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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
“我不敢。”
顾景琛哼道：“你要是敢给我戴绿帽子，那我就找女人回家，当着你的面做给你看。”
宋小离：“……算你狠。”
“所以我们要好好的。”顾景琛的手一下一下顺着宋小离的背：“以后都不吵架不冷战了，好吗？”
宋小离皱眉说：“这个有点难。”
“怎么说？”
“在一起生活难免磕磕碰碰，怎么可能不吵架，我只能说，吵架不可怕，可怕的是吵完架谁都不肯认错。”
顾景琛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那以后无论因为什么原因吵架，都是我的错。”
宋小离忍不住想笑：“你干嘛要这么委曲求全？”
“因为怕你走了。”
宋小离一怔。
顾景琛抱紧了她，低声说：“我只剩下你了，小离，只要你能留下来，杀人放火我都替你担着，我可以原谅你所有的错，只要你不走。”
短短几句话，宋小离却深切的感觉到顾景琛对于她可能离开的恐惧，她立刻说：“我不走，我保证。”
“你用什么保证？”顾景琛低头看着她，语气里带了点得寸进尺的意思。
“你得了……”
“你发誓吧。”顾景琛说。
宋小离脸色微微一边，“发誓”这个词让她想起了唐胤。
顾景琛把她的脸色变化尽收眼底，但他意外的很坚持：“你发誓，如果哪天生出想要离开我，跟我离婚的心思，那就让你这辈子都无法做母亲，无论孩子的父亲是谁。”
宋小离：“……”
“快点，发誓。”
宋小离沉默了一会儿，问：“一定要这样吗？”
“对。”顾景琛说：“我也发誓，如果哪天始乱终弃，那就让我断子绝孙，顾家后继无人，我这辈子病痛缠身不得善终。”
宋小离：“……”
她无法理解顾景琛的脑回路，这个人的执念太深了。
他现在就像一个贪吃的孩子，因为从她身上尝到了甜头，所以想一辈子把她禁锢在身边据为己有，切断她任何离开的可能，可是顾景琛忘了，人的一辈子那么长，他们都还不到三十岁，未来的几十年里万一相看两生厌了怎么办？
难道还要因为这种可笑的理由继续在一起？
宋小离不说话，顾景琛有点急了：“你不愿意？还是说你现在就想离开我？”
宋小离轻轻挣脱了顾景琛的手：“景琛，我们现在两情相悦是没错，但以后呢？人生还那么长，你敢保证未来几十年内一点变数都没有？”
“我能保证我的心不会有变数，但我不敢保证你的，所以才要你发誓。”
“如果注定会有变数，那发誓也没用。”宋小离耐着性子说：“誓言这种东西，是用来骗那些痴男怨女的。”
顾景琛脸色慢慢沉了下来，半晌后他突然自嘲一笑，转身背对着宋小离看向楼下：“你说得对，痴男怨女，这话形容得很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