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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外公、妈妈你们就在家里吧,我去送小姨父。”吴芬连忙点头,还顽皮地举起手作保证状。
程书楠和程小兰难得看到吴芬的孩子气,心里的难过也淡了些,站在台阶上看着廖恒和吴芬一步一步走远。
走在村道上,吴芬偏过头问廖恒:“小姨父,你听说过我爸爸买保险的事情没有?”
廖恒正皱着眉想事情,听到吴芬的话,明显一愣,又立即回过神来,“没听过,姐夫不是对保险的事情一向是敬而远之么。”
吴芬没想到爸爸居然这么不看好保险行业,也对,现在正是国内人寿、平安保险刚兴起时,爸爸会这样看待也不奇怪。
“没什么,我只是问问,没想到爸爸会是这样的态度。”吴芬看了小姨父一眼,心里还是打算自己先申请理赔程序之后,再找时机告诉家人吧。
廖恒也没往别处想,只是将心里的疑虑吐了出来,“芬,你要做好心里准备,你爸爸之前负责的征收款就是现在县道s301的村民拆迁安置费,你也听吴村长说过,这笔钱数额比较大。我只知道这笔钱在姐夫6月30日上午存进银行里后,当天下午却被取走一部分。根据银行办事员的描述,下午来取钱的人跟姐夫的长相一样,签的也是姐夫的名字,只是那个义字有点上弯钩,后面公安局就是看到这个疑点才同意立案的,不然姐夫就成了嫌疑犯了。”
吴芬听完后,沉默着说不出话来,明显是被这些话震惊到了,没想到征收款居然有这么多自己不清楚的内幕,爸爸明显是做了替死鬼,被黄镇长挑唆着签了承认书,由于要垫资,不得不拿老家的地基去作抵押,结果这抵押条不知怎么却落到刘六子手里,只是不知道这事情后续怎样了,自己这两天得抽空去打听一下。
廖恒看到吴芬低着头不说话,也知道刚才自己说出来的话打乱了对方的思绪,只是这事还是越早面对比较好,谁也不知道后面会扯出多大的麻烦来。
到了村道叉路口时,班车正停在路边等,廖恒拍了拍吴芬的肩膀,指了指班车的方向,“姨父先走了,你自己多保重。”
吴芬看到车来了,这会村里去镇上的人都一窝蜂地围上去,争着往车上挤。朝着姨父挥挥手,就看到廖恒被后面上的人给推攘了上去。
“吴芬,你也在这里,是要去镇上么?”后面一个嘶哑着嗓音的男青年边说边跑到吴芬面前。
吴芬抬起头,看着这张胖胖的脸,有点熟悉,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我是刘钱多啊,刘六子是我远房堂哥。你不记得我了?小时候我还抢过你的鸡腿吃呢。”刘钱多快言快语,不到一米七的身高,脸圆圆的,一笑起来嘴角就往一边歪。
“哦,是你啊,嫌钱多啊,没想到你这些年横向发展挺快啊,腰围都赶上猪圈了。”吴芬对刘钱多的印象不太好,比自己大了六岁,却老是欺负自己这帮弱小的弟妹,难怪吃得这么壮实,又想起刘六子对自己家做得那些事,这会对上刘钱多更是横挑鼻子竖挑眼。
刘钱多语塞,这是哪里得罪她了。摸了摸后脑勺,又自顾地介绍了起来:“这是吴伯家的吴春华、吴向前,六嫂的弟弟朱明,我们今天是去修县道的工地上打工。”
吴芬看到刘钱多后面站着的三个青年,比自己大,都一一打了招呼。
吴向前明显比较话多,这会安静了一会,就多嘴道:“钱多,你今天怎么不跟你堂哥告别就直接走了啊,毕竟当年他是为了救你才被花炮炸了一根手指头的,你是不是还在怪毕业时在梨花巷子里他看见你被人打却选择袖手旁观而生气啊。”
吴春华用脚踩了踩弟弟的脚,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刘钱多这一路上走得慢慢吞吞的,明眼人一看就是在等刘六子嘛,弟弟这会居然还拿当年的事情来刺他。
吴向前“哎呀”一声,正想大骂出来,看到哥哥往这边挤眉弄眼的,又看到刘钱多脸色明显阴郁起来,连忙住嘴,站在一边不敢再出声了。
吴芬这会心里却极不平静,四个手指头、梨花巷子、打人、袖手旁观,难怪这么熟悉,上辈子自己在美容院打杂工时,就是刘六子报的信说是弟弟走失了,当时他是亲自跑到省城来,还帮着自己去公安局报了案,又提供了很多线索,可是后来还是没有找到弟弟。
记得那会他在把身上所有的钱给了自己之后,反复的低语:“对不起,如果当年知道你会被人活埋进混凝土桩里,我一定不会让你去那么远。更不会在梨花巷子时看到你被别人打时选择袖手旁观。”吴芬那会以为刘六子是受了刺激,黑暗中只看到他的四个手指头在灯光下晃了晃,隐约听到什么梨花巷、打人,那时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接过钱,感觉刘六子走在街道上的背影是那么消瘦和孤寂。
“嘀嘀”长长的车鸣声响起,吴芬回过神,抬头看到刘钱多他们已经上了车,看到车子缓缓启动,后面的灰尘扬起,心里慌乱极了。连忙追上去,“钱多,钱多,到了镇上赶快逃,去省城福来登酒店找胡析远,说杨明路三个字就行了。记住了,一定不要去乡政府啊。”
刘钱多上车后一直有留意后面,没有看到想象中的人来,却看到吴芬在后面追着跑,因为车子开得慢,风一吹过来,刘钱多全听到了,心里虽然不明白,却往窗外挥了挥手。
吴芬看到对方的手势,才停下脚步,眼睛一直盯着车开走的方向。
中巴车上,吴春华看着刘向前往这边凑过来,猜测到刚刚吴芬可能说了些什么。
刘钱多这会心里乱极了,不明白吴芬为何那样说,脚步却不听使唤地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