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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行馆,夜色已深。与大当家告别后,卿绾语进入,径直朝自己房中走去,她的思绪仍被今天白天的事缠绕着,就像一团乱麻,理不出半分头绪。
“你倒是潇洒!”
突然出现的声音着实把卿绾语吓到了。她大病未愈,刚才又施法收了茅馨柔的魂魄,还未及看清身后的人,一口气没上来,眼睫忽而一扇,双腿一弯,身子蓦然朝前倒了下去。
胥子琰顾不上其他,下意识地伸臂一揽,免叫她摔伤。触及他温暖的胸口,她顺势的将脸蛋埋入他襟前厚袍里,紧闭双眼,再也不动一分。
他低眼看她,见她埋了头在他胸前,半侧的脸颊色泽苍白,呼吸淡淡轻轻的,好似是真的晕了过去。
他叫她:“绾娘。”语气仍旧是生冷含怒,隐隐带了威胁之意。
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心中明明有怒,却无处发泄,天知道他多想就把她扔在这冰天雪地里,让她尝尝教训。可不知从何时起,对她已是硬不起这份心肠。他横臂一搂,将她拦腰抱了起来,走向不远处的房门。
此时的卿绾语并不是真的晕了,只是元气不足,有点气血两虚而已,但他怀里实在是太舒服了,还可以逃过一顿责难,她索性就这么装下去。
她脖颈轻弯,脸庞半垂半侧,在雪色月辉下显得极是皎嫩,眼睫随着他的步子而上下颤抖。
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回到房里,胥子琰一把将卿绾语扔在床上,重重的落下的时候,她的头磕在床板上,“啊!”虽然有厚厚的床褥,但她仍被震得头嗡嗡的发晕。
“这回醒了?怎么不装了?”
卿绾语捂着额头,爬起来,耷拉着脑袋,自己心虚也就其实都短他一节。她低着头,嘟囔了一声,“哪有装?我本来就不舒服。”
这话一说出口,胥子琰就更来气,“知道自己有病还到处跑?你这条小命当真是不想要了,回头本王赐你白绫,绞了便是。”
不是第一次被他骂,曾经骂得更难听的都有,可不知为何今天卿绾语觉得特别委屈,耷拉着头,几乎咬碎了牙都没能忍住眼泪夺眶而出。眼泪落得越多,她头垂得越低,低得几乎要碰到自己的胸口。
“不是挺能闹腾的吗?不是挺能犟嘴的吗?这会儿哑巴啦?”
半响没见有反应,胥子琰才发现不对劲,走进一看,泪水把衣襟都湿透了。
“李程,把人都召回来。”胥子琰叹了口气,语气轻缓了不少,“大晚上,人都派出去找你了。你还委屈了?”
卿绾语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子放在桌面上,胡乱擦了一把眼泪,吸了吸鼻子,带着浓浓的鼻音说道:“郡主的一丝元神,烦请王爷交给城主。就当是绾娘多管闲事儿了。”
小小透明的瓶子里,一缕黄色的光在游动,灵动得很。
半响,卿绾语又说道:“出门前跟张嬷嬷说过了,我向来不是没有交代的人,不会这样突然跑了去,半句话也不曾留下。”
胥子琰这才想起张嬷嬷被他派人接到幽州城去了,这才没人知道她的去向,原来真是他错怪她了。他嘴巴动了动,最后还是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