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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照片拍的跟画报似得,还有角度,光纤,一男一女站在街边,看起来还真是登对又美好。周衍卿的脸色微冷,手机铃声还在继续。他又看了几张,才停了手上的动作,低眸看了手机屏幕一样,眉心微蹙,随后才接起了电话。

    "什么事?"语气冷淡,片刻,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目光再次落在电脑屏幕上,口吻更是冷了几分,说:"这些照片是你找人拍的?"

    "我这是在帮你,你可以利用这些照片。你不该浪费时间在她的身上。"

    "嗬,你觉得你自己能左右我的决定?我自由我的打算,不用你来教。"说完,他就把电话给挂了,照片并不多,但关键在于张张都是极其亲密的,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孙杰的手就是在程旬旬倒是身上。

    再看表情,笑的还挺开心的。

    他一张张慢慢的往下看,每一张几乎要停留三到五分钟,仿佛要将这照片看透看穿,角角落落都看的仔仔细细的。像是得了强迫症一样,一直看到最后。而看到最后两张时,他的怒火几乎到了极致,嘭了一声,鼠标被他砸了出去。

    他讨厌女人,最讨厌女人!女人是没有心的,无论对她多好,都是没有心的!他倒是忘了,一个一心要找靠山的人,怎么可能会甘愿就听他一个人的话,并安安稳稳的待在他的身边。她可以从周嘉树的童养媳,变成他周衍卿的妻子,那也可以笼络这官二代的心!

    也许她是等不及了,又或者她觉得孙杰比他更有能耐帮她?真正是笑话!

    他蹭了一下站了起来,动作极大。身后的椅子被他弹了出去,直接撞在了墙上,发出一声巨响。他出了书房,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拉开抽屉拿出了一包烟,点上一支抽了起来,心烦。

    脑子里时不时的闪过程旬旬的笑脸,真像个卖笑的,对着谁都能笑的那么灿烂。她这般聪明,怎么会不明白孙杰对她的意图?很明显孙杰是借机接近她,而她也不过是顺水推舟,就那一张看起来天真烂漫的脸。谁都会觉得她其实并不知道,她只是单纯!

    但她真的就单纯吗?

    越想心里就越燥,烟抽的很猛,四五口就抽完了,烟灰落了一地。连着抽了四五根,心里头依旧是膈应的难受,手里的烟还没点,就被他狠狠的掷了出去。

    真他妈是觉得他周衍卿很好说话吗!

    程旬旬接起电话的时候,睡的迷迷糊糊。能把电话接起来实属不易,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就这么胡乱的哗啦了一下,倒是给她接起来了。她默了一会,才沉沉的喂了一声,然而电话那头却没有任何回应。

    不知过了多久,程旬旬勉强的睁开了一直眼睛,看了看手机,发现还在通话中,脑子在空白的状态,自然是没有看清楚那个名字,就模模糊糊的一团。她又把手机放在耳边,喂了一声,这次她的声音更轻了一点,听上去仿佛下一秒就要睡过去。

    然,电话那头的人依旧不说话,片刻之后就挂断了。程旬旬觉得莫名其妙,但也没有理会,把手机丢在一旁,翻了个身很快就睡着了。

    隔天早上,程旬旬起来的时候,倒是想起来半夜这个莫名其妙的电话,点开看了看,竟然是周衍卿打来的。她昨晚睡的熟,前一天插了半天的花,又看了大半天的书,注意力太集中了,早就精疲力尽了,所以一沾枕头没一会就睡着了,而且还难得睡的很熟。

    她想了想,本来想打个电话过去问问大半夜给她打电话什么事儿,可想来想去,知道他最近工作上比较忙,事情多,每天大会小会的一直开,忙的连回周宅的功夫都没有。生怕这一个电话过去他正在忙,这一犹豫吧,就犹豫了一个早上。

    这么一来,做什么事儿,都集中不了注意力了,心里头一直惦记着这个事儿。时不时要拿手里过来看看,她也发了短信,只发了两个,不敢多发,就怕打扰了他工作。

    男人忙起来的时候特烦,这女人在他们忙的情况下再凑上去,那真是自讨没趣,再美,看着都烦。程旬旬不愿烦他,所以这段时间,打电话都是周衍卿有空了,他打过来,而程旬旬一次都没有主动给他打过。

    短信偶尔发一下,发的多半是她插花的成果,然后问一句,好不好看。虽然得不到回复,但程旬旬知道他会看,因为偶尔通电话的时候,他会提起。

    她如今不但学插花,还养花。她喜欢向日葵,就种了一些,不多,只占了花房一小块地方。每日细心栽种,倒是挺用心。周宅有专门过来料理花草的花匠,程旬旬自种上了向日葵,就同这花匠格外亲近。

    日日都问她一次,"这向日葵会结籽吗?"

    "会的。"

    程旬旬哈哈笑,说:"那等它成熟了,咱们是不是还有瓜子吃。"

    花匠一听,也跟着她呵呵的笑,倒是分外开心。程旬旬现在除了忌惮那张锐霖,这日子倒也过的舒坦,随心所欲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种什么花便种什么花。老太太只要她能在宅子里安安分分的养胎,就没别的什么要求,她想要什么想做什么,都依着她。

    周衍卿更是不必说,要什么给什么,除了那所谓的爱情,他也确实做到了。他人虽不在周宅住,但抽了时间,还是会过来看看她,带点吃的,或者小礼物。像是探望病人,又感觉像是探监。

    每次来时间都不长,最长不过一小时,说没几句就走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但这感觉,倒是有点小别胜新婚的味道,他来之前从来不打招呼,因此他每次来,对程旬旬来说便是惊喜,又惊又喜。

    程旬旬是开心的,仿佛比周嘉树在的时候还要开心。今天是个阴天,天上乌云密布,看着好像要下雨了,她坐在茶室内,喝着花茶,腿间放着一本书,侧头看着窗外发呆。几分钟后,便抬手看了看腕表。

    差不多到饭点了,心想着这个时间点总该是有点空的,便拿起手机,准备打个电话过去问候一下,还未拨通,江如卉便走了进来。她听到动静,便停了手上的动作,抬眸看了一眼,见着江如卉,就将手机放在了一侧。

    坐直了身子,微微一笑,礼貌的唤了一声'嫂子'。

    如今她不愿见着江如卉,更不愿见她主动找上门来,不用问也知道她来的目的。距离她上来过来找她到现在,应该有一个多星期了,程旬旬最近的记性忽好忽坏的。有些小细节的事儿,容易忘记,比如说这过日子。

    她略有些混沌,不知是过了一个多星期,还是半月有余了。不过她倒是记得周衍卿是几时开始不回周宅的,也记得周衍卿统共回来看过她几回。再细细算来,似乎是半月有余了。

    然,她却没什么感觉,韶华易逝,这句话不错。

    江如卉今日穿了件深紫色的衣服,虽说江家落魄了,可她身上那股贵气倒是还在,看起来依旧高贵典雅,又不失风韵。周宅的女人各个都高雅,各个都气质出众,亦各个都风韵犹存。程旬旬见多了,便也不惊奇了,只觉得这是她们身上该有的东西,不过与生俱来罢了。

    名门所出,若是没有这样的气质,那便是伪名门。

    江如卉过来,弯身端坐在她的面前,目光在她腿间的书本上扫了一眼,浅浅一笑,说:"想学做生意啊?"

    程旬旬拢了拢身上的披肩,附身过去伸手探了一下茶壶的温度,便拿了一只干净的茶盏,倒了杯茶给她,亲自递了过去,笑说:"闲着没事胡乱看看罢了,做生意,哪儿是想学就能学得会的。"

    江如卉端起茶杯浅尝了一口,细细的品味了一下,眉梢轻轻一挑,点了点头,说:"想不到你才学了几天,这泡茶的手艺倒是进步了很多,都快比过清嫂的手艺了。这日后老太太的茶,该由你来泡了,谁都知道老太太喜欢喝茶,更喜欢茶艺精通的女子。你也是学在点子上了,不过说来说去也是旬旬聪慧过人,换成别个人,短短几日,哪儿会有这般手艺。"

    江如卉这话听起来平平无奇,似是还有点讨好了意思,实则是满嘴的讽刺,程旬旬一听便知。她怎会这般好心的夸奖,不过是另一种讽刺罢了。

    "大嫂您弄错了,这茶不是我泡的,是清嫂给我泡的。我这人一直都笨手笨脚的,就这么几天,怎么可能到达这个程度。老太太也喝过一次,半分也没给我面子,直接把茶吐了回去。又让我重泡一次,她在一旁看着。"程旬旬抿着唇笑,目光澄澈,抬眸看了江如卉一眼,笑说:"你猜怎么着?"

    江如卉当然没兴趣,听她这些个小事儿,更是见不得她现在春风得意的模样,这脸上虽挂着笑,可这心里是恨的牙痒痒,恨不得冲上去一把撕破她这一张嫩生生,又天真无害,专门勾引男人的脸。

    只是当下她只能忍着,为了家里的事儿,这点小事儿,还是能忍的。要怪就怪周嘉遇不够争气,唐未晞到现在对他还是无动于衷的,若是能让唐未晞倾心于周嘉遇,她现在何须要看这程旬旬的脸?

    到时候定将这程旬旬还有周衍卿一并铲除了!也算是泄了她心头的恨,替嘉树报仇!

    可她的两个儿子偏偏都跟她对着干,一个被程旬旬迷惑也就算了,毕竟周嘉树生病的时候,程旬旬对他还是很体贴的,很照顾的,也不得不承认程旬旬给周嘉树带去了不少欢乐,在他的有生之年。

    只是这周嘉遇怎么也就挂心于这丫头了呢!想到这里,她心里就难受,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那隐忍着的厌恶,此刻已经藏不住了,均暴露在了她的眼睛里。

    程旬旬看见了,当做没看见。也不等她回答了,自顾自的说:"老太太说我的卖相,简直侮辱了茶艺两个字,让我别学了。"

    她一边说一边笑,笑完了,还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收敛了笑意,一本正经的看向江如卉,说:"大嫂今天来找我,是不是想问关于主题公园的事儿?"

    江如卉干干一笑,被她这么一说,这脸上的表情顿时就尴尬了起来,竟是在这二十出头的小丫头面前出了洋相,自然是觉得没脸。她轻咳了一声,稳定了情绪,那温良的笑容又回到了她的脸上。

    "本意是过来看看你怎么样,老太太不是怕你在这宅子里闷吗?就想着过来跟你聊聊天,解解闷。你养胎,我养病,都是闲着没事儿干的。老太太跟容萍这几天都忙着基金会的事儿,估摸这也没时间管你,沈桦不住在周宅内,过来一趟也不便,这就只剩下我了。"

    程旬旬笑着点头,"谢谢大嫂不计前嫌,还愿意过来陪我聊天解闷。不过我还是要说声抱歉,我从来不过问五爷生意上的事儿,而五爷也从来了不同我谈论公司里的任何事情。您拜托我的事儿,我已经提过了,至于最后的结果,这个我真的没法给您一个确切的答案,一切还是得听五爷的。"

    程旬旬不再同她兜圈子,江如卉这会脸上的笑容已经有些维持不住了,嘴角抽搐了两下,还是坚持的微笑着。

    可语气终归是变了样,说:"如今周家上上下下谁不知道老五对你是爱护有加,你要什么他给什么,这件事其实很好办,就看你是不是尽力,或者说你用不用心。如此看来,你根本就没想过要帮忙,是我看错你了。旬旬你现在是不是挺享受众人奉承你的感觉?特别是我在你面前点头哈腰,心里就更是畅快?"

    "想来你现在是已经忘记嘉树了,估计心里还乐得嘉树死的好,他若不死,你又怎会得到今天的地位?嗬,想起来了,就算嘉树还没死,就你做的那些事情,让他知道了,也能被活活气死。"她冷笑着,又叹了口气,神色十分哀怨,说:"可怜了嘉树生前对你这么好,想的那么周到,连视频都提前录好了,生怕他不在你会受委屈。可你怎么会受委屈呢?谁又敢让你受委屈,他这么做真是多此一举了。"

    程旬旬脸色不变,可心里到底是有些不舒服的。她伸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暖暖胃,缓缓神。

    片刻,她才微笑着放下了手里的杯子,抬头迎上了她的目光,说:"大嫂,您是嘉树的母亲,不用你一次次的提醒,嘉树生前对我的那些好我也都会记在心里。大嫂,嘉树那么干净,那么好的一个人,他都已经不在了,我们能不能不要再拿出来利用他来达成自己的目的了?他这么好的心,您作为他的母亲,他都已经不在了,还这样利用他,心里不难受吗?"程旬旬的表情极其认真,她这话里没有丝毫的讽刺,更没有鄙夷,她是在请求,"我知道您是嘉树的母亲,嘉树对我的好我也一直都记在心里,能帮到你的我一定会帮你,就算你不反反复复的提起嘉树,我也会帮你。"

    "就算五爷现在对我百依百顺,就一定代表我能插手他生意上的事儿了吗?原来在你们眼里五爷是这般没有分寸的人吗?或者你们指望他会觉对嘉树有所愧疚,就该按照你们说的做?但是大嫂你似乎是忘记了,这件事五爷也是受害者,他没有义务,更不会愧疚。商人在生意场上只谈利弊,不谈感情,大嫂您难道不知道吗?"

    她低垂着眼帘,浅浅一笑,说?"反正该说的我都说过了,能帮的我也已经帮到了,我对您问心无愧。其实说起来,对我好的人是嘉树,而您想来都不喜欢,背着嘉树对我做的那些事情,您应该还记得。放心,我从未对嘉树说过。"

    "所以我想在他的心里,您还是一个很好的母亲,温柔善良,待人大方。我的事情已经足够让他难过了,您就不要让他更难过。"她说的认真,谦和。她侧头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说:"我想他现在一定躲在哪一片云朵后面看着我们,我不指望他原谅我,您难道想让他对您失望吗?"

    程旬旬是好言相劝。

    然而,这一番话听在江如卉的耳朵里,又是别有深意,虽说是没有一个脏字,可这难道不是间接在教训她骂她吗!可她算个什么东西,一个野丫头,凭什么,又有什么资格来教训她!她终是忍不住脾气,大手一挥,将桌上的茶盏,一下扫落在了地上,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扬手就想一巴掌扇过去。程旬旬其实挡得住,但她没有。

    这一巴掌生生的落在她的脸上,还不等江如卉开口,就听到了清嫂的声音响了起来,并匆匆的走了过来,焦虑的看着程旬旬,说:"没事吧?"

    程旬旬低垂着眼帘,左边脸颊微红,怯怯的抬眸看了清嫂一眼,摇摇头说:"我没事,不疼。"

    清嫂拧了眉头,手指轻触了一下她的脸颊,程旬旬这一张脸本就生的白皙,皮肤白嫩,江如卉心里有多怒,这一巴掌就打的有多重。

    清嫂回头看了江如卉一眼,这一眼看的她脸色煞白,眼神飘忽,心神不定,旋即又将目光落在了程旬旬的身上,看着她此刻楚楚可怜的模样,越看越气,越看越觉得她是故意的,抖着手指向她,说:"你为什么不躲!你不可能躲不过的!你是故意的!你一定是看到清嫂在门口了,故意装可怜的!"

    程旬旬看了她一眼,浅淡的笑了笑,又看了清嫂一眼,抬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用眼神示意她出去。清嫂皱着眉头,满眼的不放心,但程旬旬的态度很坚持,清嫂不得不出去,掩上了门,却没有走开。

    "你这个贱人!"江如卉压低声音,怒目而视,"你竟然设计陷害我!你是故意的!清嫂是老太太身边的人,被她看见就等于是被老太太看到,你这等于是间接的演给老太太看!想不到啊程旬旬,你这心机还真是重!怎么着,你现在联合了老五,打算内外通吃?我告诉你,就凭你,简直痴人说梦!"

    程旬旬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神色淡然,抬眸看了她一眼,笑着摇摇头,说:"这一巴掌就当做是我欠你的,现在算是还清了。有关主题公园的事情,日后就不要再同我说了,该帮的我都帮过了,老太太不会希望我们插手生意上的事情,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你这是在威胁我!"江如卉有些激动,一双眼睛赤红,面上的表情也有些狰狞,咬牙切齿的看着她,不等程旬旬开口,她就抢先一步说:"你是不是想说如果我再不识趣的话,你就让清嫂把这事儿告诉老太太,是吗?你想让我在这周宅永远翻不了身,是吗?那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你失去你肚子里的孩子!"

    程旬旬还算平静,但还是被她最后一句话给惊到了,与之对视了半晌,才笑着转开了视线,说:"大嫂,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说了什么?"

    "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谁不知道你不过是仗着肚子里的孩子受的宠,若是没了这个孩子,你就什么都不是了!程旬旬你以为以你的身份背景,老太太会真的喜欢你?你以为你的好日子还有多久?等这孩子一落地,你就什么都不是了!"

    她哼哼了一声,眼眸微眯,笑说:"可要是没了这孩子,你就更是什么都不是了!"

    "大嫂,我看您是要换个医生了。"

    话音刚落,只听到啪的一声,只见江如卉扬手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自己的脸上,她下手半分都不留情,脸颊上很快就起了五指印,咬着牙一声不吭,眼眶已经泛红了,旋即挺直了背脊,太高了音量,说:"对不起。"

    说完这三个字,她就转身走了,她本以为会在门口看到清嫂,可门一拉开,却不见清嫂的踪影。她的唇角微微抽搐了两下,一路到出门,愣是没碰上一个人,这一脸的红痕,也只能带回家让老公看了。

    程旬旬依旧坐着,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看样子江如卉确实受的刺激不小,自从嘉树离开之后,这人就没有正常过,做什么都频频出错,越弄越糟,连情绪都控制不住,想来是真的病得不轻,还有点神经质。

    但她说的那句话,还是让程旬旬觉得肚子莫名一凉,怪难受的。

    正当她愣神的时候,清嫂走了进来,一脸的担忧,说:"这日后还是不要单独见江如卉了,我看她情绪浮动异常,你现在怀着孩子,她要是疯起来,伤了你可不好。"

    程旬旬但笑不语,毕竟江如卉是大嫂,排序上她在前,程旬旬也不好乱说话,就算眼前这个人是清嫂,也不好说什么。反正该看到的清嫂都看到了,想必该听到的她也都听到了。依照清嫂对她的关心程度,有百分之六七十的概率,她会把今天看到的事情告诉老太太。事情就摆在眼前,她也不必画蛇添足,那样反倒是显得意图明显。

    江家的事情,她也略有耳闻,新闻虽然在压,但还是闹得沸沸扬扬的,说真的商人重利,从不重情。这江如卉嫁到周家这么多年,不管怎么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但自江家出事到现在,周家可是一次都没出过面。

    这么一闹腾,程旬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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