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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纤长浓密的睫毛垂下，盖住了他眼底的所有情绪。
我僵硬着身体躺在病床上，不敢再说或一句话。
眼下就算顾临川真的要对我做点什么，我也没有反抗的能力，既然如此，我索性认命：“你做的时候，温柔一点……”
“……”
这次，轮到顾临川无语了。
他跟我拉开距离，手指弯曲，在我额头的位置不轻不重的敲了两下：“在你眼里，我就禽兽到了这种地步？”
我警惕十足地望着他，听到他的问题时，说出的话也没有经过大脑思考：“难道不是吗？”
顾临川挑眉，眉眼间邪气毕露。
他弯曲弓着的手指伸直，指尖挑开我身上病服部分，带着笑意道：“我虽然不嫌弃你这么久没有洗头洗澡了，可这不代表我会饥不择食到如此地步。”
“……”
那晚上用那一处顶着我的是谁？
当然，这话我是万万不敢说的。
顾临川似乎洞悉了我心底的想法，瞥了我一眼，动作温柔的将我打横抱起，他刻意避开了我背后的位置，将我从病床上抱到了浴室里。
我的手臂也不是不能够动作，只是浴室的淋浴头在我头顶，而且我背部被砸伤的面积有点大，导致我的手臂也跟着受到了波及。
因此，如果我想要自己洗头洗澡的话，肯定拉伤背部。
我被放在浴室的地板上，看着顾临川打开淋浴的蓬蓬头，用指尖试了试水的温度以后，拿过桶跟盆接住。
他拿出一个凳子让我坐下：“虽然这里病房是应有尽有，可毕竟不是在家里，家里的浴室还准备了浴缸，方便你洗澡，暂时你就委屈一下。”
我听着顾临川的话，脸色红透。
双眼，不断的扩大，一直扩大到不能够再大的程度。
他抱着我进来，不会是想？
我眼里滑过不可思议的光，他所谓比工作更加重要的事情，不会是？
“顾临川。”
“嗯？”
“你要给我洗头洗澡吗？”
他点头，双手在我面前摊开，奉送给我一个风华绝代的笑容：“我没什么伺候人的经验，可能第一次比较生疏，你暂且将就一下。”
我眼角抽搐，有一种想要起身逃跑的冲动。
然顾临川是什么人，在我起了这个念头的时候，他已经伸手过来。
因着我背部周围的伤势面积大，所以他没有按住我的肩膀，而是用大掌按住了我的脑袋，同样达到了让我动弹不得的效果。
我扯出一抹难看至极的笑：“能不能不要将就？”
他嘴角的笑意扩大，对我摇晃着修长分明的食指：“即便你可以忍受继续不洗头不洗澡，但是你也应该考虑一下我这个枕边人的感受。你目前没变臭，不代表再过两天不会变臭。”
“……”
呜呜……
早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我说什么都不要说什么没洗头洗澡的话题了。
一开始，顾临川的确是小心翼翼，温柔至极的给我洗头洗澡的，还避过了受伤的位置。
之后，就完全变了样。
因为我的胸前，感觉到了一阵宽厚的温暖。
“你的手，能不能从我胸上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