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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文也算淡定了,还能调侃他两人几句。
“哟,应主任,又带着小娇妻去约会啊?”
应斯里搂着盛予欢,将她往怀里一带,眼尾往上一挑,端的是一个男妖孽。“刘医生,羡慕么?”
刘博文呵呵地笑,应斯里又往他胸口捅刀子,“听说嫂子前些时间跟你吵架了,如今还呆在娘家没回来,有那个空闲时间关注我们,还不如去老丈人家把嫂子给哄回来。”
刘博文:“…”
“应斯里,你够狠!”
这一战,应主任胜。
两个人相拥往停车场走的时候,盛予欢忍不住凑在应斯里耳旁小声说,“刘大哥已经够可怜的,你就不要再挖苦他了。”
应斯里:“你不懂,早些年,他没少往我胸口捅刀子。”
盛予欢摇摇头,有些无奈,心里却是纵容他的。
今天上班,应斯里开的是那辆深得盛爸爸喜爱的宾利轿车,应斯里主动给盛予欢打开车门,等盛予欢坐进车后,应斯里这才关上门。他绕过车头,打开驾驶座的门,正打算坐进去,却敏感的察觉到一道隐晦的注视目光。
应斯里猛地回头望身后看去,只来得及捕捉到一个极速逃走的影子。
眯眯眸子,应斯里心里生起警惕之心。
莫非又是仇家找上门了?
应斯里没有急着上车,而是围着车子一阵检查,确认车身没有被人动手脚,这才坐进车里。没有跟盛予欢解释自己刚才的行为,应斯里先打了个电话,让白陌他们派几个得力的保镖过来。
等他挂了电话,盛予欢这才问他,“有危险?”这两年,应斯里一直将盛予欢保护的很好,盛予欢没有受过伤,应斯里自己也没有受过伤,倒是应斯宇出了一次人为车祸,差点丢了命。若不是他反应快,弃车跳进护城河,估计就归西了。
自那次以后,应家人出行都带着保镖,应斯里这些年低调惯了,可不代表他没有敌人。
“不确定,不过我们被人盯上了。”
盛予欢下意识看了眼身后,什么都没有看到。
第二天开始,应斯里出行的时候,身边多了几个穿便衣的保镖。这几天,应斯里倒没察觉到异常,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这天下班,奉城下起了雪。
明明才五点钟,看着天就像黑了一样。
应斯里的车从地下停车场开出来,排队出医院闸门的时候,却看见一个背着书包的男生,一个人行走在漫天大雪里。应斯里盯着那背影多看了一会儿,他的车子开出医院,沿着路边慢慢地走。
“上车吧。”
乔哲听到了应斯里的声音。
他顿了顿脚步,转过身,盯着车窗里面应斯里的脸,没有出声。
应斯里也是好耐性,没有催促。
乔哲终于摇了摇头,说,“谢谢你,我坐公交车回去就行。”
公交站台那里挤了好些人,应斯里说:“等公交车要很久,雪越下越大,你还是上车吧。”
乔哲也看到了前面站台处黑压压的一群人,他深吸了口气,这才坐进车里。他正准备去开副驾驶的车门,应斯里突然说:“坐后面吧。”乔哲愣了愣,随即,目光变得深沉起来。
他乖乖地打开后车车门,坐了进去。
车内开了暖气,乔哲却显得很紧张,他抱着书包,背部笔直。
应斯里问了他地址,乔哲说了,应斯里点点头,便没再开口交谈。车子驶进市中心,正是下班高峰期,车子前行如龟速。应斯里这才认真打量起身后的少年来,他还是戴着口罩,只看得见那双黑色有神的眼睛。
“你为什么总戴着口罩?”
瞧着一怔,许是没想到应斯里会问他这个问题。他摸了摸纯黑色的口罩,瓮声解释道,“我外婆说医院有细菌。”
应斯里:“你外婆在我们医院住院?”
“嗯。”
“她眼睛出什么问题了?”
“白内障。”
应斯里点点头。
现在很多人都有白内障这个病,倒不奇怪。
不过看样子,这孩子就是那老婆婆的家属,让这么大点一个孩子来照顾病人,难道他们家没有其他人了?应斯里心里装着疑问,却没有问出来,那太唐突无礼了。
车子又开了一截,乔哲又听见应斯里问:“你多大了?”
乔哲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他太瘦了,加之还没有开始变声,总被人认为才十二三岁,实际上,他已经十五了。“15。”
惊讶从应斯里眼里一闪而过。
尽管那抹惊讶消失的很快,乔哲还是看见了。
他下意识扣紧自己的书包,也不知是出于何种目的,他竟然解释了一句,“我是早产儿。”
“难怪了。”
之后,车厢内便彻底安静下来。
应斯里的车停在一处小巷子门口,这里的房屋都有些年头了,居住的都是奉城本地人。乔哲跟他说了声谢谢,这才下车。应斯里在前方两百米的地方调转车头往回开,路过那小巷子,却看见那少年还站在原地,正注视着他。
那双眸子里,似乎藏着无数的委屈跟…希冀?
心中感到很怪异,应斯里摇摇头,开车走了。
直到连车屁股都看不见了,乔哲这才转身走进巷子口,回家的路上,他一直在想前些天看到的那一幕。那个长得那么漂亮,看上去还像个大学生,被应斯里温柔相待的女人,是他的妻子么?
他有自己的家庭,有漂亮的妻子…
乔哲心里一阵发闷。
回了家,乔哲洗了澡,没开暖气,直接躲进被窝里。他快睡着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乔哲忙找到手机,看到那熟悉的号码时,毫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人气。
“妈妈。”
他躲在被子里,跟电话那头的人说话。
“小哲。”意外的,那女人的声音很严肃,吐字清晰,听着有些冰冷。
乔哲嗯了一声,这才问,“妈妈,你还好吗?”
乔安曦嗯了声,母子俩说了些话,乔安曦才问:“外婆呢?睡了么?妈妈想跟外婆说几句话。”
“外婆已经睡下了,妈妈,你过年会回来么?”
乔安曦沉默了一会儿。
“小哲,今年过年,妈妈要在部队值守。”
心里很失落,但乔哲开口说话时,语气却很从容平静,“好的妈妈,你自己注意身体。那过完年了,你会回来么?”
“会。”
“那就行。”
电话很快就挂了,乔哲最终也没有告诉乔安曦,外婆动手术在住院的事。
乔安曦放下电话,手臂上的刀伤又有些隐隐作痛,这次出任务,她虽然活着回来了,却也受了伤。去了医务室,乔安曦脱掉外套,军医看见她手臂上红了的纱布,忍不住蹙起眉头。
“刀伤裂开了。”
乔安曦点点头,没有吭声。
“放松,我给你重新缝合。”
缝合伤口的时候,乔安曦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林路注视着她那张清秀的脸颊,心中忍不住叹气。“好了上尉,注意休息,伤口不要碰水。”乔安曦嗯了声,又说,“腹部还有。”
她提起内衫,林路低头一看,眉头皱得更深。
令他注意的,并不是乔安曦的新伤口,而是那新伤口旁边三公分处的一道枪伤。军医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了,便问,“这枪伤,是做卧底的时候留下的?”
乔安曦低头看了眼旧伤,没有做声。
显然,那并不是什么好的记忆。
伤口重新被处理好,乔安曦跟军医林路道了谢,临走的时候,带了几卷没拆开的纱布。
林路眯眼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忍不住回忆起,乔安曦刚来部队时的场景。那一年,所有部队参加特种兵集训的有八十几个人,最终留下来的,却只有八个。而乔安曦,就是其中之一。
第一次见到乔安曦时候,林路跟其他老兵一样,都对这个女兵充满了好奇心。你说,她看起来那么柔弱,长得也那么清秀,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能当特种兵的料,倒像是个文艺兵。
可之后的两三年,乔安曦用她的实力征服了所有人。
后来,她连续四年卧底,回来后,因贡献突出,升上中尉,这么多年过来,又在两年前升为上尉。她一路走来,各种辛酸道不尽,林路连队里的大队长都不服,就服她乔安曦。
听说,乔安曦原本是可以上军校,做军官的,不过却在那一年出了意外。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意外。
林路摇摇头,收拾好东西,抬头看了眼窗外的大雪,心说,又是一年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