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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玩的。娘,你看,小弟弟多好玩啊,他嘴还在动呢,是做梦吃奶吗,“玉娴喜欢吗?”淑珍笑着问。
“喜欢,我可想有个弟弟了。”玉娴直接就说了出来,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抬起头看了看母亲。
方氏听了玉娴的话,有看到云桦家的孩子那样子很可爱,不禁想起了自己那个失去的孩子眼泪就下来了。
“娘,你别难过,以后说不定还会有小弟弟的,再不然还有我呢,娴儿会好好孝顺娘亲的。”玉娴趴在母亲的怀里,轻声的安慰着。
“大嫂,别难过了,就想玉娴说的,不一定啥时候还会有的。”淑珍也劝方氏。
方氏哭了一会儿,心里好受了点擦了下眼泪说道:“让弟妹见笑了,我这辈子是不想了,有这六个我就知足了。只要他们长大都能堂堂正正的不求他们做啥大事,平平安安就行。”
“是啊,哪个当娘的不是这么想啊?只要孩子能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长大就行,其余的就看孩子的造化了。”淑珍如今当了母亲,更能体会到这种心情。
正说话的功夫,就听外面秦氏大声说:“呦,亲家,来的可挺早的快进屋,看看孩子长得可水灵呢。”应该是淑珍的母亲来了。果然,一推门进来了张淑珍的母亲高氏,还有淑珍的二嫂。“娘,二嫂,你们快坐。大嫂没来啊?”
“你大嫂也有了,已经两个多月了。”高氏乐得合不拢嘴。
“太好了,娘,您这回可要当奶奶了,二嫂,你咋还没动静啊?”淑珍也很高兴,毕竟大嫂成亲已经好几年了,这回终于有动静了。
“你就贫吧,当了娘了,这嘴越发没个把门的了,好好操心你儿子是正经。”淑珍的二嫂白了她一眼。
“婶子,你们先在这坐着,我出去看看有啥要帮忙的。”方氏一见这情形,赶紧领着玉娴出去,倒地方让人家母女说会儿体己话。
“你大嫂一家已经分出去了,还肯和你们走动。淑珍啊,以后可要和你大嫂家多亲近,佟家老大两口子都不错。呦,这是给你拿来的东西?还真不少呢。这些人情往来你都的记着,以后都得还的。
我看你们家也快要分家了,今年这样子可不如去年咱们来的时候。”高氏对方氏的印象很好。“这是我们给你拿的东西,两只鸡,一百个鸡蛋,还有两块布,留着给孩子做几件衣裳。”
“娘,又让您破费了。”
“说啥呢,你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娘不疼你疼谁去?咱家就四个孩子,也不是多,贴补点你还不成问题。咋样?你那婆婆对你还行吗?”高氏忍不住问道。
“还行,自从大哥他们分出去,二嫂就闹腾起来了,整日的跟我婆婆吵。婆婆倒是也没时间难为我,再说她还是很疼云桦的,所以对我也还好。”淑珍倒是没说谎,秦氏真的没有难为过她。
“哎,你说你那婆婆,可着一个媳妇欺负,把另外两个给惯得没边。现在怎么样?跟她叫板了不是?这当婆婆啊,不说是一碗水端平,也得差不多,要不然早晚都是自作自受。”高氏感慨道。
方氏领着玉娴从西厢房里出来,也没进厨房,就在外面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和玉娴俩人坐下,这时候佟家的几个女儿都陆陆续续的回来了。佟云莲看见方氏,哼了一声就进屋了,方氏也没理她。云荷向来都是和云莲一个鼻孔出气,自然也不搭理方氏,倒是云芳走到方氏跟前,“大嫂。”
“云芳啊,来坐会儿,文靖,让大舅母抱抱。”齐文靖过来,让方氏抱着。“云芳啊,文靖都四岁了,你咋还没动静啊?”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有了一个,啥时候再有都行。齐家几代都是单传,可能我也这命吧。”云芳也挺无奈的,好在有了一个男孩,也就安心了。
“嗯,子嗣的事还真就是说不准,也别急,说不定啥时候就有了。一个孩子太孤单了,多几个才好。”方氏是喜欢孩子的。
“哪有大嫂的好福气,有六个孩子。”云芳羡慕道。
齐文靖被抱了一会儿就不干了,在方氏怀里一直扭着身子,云芳赶紧把他抱回来。“大嫂,我先进屋去看看咱娘,今天可能挺忙的,我去搭把手。”云芳自从做了母亲,倒会体贴人了,每次回来都能帮秦氏干点活,不像云莲和云荷,就知道吃。
人越来越多,佟世旺和佟世明的妻子都来了,倒是两个老头没来,应该是下地了。赵婆子也来了,秦氏赶紧把她让到屋里,最后来的是村长和他媳妇。秦氏一看人来的差不多了,就张罗着先给孩子洗三。
赵婆子拿来的洗三盆,玉妍从锅里舀出来一些放了艾叶煮的水,然后又从缸里舀了些凉水,端到院子的香案上。家里长辈们都往盆里扔了三五个铜钱,而玉娴他们这些小的就往里面扔些栗子花生等物。然后赵婆子抱出来孩子,用手沾了些水,在婴儿身上抹着,嘴里还念念有词的。孩子冷不丁被弄身上水,小嘴一瘪,就哭了起来。大家听了都笑。“好,响盆了。”
之后赵婆子又在婴儿头上放了块姜片,把艾叶求放上去象征性的灸了灸,拿起新梳子,给婴儿梳了梳胎发,也说了一套吉利话。这才把孩子用小被包起来,然后拿了棵大葱大了三下,又打发云桦把大葱扔到了房顶上。接着又拿起秤砣和锁头比划了几下,最后在婴儿的被里塞上了几个铜打的锞子,每做一样,嘴里都念念有词的说着吉祥话,这样,洗三就算完成了。
秦氏把孩子抱回了西厢房,然后招呼大家进屋吃洗三面,当然不光是面,还有满桌子的菜,大家都坐下开始吃酒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