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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当然是真的了,我打听到的事,有假的吗?”
“那女人也太狠了吧?这种人怎么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啊……”
“是啊,我要是她,我早就去跳黄浦江了。”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态度也越来越嚣张。
“苏小姐别多想,清者自清,旁人的舌头长在她们身上,有些时候,这个圈里就是这样。”夏然生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杯酒,轻声说道。
我感激他的好意,但这些话,如今是再难伤到我了。
“我懂她们的心情,人们一旦被嫉妒操控,就会变得面目狰狞,当然还因为……”我顿了一下,看向人群聚集处的几个人,“还因为我不够强大。如果有一天我强大到她们再难企及的高度,那些原本的妒意便都会消失了。”说完,我敬了夏然生一杯酒,离开了会场。
推开那扇厚重而华丽的门,外面凌厉中带着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我整个人精神多了。
“苏小姐——”夏然生急急地从后面追了出来。
“夏局长?”我很讶异。
“你开车了吗?”他问。
“没。”宴会还没有结束,Kent去机场接方湛还没有回来。
“坐我的车吧。”他指向一旁的黑色宝马。
“也好。”我没有拒绝。
韩陌刚刚有一句话说得对,我太过倔强了。而无谓的倔强,就是愚蠢。
我上了车,系好安全带,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夏局,您喝酒了吧?”
抚在方向盘上的男人一愣:“是啊。”他的眉头渐渐蹙起,似在懊恼,“不过就是小抿了几口,应该不碍事。”
“不过前阵子才出了事,现在这个抓得很严,还是……”
“也好。”他点头,下了车,掏出电话,简单交代了几句。挂断电话后,他转过身,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我。
“现在我们——”
“不如我们沿街走走吧。”
几乎是同一时刻出口。
“好啊。”夏然生面露微笑,白色的衣服被他穿得一点都不觉得俗气。
“叫我然生吧,总叫夏局,听着太生疏了。”男人习惯性地提了提眼镜。
“那你也叫我小冉吧。”
“好啊,小冉。”他爽快地应了一句。
看了看手腕的表,我不得不主动开口:“时间差不多了,我得先……”
“一会儿有事吗?没事的话,咱们找个地方坐坐吧。”
“真是不巧,一会儿有个老朋友要过来,下次吧。”
“也好。”他为我拦了一辆出租,并很绅士地把钱付了。
“师傅,麻烦去机场。”
夜晚的街道总是有些孤寂,除了偶有的几个出来搞浪漫散步的男女,大部分都是行色匆匆的行人。
车子到了机场,一抬头便看见方湛和Kent走了过来。
我笑着迎上去:“这么晚了还要赶过来,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上车再说。”方湛绷着一张脸,看来似乎真发生了什么。
我也敛了脸上的表情,跟着他上了车。
刚一关上车门,他便递给我一份报纸。我打开后急急地翻了几页,不禁讶异。
“这是怎么回事,苏总?”那句“苏总”叫得意味深长。
“我不懂,方湛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沉下脸说道。
“没什么意思,只是没想到你连我都摆了一道。”方湛的脸色阴沉得吓人,随即点了一根烟,吞云吐雾间,我听到他低沉的笑声,“不过也无所谓,反正我的目的不是这个公司,而是方慕白这次的投资任务。只是下次在玩游戏前,麻烦你先通知一下我这个‘合作伙伴’。”近乎咬牙切齿地说完,他连着抽了几大口,然后将烟头扔出车外。
我始终凝着一张脸,不做过多的解释。反正事情已经做了,也被人拆穿了,再解释也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方湛这么无所谓地就把LB股票收购的事放在一边,不知心里究竟在盘算着什么。
而另一边,方慕白最近在T市的几项投资可谓是麻烦百出,很多事情看起来是那么凑巧,不过接连这么多凑巧,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听说你现在在想着搞到商行长的贷款?”方湛眯着眼问道。
“嗯。”我点头。
“为什么不求方慕白帮忙?你的事,我那个弟弟一定会帮的。”他这话说得,让我听着有些不舒服。
“就因为是这样,所以才不需要。”我抬起头,需要扬起很大的弧度才能与他直视,“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与同情。”
“真是个倔强的女人……”他这次的笑声竟然溢出了口,低低沉沉地回荡在不大的空间里,竟然生出了几分亲切感,“如果不是这么多人要你,也许我会想把你变成我的女人。”
“方总真是爱说笑。”
“有吗?”他低下头,借着外面的光,那双眼睛看起来就像是夜晚的鹰眼,闪亮得吓人,“能够让方家优秀的继承人和耀阳的韩陌如此痴迷的女人,怎么会简单呢?”
“那只是你们男人的占有欲和争夺欲而已,就像是两块同样的肉,如果大部分的人都去争夺同一块肉,那么剩下那些围观者一定会认为那块被众人抢夺的定是最鲜美的,于是也想上去分一杯羹。殊不知,其实两块本就是一样的。”
“占有欲和争夺欲吗?听着倒真像是男人爱玩的游戏。”
“呵呵。”我只有干笑。身边的这个男人让我觉得很危险,不知是什么原因,也许是他的眼神,那赤裸裸的、带着一丝暗沉的眼神,仿佛要把人吞进去一般。
“好了,我到了。有什么事问Kent就行,公司的事他都清楚。我有点累,先回去休息了。”说完,我在那道逼人的目光注视下下了车。
电梯到了十九层,门打开时,方慕白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
喉咙像是有什么堵在那里,我半天无法吐出一个音节。
他尾随我进了屋,一路上,我们谁也没有说一句话。
“要喝点什么?”半晌,我问。
“不用麻烦了。”他道。
多年的默契,我知道他有话想说。
方慕白咬了一下嘴唇,他只有在特别压抑时才会这样,就如同他每次疯了一样地赛车前。
过了一会儿,他的牙齿放过那好看的唇,缓缓开启:“我懂你的性格,不论怎么变,你骨子里都是个纯粹得有些极端的人,所以我不求你的谅解。我也承认,我最初对你好的目的并不单纯。方氏内部的争斗很残酷,在香港这么多年,你应该清楚。还有关于‘她’的死……我若想在方氏站住脚,就必须帮方氏拿下T市这块肥肉,而耀阳首当其冲……但韩陌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他是一个很可敬的对手,却不是一个好丈夫……”
“不用再多说了。”我有些悲伤地打断方慕白。在他的眼中,我看到了同样的悲伤。
我说:“我们都知道,再也回不到最初了。其实,就像你说的,你不求我的谅解,因为我们都知道,我们之间并不需要谅解。只是那层纸不该被捅破,即便我一直都知道,我只是你培养起来的棋子。”
“不是棋子。”他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