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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微微紧了紧,在她看来,她说自己对霍成君想念的紧,皇上应该顺手推舟的说让她多来宫中走才对。虽然皇上的意思更多的是场面话,但是她完全可以当真。她哪怕频繁的入宫,有刘询的这句话顶着,也没人能够说三道四。但是……她话说出口了,刘询根本不接招,当真是无奈。
她这次出宫之后,想要再入宫怎么说也要等上些时日。她嘱咐霍成君要早点要个子嗣,也不知道霍成君有没有听进去。
刘询开始只是单手把·玩着霍成君的手掌,到之后见霍显良久都没有开口,他干脆两手将霍成君的手掌包裹住。让她的整个手都染上自己的温度。
刚成婚的那一夜,刘询便用额头感触过霍成君手掌上那有几分微凉的触感。开始他只以为,那可能是霍成君一大早便出门,所以染上了两分寒意,所以有几分凉意。
随着这些时日的相处,他便知晓了。霍成君的手掌大多数时候都是有几分微凉的,而不是因为染上寒意才是这个温度。
随着这个发现,刘询倒也开始习惯的将霍成君的手掌包裹在自己的掌心。那样微凉的温度他很喜欢,而且感受着那微凉的手掌在自己的掌心一点点的变热,也会让人有成就感。
这样的安静,其他人觉得没什么。霍显却是有几分坐不住了,她明显的看出了刘询对她还有几分不喜。但是似乎碍于霍成君,他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怒意。但是却也没给她多少情面。
霍显有些坐不住了,她踌躇了一下,开口,“如今有陛下在身边,皇后娘娘也就不需要臣妾在一旁坐陪,臣妾告退。”
霍显告退的时候又提了霍成君一句,这自然不是偶然。她是在提醒刘询,他再怎么对她不喜,她也是霍成君的母亲。若是她做的太过分,最不好看的是霍成君。
“霍夫人慢走。”刘询勾了勾唇角,抬头看了霍显一眼。“皇后在宫中一切安好,霍夫人不必挂心。”
他表面上说不需要挂心霍成君。实际上想要强调的是,她不要想着插手皇宫之中的事务。
“有陛下这句话,臣妾自当安心。”霍显倒是当真没有听出刘询话中的意思。她并不知晓,刘询早已经知道了两人之间的谈话。
刘询目送霍显离开,他的视线放在了霍成君身上,良久都没有开口。两人交叠的手掌,也没有任何动作。
寻罂都觉得自己那与刘询手掌相贴的手心,与另一只手已经是两个温度。她面上表情不变,“陛下,您可有什么想要询问的?”
刘询对上霍成君的视线,他眼眸之中那一瞬间复杂的神色没有来得及收敛。也只有那么一瞬间,他唇角的笑容与霍成君有几分相似。“不知霍夫人与君儿说了什么?”
房间之中还有几个伺候的宫女、太监。不过,这些人都是与他或者霍成君较为亲近的。刘询自然而然的将‘皇后’的称呼,转变成了‘君儿’。
刘询的视线与霍成君相对,他对霍成君的回答也有些在意。他知道两人之间的谈话,哪怕并不算完全。但是,若是出了这椒房殿。他也就可以将那没听完的话听清楚。这椒房殿中有不少都是他的耳目。
“母亲担心我不熟悉宫中的事务,她来这宫中是想要指导我一番。不过有上官太后在,这后宫事务自然用不着母亲操劳。”寻罂开口,她说的话十分真实。话语之中却依稀能看出几分她对霍显的亲近。
“君儿做的很好。”刘询赞叹了霍成君一句。他当真十分满意霍成君不让霍显插手宫中事务的行径。不过,他也非常明白霍成君不可能一直和他站在同一条站线上。
“陛下满意就好。”寻罂面上露出几分喜意,她之后紧了紧自己与刘询交握的手掌,似乎有几分迟疑。
“还有什么?”刘询又问了一句。
寻罂微微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被刘询握在掌心,“母亲说如今臣妾与陛下感情大好,应当及早要个孩子。”
霍成君的话语听起来有几分娇羞,但是以刘询的角度,分明看到了她面上的那一丝笑意。
“……”的确是有些可笑。两人成亲已经有月余,在其他人眼中更是一对恩爱夫妻。但是事实上从来没有同床共枕过。
刘询在新婚之夜无意间听到霍成君说了一句,开始的时候还对霍成君不想要一个带有霍家血脉的皇嗣有几分怀疑。
如今霍家势大,如果真的有了一个霍家的子嗣,那霍家可以光明正大的拥立他为帝。哪怕这孩子成不了长子,却也是实实在在的嫡子。
虽说刘奭是许平君所生的嫡长子。但是因为他母族不盛,许平君又是已故之人。若是真要争抢帝王之位,怕是比不过霍成君的子嗣。
刘询不认为有人对帝王之位无动于衷,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登上这个位置。所以他很是怀疑霍成君开口的那一句,是对他的试探。
不过,试探在他酒醉的时候霍成君可以做,他清醒的时候霍成君却是不可能会做。这一个月来,他与霍成君连一同躺在床·上的时候都很少。
哪怕开始的时候两人盖一条棉被躺着。在他呼吸平稳之后,霍成君便会第一时间起身离开。顺手会在他身上点上几个穴位。所以,霍成君入宫之后,他的睡眠质量都好上了许多。
这么些天,两人虽然都没说出口。但是却是十分默契的不会提到同房之类的话语。除了夜间之外,他们在外可是恩爱甜蜜的很。恐怕真正的恩爱夫妻,都做不到他们这般亲近。
听到霍成君开口说霍显让他们想要个孩子,刘询也清楚霍显或者是霍家的许多人,都希望霍成君能够诞下带着帝王血脉的霍家子嗣。那现在,霍成君是否有了这个想法。
“陛下,这孩子什么时候来,也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顺其自然就好。”寻罂随后便说了一句。那话语当真是豁达的很。
听到霍成君这句话,有谁能相信两人其实什么都没做过?顺其自然?他们这样顺其自然,怕是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子嗣。这也正是他所期望的。
刘询看着霍成君那依旧清亮的眼眸,莫名的觉得自己有几分残忍。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没有办法做一个母亲应该是个遗憾。但是,他想到霍家,想到许平君留下的刘奭。他便再没有任何迟疑。
“当真是急不得。”刘询伸手将霍成君一拉,让她整个人都靠在自己的怀抱之中。女子的馨香弥漫到鼻翼,她的身体柔软的很。两人身体这般靠近,实际上却是疏离的很。
他对霍成君的设计是别有所图,那霍成君这般顺着他的意思,又有什么目的?霍成君几乎每天夜里都不会在椒房殿呆着,又是去了何地?他猜测不到。因为猜测不到,所以他心下对霍成君的防备从来都没有减弱过。
哪怕霍成君进宫以来做的事情十分符合他的心意,他却依旧对她防备的很。不单单是霍成君身边那从未断绝的监视人员。夜晚他一样是派了一些信任的属下去跟踪,只是没有任何消息。
寻罂面上带着笑意,她微微侧头靠在刘询的肩膀上。微微抬眼,她甚至连刘询的睫毛都看的清楚。她伸手回抱刘询的身体,整个人都是完全依赖的姿势。
“陛下已经有刘奭在身边了,倒是不需要担心子嗣,否则臣妾当真是要着急了。”寻罂会着急,她只会着急刘询会不会因此断绝血脉。绝不是着急为他生子。
听到霍成君提到刘奭,刘询眼眸之中的防备更明显了一些。他抱着霍成君的手甚至都微微收紧。他不会让霍成君诞下子嗣,身为嫡长子的刘奭,是他属意的继承者。
刘奭虽然年幼,却已经看的出他的聪慧。日后好好调·教一番,定然当得起这大汉江山。刘询自然对刘奭保护的严密。
刘奭虽然才三岁,他便已经让人对他进行简单的教导。并以他在接受太傅的教导的理由,取消了他需要每日来给母亲请安的习俗。刘奭身边的人,也被他换成了自己最信任的一些。每日·他的吃食,更是有专门的人试吃。
自从霍成君入宫之后,还没有见过刘奭一次。在他对霍成君信任之前,他不可能将刘奭放在霍成君面前。他甚至觉得,霍成君永远不可能获得他的信任。
刘询的不信任,寻罂看的清楚。她微微低头,额头碰到了刘询的脖颈。那微凉的温度,触碰到致命之处之时,刘询的身体明显的微微一僵。
寻罂将声音放的很低,除了六旬之外,不会有任何人看听到。“刘奭不会辜负陛下的期望,他会是一个很好的继承人。”
刘询下意识的就想要推开霍成君,这种自己想什么都仿佛被她知晓的感觉,实在是让人觉得难堪。尤其是,她想什么自己一无所知的时候。
只是,他腰间的手掌被人收紧。他根本无法作出太大的动作。刘询微微低头看着那靠在自己身上的女子,他视线格外的认真。他怀中的霍成君唇边带笑,眼睛闭着靠在他身上。
无论是谁看到这样的场景,都会觉得温馨甜蜜。毕竟,不会有人看到刘询低垂下的眼眸之中有多少威胁和警告。也不会有人察觉到,霍成君那仿佛随意搭放在刘询腰间的手臂,对人来说是怎样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