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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吗。”
“贤哥哥！”
“好了，别闹了。”阮郡贤脸色突然一正，语气也凝重了几分：“不是不告诉你，而是说了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只会让她再经历一次绝望，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之后，无论孟昭再怎么问，阮郡贤始终闭紧嘴巴，愣是没说一个字。
……
离午膳还有大半个时辰，孟夫人和官家夫人闲聊着，担心她们的女儿呆在大厅里拘谨，所以便让她们出去玩耍。
花园的草坪上布置了许多玩耍的项目，众千金在草坪上玩投壶，踢毽子，猜字谜……孟昭是个小孩子心性，一见到玩的，就把刚刚阮郡贤不告诉她关于秦慧燕的事情而闷闷不乐的心情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找到了不远处的白韶华和秦慧燕：“韶姐姐，慧姐姐，咱们一起去玩吧。”
秦慧燕兴致缺缺，摇头拒绝。
白韶华见她脸色不好，便也一同拒绝：“小昭，你去玩吧，我在这陪小慧。”
“那干脆我也不去了吧。”孟昭知道刚刚谢昀和兰姨娘的事情刺激到了秦慧燕，也是心疼她，不就怀个孕么，耀武扬威的干什么！
秦慧燕佛了佛孟昭额前的碎发，淡淡的笑了笑，娴静温婉：“小昭，你去玩吧，今天你是主人，可没有丢下客人不管的道理，去吧。”
“可是……”
“我没事的，我本来就不喜欢玩这些，你去玩吧。”
孟昭拧着眉想了会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她和白韶华说了几句后，便去了草坪招呼着众千金。。
白韶华两人坐在凉亭里，喝茶吃点心，倒也没觉得多无聊。
“小慧，我看你脸色不好，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我很乐意做一个倾听者，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逼你。”刚刚的事情白韶华并不知道，只觉着见到秦慧燕就感觉她脸色不对劲儿，所以，故有一问。
秦慧燕捧着茶盏，眼神失焦，思绪似乎游离在外，可是白韶华分明看到了秦慧燕握着茶盏的手青筋暴突，似乎在极力的隐忍着什么！
眸子眯了眯，白韶华没说话，静静的等着秦慧燕开口。
时间从指缝中流去，秦慧燕神色忽明忽暗，白韶华眯了眯眼，等着她的下文。
约莫一炷香后，秦慧燕才缓缓开口：“韶华妹妹，你经历过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吗？还有那种无助到极点的颓败感吗？有的时候，你会不会觉得自己很没用，想要保护的保护不了，想要忘记的又忘不了。”语气里不似平常那般闲散清雅，反倒多了一丝惆怅的感觉。
撕心裂肺的痛苦？无助的颓败感？
有的，她有的！
直到今天，白韶华都能清楚的记得那匕首一刀刀划开自己肚子时的场景，她似乎都还清晰的记得那是一种怎样削骨抽筋的痛，可是，比起开膛破肚带来的痛苦，白韶华更是忘不了霍逸摔死孩子时的狠辣！
她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正如秦慧燕所说，无助到极点的颓败感！
每每想到，她都会从噩梦中醒来，然后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她已经死了，现在是脱胎换骨的霓裳，不再是你霍逸的刽子手！
伸手握住了秦慧燕的手，白韶华弯了弯唇角，笑容里，似乎有着能让人沉静下来的魔力：“小慧，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是我只想告诉你，人不能一味忍让，有句话叫人善被人欺，你要强大自己，别人欠你的你就该拿回来。”
是该拿回来。
可是，该怎么拿回来呢……
秦慧燕抿了抿唇，眼底划过一丝幽光！
丫鬟怜星适时的出现在秦慧燕面前：“少奶奶，少爷带着兰姨娘回府了，还有，”怜星突然停了下来，暗自撇了撇嘴，似乎并不想说出后面的话：“少爷还问你要跟着一同回去吗？如果你要回去的话，他在马车上等你或者等宴席散了来接你。”
听完怜星的话后，秦慧燕神色瞬间恢复到往常的冷淡：“不用了，告诉他我自己会回去。”
白韶华明明感觉到刚刚她们聊天的时候她神色有了很大的波动，可一听到谢昀，脸色又恢复日常冷冷的样子。
这两人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
不过秦慧燕没打算说，白韶华自然就不会问，每个人都有一段不愿启齿的辛酸往事。
又坐了片刻后，秦慧燕眼角困色浓浓，丫鬟便带着她去厢房歇息。
白韶华并不是很困，所以没跟她一起去。
秦慧燕刚走，凉亭里，又走进一人，在白韶华身前站定。
“白小姐，咱们能谈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