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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文望天想了想说:“山林地其实也不是说就是这片山头,只是粗粗估摸了山林里边儿能种地的地,大概一亩,这样划算下来的。不过这片山头一般都是我们家在打柴,一直以来也就我们家用。别人基本不来的,毕竟山地还算多,这处山头也不算高大,自然不缺这一处山头。”
李欣微微皱眉:“那你和二弟去打猎……”
“那是在别个山头,从这山翻过去的。”
关文甩了甩手上的水,拿了抹布擦了擦,问:“怎么突然问这个?”
李欣却没回答他的话,而是另外问道:“那河滩子那地方。我们可不可以侍弄来做点儿营生?”
关文皱了下眉:“做什么营生?”
“养荷huā。”
李欣眨了眨眼,对关文道:“今儿我和阿妹去看过了,那地方挺好的。我们发现的那溶洞跟着走进去,尽头就是那河滩子,完全可以连成一条线。等你石头地开了出来,溶洞里边儿也侍弄好,那河滩子又开垦出来……”
李欣笑弯了眼睛:“还愁我们家天天吃不上大米饭?”
关文有些意动,可还是不敢相信李欣说的:“你养荷huā能养出什么名堂……”他没养过,自然也不懂。
李欣也并不是太懂,但是她相信,定有懂的人,会的人。她有一些浅薄的鱼池藕养的知识,再问问有经验的老农,若能做成,收获的可不只是荷huā莲蓬莲子的,莲藕也好,鱼也好。随之的黄鳝之类的水产动物也好……这些东西都能成为她的大收益。
心里这般想,李欣便这般跟关文说了,哪知关文却摇摇头摆手说:“这不行,挖莲藕会受荷huā神处罚的。”
李欣瞪了他一眼:“你挖过?”
“没。”
“那你怎么知道?”
“那是老祖宗传下来的……”
李欣叹了口气说:“阿文,这都多少年生的事儿了,你怎么那么顽固不化呢?那时候传下来的事情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反正不信。”
关文皱眉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老人说的话总是有道理的,还是不要碰这行营生了。”
李欣很是不悦,长吐了口气,对关文道:“我想试试。”
还不待关文劝阻,她就说:“我不想这样穷下去,不说别的,就是阿秀阿妹的嫁妆,扬儿以后的束脩,我都要挣起来。”
关文动了动嘴,叹息一声说:“我知道……”
“阿文,你不要忘了,我们现在有钱是怎么来的。”李欣伸出十指对着关文道:“官府赏了一百两,那是天降横财,我们靠着这笔钱还了到处的欠债,起了阁楼,装了壁炉,现在日子是比较好过,可是还剩下多少,你心里应该有个数。钱虽然是我在管,但是我再管得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总有坐吃山空的时候。单靠你去打打短工能顶多少用?”
关文无言,静默了会儿说:“可是,做这营生危险……”
“我不信多危险。”李欣挑了挑眉:“那些传下来的话,我一点儿不信。老话不也说了,信则有,不信则无。我不信,那什么荷huā神的惩罚就落不到我身上。”
关文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说:“你说服我没用,你真要做这事儿,怕是爹那边就不会答应。”
“跟你爹有什么关系?”
“爹信这个,若是知道了,定会怕你因此触怒荷huā神,荷huā神降罚到关家。”
李欣张了张口,顿了一会儿才说:“可是,山林子是分给我们了的。”
“话是这样说,但我们跟爹不还是一家吗?”关文叹了口气:“而且那河滩子现在是不是属于山林子的地,我也不清楚,还得回去问爹。他要说不是,你也动不了。他要说是,必定会弄清楚你问那河滩子做什么,你这般说了,他能同意你去开那片地出来才怪。”
李欣皱了皱眉。
自从她和关文分出来以后跟关明的接触就少了,这个公爹据说最近是迷上了赌,经常在村头跟人大小声吆喝。他不来找她麻烦,李欣自然不会去招惹他,瞅着他和关止承最近还安安分分的。上次大年节气的她娘家出了事儿,也没见他出来说些让她不痛快的话,最过分的也就是说的一句“晦气”她也可以忽略不计。
不过按照她公爹的想法,会不会认为她要动那块地,要触怒荷huā神,是会害了关止承的宦途?
这可不一定啊,翻过了年,今年秋闱,秀才就可以考举人了,若她荷huā池开垦起来,第一批收获莲藕也就是在秋天。关止承要是不中,照他推卸责任的态度,还不得把这事儿推到她身上去?他说什么,关明信什么,到时候真成自己的错了她还有嘴说不清。
李欣正在那儿分析着利弊,那边关文已经盯着她瞅了好久了,见她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叹气的,也知道她心里定是有了顾虑。
沉默了好久,关文才道:“欣儿,我跟爹说。”
“嗯……啊?”
李欣惊讶地回神,关文冲她笑道:“你要真想试试做这个营生,我去跟爹说,就说是我的主意。”
“这……”自己男人肯站出来,李欣当然挺高兴的,但也知道关文这人,在家人面前就跟软脚虾似的,他接了这话去说,那边公爹怕是心里很不爽快,说不定还会说他。到时候关文自己在心里憋着事,嘴上不说,可定是难过的。
偏生她又舍不得他难过。
关文拉了她的手摩挲道:“别想那么多了,你既然找了营生,咱们就做这个,我也不去寻什么短工做了。自己办自己的营生,赚钱赔钱,也都是自己个儿的事儿,我也乐得不去给人点头哈腰的,领钱的时候都有些觉得自己没出息。”
李欣感慨地回握了关文的手,心里明白。
关文曾经是个镖师,都是别人对他恭敬有加的,从镖师的位置上退了下来,农闲的时候打短工,必定是看过主人家的脸色的。有了对比差别,他心里哪能好受?
过日子都这样吧,有失有得的,才叫人生。
李欣冲关文笑了笑,豪气地拍了下关文的肩说:“孩子他爹,这事儿就交给你了!拜托了哦!”
关文便笑了起来,说她“作怪”眼中的笑意却显得无比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