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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啊，他应该还在情缘寺，念着平仄经纶：“止水也好，碧落也罢！红尘滚滚，只是婆娑一尘埃，南无阿弥陀佛！”
“你...别哭，别哭，没事的...。”大手明显被突然滴下的眼泪惊了，身后又传来笨拙却故意压低音量的声音。
“让您费心了。”碧落歪着脑袋，闭着眼靠在身后温热的肉墙上：“是我的错，一时间差酿成大错，又差毁了佛陀约定。”
“别想了，以后最好别用那么大的灵力，你还，会耗干你的精力。”毗摩质声音放得很轻，却略显责怪。
我还...是啊，一个丫头而已。
身上剩下的灵力渐渐回到自己每一处脉络，也让自己浑身的温度提高了一，刚才自己较真了，为何较真？臧缘，我和自己较真了。怪自己不过大胆，所以不对你千年海魅；怪自己不够心狠，所以就算你拒绝我也无法干脆的将你放弃；怪自己不够大方，明知道止水是你上辈子的恋人放不下的伤，自己什么也不是，却还是计较了。
和尚，所以我对红果发了狠，只想眼前的麻烦事一了百了。当时只想杀了她，何必一了百了。
和尚，这些，你都不知道，不知道我的纠结，我的眼泪，还有刚才被拉入怀抱的希冀，还是你。
真傻。太傻。
"王，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她累了，用了太多的灵力，站不起来，要不是腰间大手的托着，自己早就坠在地上。自己的声音怎么也越来越无力昏沉。
“你的突然的爆发，我就是知道，不知为什么。”毗摩质察觉碧落耷拉着脑袋，越来越无力：“得罪。”完便一把抱起银发娃娃藏在自己怀中。
“呵呵，你这样，我信。”碧落蹭了蹭白色的棉衣，刺眼的颜色就这么扎进来。
止水...毗摩质的妻...呵呵呵，一个为你遁入空门；一个为你终身不娶。一个为你将我也推到门外；一个为你一袭白衣。哈哈哈，真是纠结又纠缠。
"你累了，我送你回光明殿。你还有什么要交办的？"
碧落闭紧眼睛，从心里不再喜欢看似纯洁的白色。“这里太脏，已不是品茶的地方，人都变了，就将所有的童遣送出去，这里就留下一座空宅就好...至于红果，劳烦我王，将她交给鬼楚，就黄离因她而死...其他事，日后再...日后再...”她抓着棉布衣襟，遣散了缘起茶楼，她的心里空空。
缘起，为何当初起名叫缘起？
昏沉中，她想起艳阳，温暖的让自己流连忘返。一缕香，五盏茶。她认为，那是她与藏缘的孽缘就此开启，后来却扯着脸红了腮帮不知羞的认为是缘分；现在看来，和尚和她当初眼光是一样的，在他看来就是孽缘罢了。
散了吧，都散了吧，自己是个孬种，只会私下的发狂...
毗摩质发觉拽着他衣襟的手攥出了青筋，三面凶恶的脸眉头皱紧，恨恨地盯着已经晕倒的人面红毛鬼，是她将碧落惹得慌了？！该死！差一就晚了！要是碧落犯了杀戒，他如何向罗睺交代！
他伸出一只胳膊，向着红果一抓，红果立刻被吸入他的掌心。
毗摩质忽略心中好久没有出现的心疼，又搂紧了碧落。“碧落，别怕，我带你回家。”
“回家”二字刚出，他愣了，她怔了。
家，自从止水走了，他一个人呆在永生殿，那个他曾以为的家。可他知道那是千间空房的宅子。那里没有皱着鼻子骂自己傻气的人；也没有夜明珠下看着经书的人；更没有会在他臂弯里跳着飞天的人....
“好！回家！我要好好睡一觉...”怀里的碧落像只猫汲取着原属于止水的温暖。
“恩，抓紧了。”毗摩质带着碧落缓缓走出暖柔阁，到了门口停顿了下，一只头颅对着一旁微微清。下一秒脚下汇聚了墨绿色的灵力，飞起而起，奔向了云端....
秋风呼呼作响，暖柔阁墙角，土黄僧袍一角被秋风拽出了墙边。
藏缘望着天上，她在毗摩质的怀里，一切安好....
他缓缓的顺着墙缓缓地坐在地上，没有七支盘坐，只是坐着...久久，他抬起两手，挂着佛珠，喃喃的了好久，才将那四字的完全。
“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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