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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味道，久违了。
凡世间毕老寿星的洞府内有这种味道，是他成年累月焚烧檀香所致。
这儿的檀香味，是老者身上散发出来的，身香如檀，修为不是一般的高深。
这种修为境界，不是方程目前所能企及的。
老者远远看到方程，依旧端坐如初。在屋子的近窗处，摆放了茶桌，上面热气腾腾，居然是茶道。
灵界茶道，是种什么情形呢？
炭火灼灼，水汽蒸腾，茶香袅袅，是实景？还是表象？
方程定神细观，这些存在是真实的。
老者脸上保持着丰富神秘神色，举杯示意，让方程坐在对面，把一杯刚沏好的红茶推到跟前。
方程端茶，屏心定气，细细啜饮一口。
呵，神清气爽，好茶！
方程赞叹的声音，让老者脸上有了一丝丝变化。亲手沏的茶水被人称赞，他内心还是有微微的满足与自傲。
经受不住夸赞的虚荣，任他修行经年，还是没有彻底清除掉。
人类的劣根性，除了修行清除外，更多的是刻意压制。
禁欲时间久了，产生麻木，才做到无欲无求，不动声色。
不动声色，还是表象，要想从内心深处、灵魂深处，做到这一点，是大德高修才能达到的境界。
老者几近完美的境界，不经意间还会流露出自得之色，仍有贪欲之念。
接下来，他就要讨借犀牛角了吧？
方程不管他想怎么做，既来之，则安之。先品茶，敬仰以礼。
老者布茶，哗哗有声，带着空灵，悦耳动听。
二人都无语，用心听茶。袅袅香气可闻，可视，亦可听。
茶饮过三道，老者一边冲泡茶水，一边开口说话。
“小友刚从凡世过来的吧？来此何事？”说着，两眼透出精光，直视方程的眼睛。
星目如渊，深不见底，摄人心魂。
方程目光坦然以对，照直回答：“是，过来历练一番，想把心性修行得更加强大。”
老者对方程的回答很满意，也就没有废话，直奔主题。
“此间情势，你还不明白。我给你大体讲讲，也好有个分寸。”
话说得实在，体现着人类魂灵之间的真诚。
看来，他是想帮助方程这位同类。
方程点点头，一付受教的表情，两只眼睛盯着老者翕动的嘴唇。
老者嘴唇如同孩童的一般红润，唇红，齿白，目明，全部拥有。
“这是灵界里第一个斗兽场，接下去还有八个。每个斗兽场都有独特灵兽称雄，具有独特灵能滋养，以及宝物。”
“如果要历练，就要逐个斗兽场里对阵，取得全胜，修为自会得到质的提升。”
老者说话间，体内灵能波动，召唤得方程储物袋里的犀牛角窜动不已。
见到这种情形，他自然把话题转到这犀牛角上。
“犀牛角是这次胜利的战利品，每次战斗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犀牛角是灵物，要善加保管使用。”
老者话音未落，就把犀牛角从方程的储物袋里召唤到自己手里，也不管方程有何感受。
其实，方程也无任何感受，在无法预测的强横面前，守规矩是本分。
犀牛角与老者灵犀相通，它受到召唤，钻出储物袋，自动飞到老者手中。
老者见方程反应平淡，就举着犀牛角，继续讲解。
“这是犀牛角的灵门所在，你必须学会使用和保管。”老者手指犀牛角根部的尖突，并用手指按压了一下。
“灵门这儿，必须契入你的神识意念，经常进行沟通，犀牛角就能为你所用。”
老者演示完毕，把犀牛角递给方程，让方程按照他所说的去做。
他顺势把自己的灵能输入犀牛角，然后说“我刚才把犀牛角的神识意念修改了，它现在听命于我。”
方程的眼角禁不住抖动了一下，这不是强盗行为吗？
不经同意，弹指之间，犀牛角易主，被轻松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