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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到底还是来吵架的!!!
“我觉得他该先有一枚圣痕!”艾伯闷闷的说道,同时比了比自己健壮的手臂,“而在那之前,他应该好好锻炼身体,只有向我这样的身体才能好好发挥圣痕的力量。”
莫桑对于艾伯的说法嗤之以鼻,“你的身体只能消耗更多的干粮而已。”
艾伯当即皱眉,“你对我的身体有什么不满吗?要是不满的话……就脱下你的衣服让我看看你的身体是什么样的!”
莫桑冷哼一声,“累赘的**只会消耗不必要的力量,沉迷于次更是愚蠢,要追寻力量的极限……”
伸手按住头顶,慢慢向上抚摸自己的冲天长辫,莫桑大声说道:“只有这样的头发,才能更加凝练精神,强化**!”
“哈哈哈!”艾伯指着莫桑的头发毫不客气的嘲弄,“那才是愚蠢,如果血鸣鸟袭击我们的话,绝对第一个选你,因为你的辫子就在它们的嘴边!”
“你对我的头发有意见吗?”莫桑目光一寒,手按在刀柄上。
“你对我的身体有意见吗?”艾伯毫不示弱……
“喂喂……”方良不得不在一边对这两个家伙挥了挥手,“你们别每天都这样好不好?就算非要这样,麻烦也去找个合适的地方,我们还要在这里休息呢。”
莫桑和艾伯鼻子顶着鼻子的瞪着对方,互不相让,哪还听得见方良的话。
方良只好叹气,不再去管这几乎每天都会上演的戏码……这两个家伙倒也不会真的动手,等瞪眼瞪累了,自然就会各自放弃较劲了……
一声轻喝,汉克走到了篝火边上,大剑沉重的下劈,结束了这一次演示,一股厚重之气拍在篝火上,顿时吹起一团火星,全都撞向了对面正互相瞪眼的莫桑和艾伯身上,两人顿时怪叫着退开。
“麻烦的家伙……”汉克无奈的摇摇头。
“喝!!”
紧随汉克脚步的天闲倒是一声大喝,手中的树枝重重劈下,霎时间纹丝不动的停在半空,稍晚汉克一步结束了动作。
“啪!”
一声脆响,那树枝在天闲猛然收住动作后,被天闲的力量硬生生从中折断。
天闲呼吸有些急促,浑身微光闪烁,看着自己手上断掉的树枝,一种说不清的东西在胸中激荡,也不知是激动还是沮丧,紧紧握着半截树枝,一时间竟愣在了那。
“小子,男人是无法用眼泪战胜敌人的!”
汉克的声音传来,天闲猛的一惊,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竟然已经流下泪来。
“我,我不是……”天闲慌忙擦掉眼泪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有点哽咽,说不出话。
看着用力在脸上胡乱抹着的天闲,汉克有些疑惑,这毕竟只是个小小的孩子,却如此渴望强大,小小的年纪,似乎已经经历了许多痛苦……
想了想,汉克再次笑了起来。
一手敲了敲天闲的脑袋,汉克大声问道:“小子!你回答我!你渴望强大,是为了什么!?”
天闲放下双手,有点发呆的看着汉克,这一点……自己似乎真的没有想过。
“我……我想要圣痕。”深埋在少年心灵中的念头止不住的涌了出来。
“错了!”汉克一巴掌拍在天闲肩膀上,手中的大剑狠狠插进地面,厚重的气息激荡而起,那些一直被压在地上的枯叶被震的纷纷飘起,一时间火光混乱。
“好男儿,自然是以世界第一为目标!成为这大陆最强者,才是男人的梦想!”汉克抬手指着天空,哈哈大笑。
一句话让天闲有点发呆,“世……世界最强……”
“不错!这……才是男人的梦想!”
汉克的大手再次拍在了天闲肩膀上,天闲感觉自己要被汉克拍得浑身散架……
在空地边上,方良不得不挡开被汉克的剑气激起的枯叶,看着哈哈大笑的汉克叹气道:“团长又发疯了……”
“人类男人……大概就是这么一种生物。”方良背后,露娜静悄悄的立在那里,目光却有点好奇的望着天闲。
汉克似乎十分高兴,好一会儿停住了笑声,缓缓吸气,声音沉稳了很多的对天闲说道:“不过你要记住,最强的力量还不能成为世界最强,强大的力量需要一颗强大的心去驾驭,当你的力量和你的心都达到最强的境界,你才是无敌的。“”
“心……”天闲有点疑惑。
“是比你拥有的力量还要强大的力量,它驾驭自己的灵魂,当你凌驾万物之上时,依旧眼神清澈,能看清这个世界,看清自己的前方,否则……”汉克声音严肃起来。
“你就是怪物!”
天闲听的有些发怔,不由讷讷问道:“那……要是没有强大的力量,也没有强大的心呢?”
汉克被问的一愣,看看天闲,不由哈哈一笑,又用力拍了拍天闲,“那么就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好?”天闲发现自己愈发听不懂汉克的话了。
“小子!那说明你还可以去努力!男人的梦想,最宝贵的就是实现的过程!这也是获取强大的心必须经历的过程,你明白吗?”
天闲皱皱小脸,感觉自己并不是很明白。
汉克一看天闲的面孔就大概能猜出这个疑惑的男孩在想什么,这个充满了梦想,但同时也充满困惑的年纪,在每一个男人的记忆中都无比的清晰和深刻。
拔出大剑,汉克笑着说道:“你现在还不需要明白,你需要的只是不要认输的向前走而已,嗯……今天,我就再教你一招!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战技!”
空地上休息的人齐齐一愣。
“团长!”提莫第一个站了起来,“你在破坏规矩。”
每个人都十分意外……
身为冒险者,每个人的圣痕和战斗技巧都是经历生死才得来的,是赖以生存的保证,冒险者之间有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绝对不去向别人讨学什么,尤其是战斗技巧之类的保命资本。
汉克摇摇头,并对天闲说道:“我们这些出入危险地方的冒险者,从不随便教授别人生存技巧,也不会随便向别人求取这些东西,你要记住这一点,但我要教你的,是每一个冒险者都会使用的战技,这个并不算触犯禁忌。”
方良本来也想说什么,但听汉克说这样的话,只要摇摇头无奈的坐了回去,空地上的人也都露出了无奈之色,提莫深深皱眉,显然大为不满。
看看天闲稍有不解的眼神,汉克微微一笑,“所以,你现在需要一把新剑。”
天闲这才反应过来,看看手中折断的树枝,飞快跑出去捡了另外一段树枝,面带兴奋的跑了回来。
汉克大剑缓缓拖到身后,双手慢慢紧握剑柄,剑刃又暗红色渐渐化为了赤红。
“这是每一个冒险者的基础,最简单,最实用!”汉克挥动大剑,赤红的光在昏暗中划出一道半圆的光弧,风声吹过,汉克的剑已经挥到了身体的另一边。
“这招,我们叫它蛮斩!”汉克点点头,似乎很满意自己的动作演示。
天闲大失所望,本以为会学到什么厉害的招数,却原来只是把武器从身体一边挥舞到另一边,这怎么能叫做招数……
汉克重新把剑收回身侧,没有去看天闲的神色,却似乎已经猜到了天闲的心思,“小子,最简单的招数,往往是最可怕的招数,也是最难精通的招数,我七岁学会这一剑,五十年岁月不辍练习,现在也才只有小成而已。”
缓缓呼吸,汉克的胸膛慢慢鼓了起来,一股沉重之气再次在空地中弥散开来。
“手指,手腕,手臂,肩膀……直到脚趾,身体的每一寸地方都为这一剑而动,呼吸,筋肉,血脉……凝聚所有的力量,凝聚所有的精神,将自己的全部注入到这最简单,最直接的一剑中,这世界上只有这把剑,甚至你自己都是不存在的,当你能做到这点的时候,这就是……完美的一剑!”
一声大喝!汉克的剑刃爆发出一阵强光,大剑撕裂空气狂舞而出……
瞬间,大剑停在了汉克身体的另一侧,仿佛根本没有动过一样。
天闲只感觉一道凉风吹过面庞,一切……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轰!!!”
寂静无声的森林中,暴风凭空而生,海啸般嚎叫着向前扑去,地面上的枯枝败叶被全部卷起,瞬间撕的粉碎。
风暴撕扭中,火舌凭空而生,将夜色照亮,扭曲如风的火舌翻滚着被卷进森林……
一阵混乱的撞机碎裂声过后……空气终于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天闲惊讶的下巴都要拉到地面上。
一道深深的沟壑从汉克身前延伸进森林中,一直延伸进看不见的黑暗之中,沿途的一切全被摧毁殆尽,无论是那些参天大树还是奇形异草……
这……就是最简单的一剑?
“嗯,还好没烧起火来,啊哈哈……我还是这么厉害!”汉克看着自己造成的破坏,异常兴奋的大笑。
周围的人就只有惊讶的份了……这最简单一剑的威力未免有些过分了。
“汉克!”露娜的声音带着冰碴砸到了汉克脑袋上。
汉克一愣,见露娜正懊恼的盯着自己,顿时想起了什么似的苦笑起来,“啊……露娜,抱歉,一不小心忘记了这里的情况,下次一定会注意的,我回去在森林外种上一大片树补偿这里的破坏好了……啊,你别瞪着我嘛!我也是好心教导这个小子……”
天闲没有功夫去听汉克解释什么,双目只是盯着森林中被剑锋扫过的痕迹,这种威力或许连吞云兽都会被一剑斩为两段……
忽然间,天闲一愣。
在被劈开的森林里,一道白色的影子出现在那。
白色的……天闲看不清楚,但隐约……感觉有点熟悉。
“那边……好像有人?”天闲轻轻抬起手,指着那里说道。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向天闲指的方向望去,那白影一闪,早已经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