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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天轩冲吴村长一拱手,说道:“目前咱们力量悬殊,吴村长是占尽了上风,方才如此从容不迫。在这里,吴村长大概已有把我们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把握了吧?但我们就算是死也要死个明白,吴村长能否回答我几个问题?”
吴村长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很是大气的一笑,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问题,我索性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你吧,免得你俩死了后还满腹疑惑,再去刨根问底,误了投胎转世的好时辰。”
杨策闻言大怒,想要回言反击,柳天轩拉了下他的衣服,示意他不要说话,杨策愤愤然把就要出口的脏话硬硬的咽了回去。
吴村长找了个突出的树根,坐了下来,对柳天轩说道:“我知道你来自昆仑宗,我也知道你手中那根黑黝黝的尺子,你们称之为黑铁玄尺。你们昆仑宗和我们火焰圣教的恩恩怨怨,你应该也知道一些吧?你们昆仑宗一直甘心当朝廷的鹰犬,谁坐天下,便去拍谁的马屁,仅在道光一朝,便屠戮我无辜圣教教众上万有余。对,你说的没错,这个村子就叫魂守村,魂守,魂守,守的就是我们火焰圣教为数不多的根基。当年你们昆仑宗的叶老道率领天下所谓名门正派攻陷我圣教总坛,为使我圣教不至于就此覆亡,我圣教主命我带领百十余名教众杀出重围。我幸不辱使命,带领这些幸存的教徒,辗转来到了宁山深处,重建了圣坛。只不过,这百多年的岁月枯燥无味,好多人耐不住寂寞,总想偷偷逃出此地。为了避免此地暴露,延续我圣教教祚,万般无奈之下,我把他们全部做成了人皮傀儡。现在只剩下我陪着这棵树度过这漫漫悠长岁月,但只要这棵树还在,我们圣教就有复兴的那一天。”
吴村长说到这里,杨策打断了他的话头:“姓吴的,你别满嘴跑火车,照你这么说,你得有二百岁了吧?你属王八的啊?”
吴村长很是轻蔑的摇了摇头,说道:“我不和你这种无知小辈计较。”
杨策还要说些什么,柳天轩给他使了个眼色,杨策很是不服的闭上了嘴。
“这棵树长得奇形怪状,有什么能力复兴你们所谓的圣教?还有,劳改基地和特警培训基地发生的一系列人员神秘失踪、死亡的案件是不是和这棵树有关?”柳天轩问道。
吴村长轻抚着树干,一脸得意的说道:“这棵树名唤轮回,只要有这棵树在,我们圣教教众就能够做到与天地同寿。当年我们圣教总坛被攻破的时候,我带着十颗树种逃了出来,可惜只存活了这么一棵。这树种是在血池怨气中培育的,所以,这棵树长成后要以人的血肉为食,劳改基地和特警培训基地发生的那些人员死亡的案子都和这棵树有关,是这棵树利用它的树枝,在人头顶上凿开一个洞,然后象吸食饮料一样,把人全身的血肉骨骼通过这个小孔吸食而尽,只留下一张人皮。一会儿你们就会亲身经历这整个过程,哈哈,看着自己的血肉和骨骼慢慢化作一摊血水,那应该是一件多么残忍和痛苦的事儿啊。”
听到这里,杨策忍不住高声痛骂,吴村长一脸不在乎的样子,大有胜券在握之势。
柳天轩强压心中怒火,冷笑一声说道:“以夺取他人之命,换取自己寿与天齐,这做法也够下三滥的,还口口声声自称圣教,你也好意思说得出口。还有,据我所知,当年天下正道联盟,并未找到你们火焰邪教的总坛,你何来总坛被攻破之说?”
吴村长仰天哈哈一笑,说道:“你知道你们所谓的正道至今未敢宣扬当年攻破我圣教总坛的功绩的原因吗?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道攻破我圣教总坛后,竟把我总坛内藏着的宝物哄抢一空,你手中的那把尺子也是我们圣教的圣物之一,名唤噬魂。那叶老道给这把尺子改个名字,就成了你们昆仑宗的宝物了,这不是明抢吗?你们口口声声说我们圣教所习法术为邪法,可攻破我们总坛后,又把我圣教的法术秘籍瓜分一空,哼,我们用,叫邪法,你们用,就是弘扬天道了?天下还有比这更不要脸的事吗?”
柳天轩正要反驳,忽然想到当时在行海大厦那宏远老道几个茅山道士摆的神秘阵法,透着种种邪气,不像是正道之法,或许这吴村长所言非虚,不禁脸色一红,一时竟找不到反驳的话语。
吴村长阴阴一笑,说道:“该问的也问完了,我该说的也说完了,天也不早了,两位小哥就此上路,可好?”
在吴村长说话的同时,柳天轩悄悄给杨策使了个眼色,趁着吴村长得意洋洋间,柳天轩和杨策已偷偷向着洞口的方向退了好几步,此时,眼见吴村长要痛下杀手,他话音未落,柳天轩已拉着杨策一个箭步冲出了石厅,那棵树的树枝轰然探了过来,重重的插在了石壁之上。
柳天轩和杨策沿着来时的路,向洞外跑去,哪知吴村长并不着急,只是轻笑一声,说道:“你们还真以为你们能跑出我的手掌心啊?哼,也未免太小瞧我了。”
柳天轩和杨策一路狂奔,离那石厅已有一段距离了,俩人才气喘吁吁的停住了脚步。柳天轩喘着粗气,说道:“咱们能跑出来,也是侥幸,看来这一切命案都和那棵树有关,咱们先离开这里,找肖战通过政府搬来救兵,把那棵树连根铲除。好在那棵树已扎根在岩石之中,跑是跑不了。”
杨策恨恨的说道:“树是跑不了,可那吴村长肯定跑了,怎么给小恩报仇?”
柳天轩说道:“在这里,那吴村长占尽天时地利,凭咱们两个人,硬拼是拼不过的,听刚才吴村长所说,他离不开这棵树,这棵树死了,估计他也活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