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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好多的卷宗,朱常浩发现了大明万历四十七年萨尔浒战役的时候,这辽东宣慰使的龌龊事,导致他自己没有心情再继续看下去。
其实在看卷宗之前,朱常浩也想到了一些官场上的狗屁倒灶之事,只是当他真正地看到这些事情的时候,有些接受不了而已。
看了半天的卷宗之后,朱常浩就不再理会,带着文案师爷许思恩,到登州府的外海码头,去看看伏波水师的驻扎情况。
发现经过一天多时间的休息,所有的水师丁卒都已经休息过来。
朱常浩和所有的水师官兵在个宣慰使码头上,进行了座谈。
下午回衙门的时候,朱常浩在离开之际,发现这所谓的宣慰使码头,周边已经停泊了大量的商船,他皱了皱了皱眉头,对俞开义说道,“过会你们以宣慰使司和伏波水师的名义,贴出一张告示,就说在明日巳时之前,所有商船必须离开宣慰使司码头,否则,扣留船只和货物。”
“是,王爷,末将遵命。”
朱常浩回到宣慰使司衙门之后,俞开义已经将驱逐商船的告示贴在码头上。
只是有一家的商船没有走,俞开义想到,如果明天辰时之后,此船还没有开走,那就怪不得自己了。
晚上的宣慰使司衙门,有些冷清,夜枭在衙门前面的榆树上咕噜咕噜地叫着,自己的正使宅院里面,徐拂正在铺炕。
可惜这里土炕,已经有十多年没有烧过,现在烧起来,炕面上都有些冒水。
朱常浩对于此事很恼火,很不耐烦地对徐拂说道,“拂拂,让亲卫抬进来一架行军床,支在寝室。”
徐拂一看,也对,这炕今晚是不能睡了。
行军床很简单,是几根长短不一的木方组合起来的,上面铺开用绳索攒好的竹板,竹板的长度刚好和行军床里面的凹槽契合。
行军床的铺开,朱常浩也感觉到自己今天真的有些疲惫,这种疲惫不是**上,而是内心中的一种煎熬。
在朱常浩的心里,他自己确实很想将大明的“内困外焦”的这种状态给解除掉,只是忙碌这一年多来,成效也不是那么明显。
不想了,朱常浩的脚伸在浴盆里,徐拂也是让浴汤完全他的脚面湿润之后,双手在脚面捏揉起来。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徐拂让王爷的脚在里面泡着,每过上一盏茶的时间,就往里面添点热水,使其保持温度。
大概过了一刻钟,徐拂将王爷的脚用棉布轻轻地擦拭了一遍。
床上,朱常浩和徐拂没有干任何少儿不宜的事情,而是彼此诉说这内心里面的感受。
徐拂今天由于查看卷宗,发现了官场上的许多黑暗面,有些事情已经颠覆了她的想象。
例如,官衙里面,每年的六七月份,就要有冰敬,每年的十一月之后,就要有炭敬。
这一年的“两敬”,就是地方官员的来钱之处,而且是正大光明地朝地方上的士农工商要钱。
就拿这炭敬来说,每当冬日降临,各地官员以为京官购置取暖木炭为名,纷纷向自己的靠山孝敬钱财,此谓“炭敬”,有诗证曰:“瑞雪逍遥下九重,行衙吏部挂彩灯。频叩朱门献暖炉,玉做火塘熔炭红”;
实际上,“炭敬”就是冬季行贿的别称。但是既不提到“钱”“财”二字,无丝毫铜臭之气,又兼有体贴入微之意,令人感服。这是官场的规矩,三节两寿、某缺补差、“冰敬”、“炭敬”都必须送礼,但是并不在台面之上,是谓“潜规则”。
徐拂也明白自己在年轻的时候,做清倌人的那阵子,为啥每年有两次,各个衙门的皂吏倒会到花船上收钱,整个大明境内都一样。
皂吏们每次都是公开吆喝,为上官收孝敬,什么冰敬,炭敬,还有的甚至是上官的寿辰。
说白了就是敛财。
过去她们花船上的姐妹们和周边的老百姓对于这些收孝敬的行为非常反感,毕竟好多百姓劳动了半年,结果一次“孝敬”,就让他们白干了。
但皂吏们也说了,不怕百姓们上京告状,毕竟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也是要收孝敬的。
这大理寺,刑部,都察院的老爷们都是京官,可他们也不富裕啊,如果没有地方官的孝敬,他们也就没有额外的收入了,就靠他们的那点官奉,连生存下去都不够啊。
如果一旦说地方官刮地皮,只要皇上不下旨,他们也就不追究的。
第一晚的宣慰使司衙门,朱常浩和徐拂就在行军床上度过,就这种待遇,可以说是在大明朝里面的独一份啊。
徐拂睡在床上,心里虽然有些不乐意这种待遇,但王爷没有说什么,自己也不好意思张口。
寻思了一会儿,也就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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