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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坦白说，我有点生气。
我印象中的妈妈，贤惠端庄，对我极为疼爱，对我爸爸也是真的喜欢，哪怕我爸爸在外面找了王芸，有了余薇薇这个女儿，我妈妈也没有多说什么。
她没有大吵大闹，只是躲在屋子里哭泣，郁郁寡欢，后来身体也日益下降。
妈妈的死，让我对爸爸生出了责怪和怨恨。
我始终都认为，是爸爸对不起妈妈，他没有坚守住他跟我妈妈的婚姻，在外面拈花惹草，才会害得我妈妈最后伤心而死。可顾老爷子说的，就好像是在表明我妈妈跟祁叔叔有什么不可言说的关系。
我皱起眉头，望着顾临川。
顾临川见到我，也没了跟顾老爷子继续往下说的念头。
准确的说，如果不是跟老爷子打电话过来，他是不会联系顾老爷子的：“爷爷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这里还有一堆事情需要处理。”
“等等……”
“宋玲钰的事情，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不是我说，以你的身份，在外面风流点也没什么，但是文雅是你老婆，不管如何，你都不能够给她招惹话柄，给顾氏集团招惹话柄。还有你的那个代孕工具，等她生完孩子，赶紧给我清理干净……”
顾老爷子还欲再说，顾临川却已挂断电话。
反正顾老爷子对我的态度向来差，听到这样的话，我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也没必要在意。
捅我刀子的人多了去了，你顾老爷子算几个？
我穿着衣服，摸了摸扁扁的肚子。
顾临川见我这样，皱了皱眉：“从昨晚开始，你就应该知道，我在祁岩的事情上利用了你，甚至，我后来还在车上用我妈妈的事情搪塞过去，你却从始至终一句话的都没说，也没有生气？是你真的无动于衷，还是你把对我的怨恨都藏在了心底？”
我明白过来，原来顾临川只是在试探我。
无动于衷？
也没有那么无动于衷，知道被利用的时候，我还是悲伤了一把的。
只是想到我的利用价值还不错，又把这点悲伤给生生压住了，我甚至都佩服自己，没想到我能够冷静如斯。
或许，是我对顾临川的喜欢，已经超过了我所知道的范围吧。
至于怨恨？
都喜欢了，怨恨又从哪里来呢？
我坐在顾临川身边，面上没什么波澜：“有什么好生气的，我该庆幸，我还有不错的利用价值。”
顾临川打量着我，似乎在指望我有什么异样的情绪。
很可惜，我让他失望了。
帮了他，对我来说是一件好事。
正如我自己所说的，我庆幸自己的利用价值，比起顾临川在顾氏集团精心布局的一切，我还是希望他能够顺顺利利的。
他努力了那么久，如果事情闹到最僵硬的局面，也就意味着他所做的很多都会前功尽弃。
顾临川忽然双手揽住我的肩膀，让我面对着他。
四目相对，我甚至都生出了他已经察觉到我喜欢他的错觉。
他端详着我的面色，低沉的语调带着一丝探索：“余佳音，我想看看，你此刻到底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