这么说定了。”
祝长乐火急火燎地冲到柜台就去买票了。
凭着一张厉害的嘴,居然买到了一张十分钟后就开车的票。
“小泥巴,姐姐我走啦。”
“路上小心,到了跟我发信息。”
“知道了,你怎么这么啰嗦……”
送走祝长乐,我自己买了票准备去邻市区找唐诗。
阮蓝对唐诗的关注让我很不安,必须亲自过去见一见面才好。
“5820次车开始检票,请顾客携带物品去……”
广播响起,人群开始陆续动作。
我随着人群前进,走了一会儿不由回头张望。
身后的大妈奇怪地看着我。
我笑了笑,转回头。
奇怪,总觉得有人一直盯着我。
都怪蔡磊的事,现在弄得我都疑神疑鬼起来了。
我不知道的是,在人群里一双冰冷的眼睛一直注视着我。
邻市。
咖啡屋。
唐诗来得很快,穿着简单的裙子,一张娃娃脸不施脂粉,看得更显嫩。
“宁欢……你好。”
唐诗有些局促,大眼睛扑闪扑闪。
“你好,快坐吧。”
“噢,好。”
唐诗像个瓷娃娃一样坐下来,因为紧张胳膊撞到了桌角,顿时痛得直抽气。
我好笑不已:“小心点,不要急,我又不会跑。”
唐诗红了脸,很不好意思地收回手,秀气地放在膝盖上。
她的一举一动都有章法,淑女却又平易近人,丝毫不会给人造成压迫感。
我看着她心里想起阮蓝,都是大家闺秀的出身,阮蓝似乎比唐诗更高傲一点。
“那个,宁欢。阿南他最近怎么样?”
我愣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指的阿南是白冥嗷占据的肉身。
“他挺好的,吃好喝好睡好。”身材还有女人陪……
我有些发酸地在心中补了一句。
“真的吗?那就好。”唐诗抿嘴笑了笑,脸颊上的酒窝甜甜的,好不可爱。
我正琢磨着问她有没有见过阮蓝,她先抢了话。
手指在玻璃杯上纠缠,她似乎是鼓起了勇气,眼神坚定看着我:“宁欢,你可不可以告诉我阿南的魂魄在哪里?”
我一愣,摇头:“对不起,这我真不知道。我师傅……嗯,他叫宋理算我半个师傅,他知道。”
当时在阮家禁坛我输血过多陷入昏迷,醒来后的事情都是宋理告诉我的。
他也没有明说,只是顺为了安全考虑,白冥安的肉身和齐南洲的灵魂都由他安排,藏在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
宋理出身道门,之前又和白冥安师从同门,佛门、道门弯弯道道多,想要找一个这么一个地方安置他们,不是什么难事。
唐诗急切地追问:“那他人呢?他在哪里?”
我说:“他出去找一个朋友,我也……不知道他现在的具体位置。”
说出口我都有些心虚。
对了,黄佳那家伙是宋理的鬼属,她多少能知道一点情况。
可是这女人留下只言片语就飘走了,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鬼混……
唐诗落寞地垂下眼睛:“不知道么。可是……他事唯一一个知道阿南下落的人啊。我……很想阿南,真的很想。”
叮,轻轻的,一颗晶莹的泪珠落下来,砸进玻璃杯中,溅起一小片的涟漪。
“很快就会见到的,你……”我试图安慰,看到唐诗伤心却不失理智的脸,一瞬间没了话语。
我在骗谁呢?
真实的情况,具体的线索,我一概不知。又拿什么跟她保证?
“宋理一回来,我立刻问他,然后我就告诉你,好不好?”
这是我目前唯一能做的保证。
虽然不够,但也勉强算一点安慰。唐诗听了,微微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嗯。”
“好,到时候我联系你。”
凝重伤感的气氛稍微化开一点,我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没办法,只有等宋理回来一切事情才能有头绪。
坐了一会儿,两个人并不熟络,心情也各自郁闷,所以很快起身道别。
唐诗刚离开,我跟着出门时被店员叫住:“小姐,刚才那位小姐的包包落下了!”
我回头看到她手里的白色链条包,是唐诗的……
“谢谢你。”
我接过包,立刻就朝着唐诗离开的方向追去。
她离开没多久,走得不远,我很快看到了停在红绿灯路口的那抹倩影。
“唐诗!”我叫着。
唐诗闻声回头,露出诧异而疑惑的表情,我扬了扬手中的包:“你的包落下了。”
她愣了,动身就要走来,却在同时她身体整个下陷。
脚边的土地破裂开来,形成巨大的裂痕,唐诗可爱的面容充满惊恐,来不及呼救一声,整个人就掉进了裂痕里。
“唐诗!”
我惊愕地叫着,跑过去的时候分明感觉那条裂痕带着整条路都在颤抖。
裂痕,在合拢。
仿佛一个巨大的怪兽吞下了猎物,就要即可遁逃。
该死的,眼见着裂痕越来学小,我铆足力气标朝着最后一点细长的裂痕,纵深一跃。
绝不能让唐诗一个人陷入困境。
我这样想着,身体迅速下落,不同于空间转换的扭曲变形,这个裂洞更像是一个吸音器皿,吞咽了喊叫、呼吸,甚至于我的心跳声也听不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