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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高案上的小花瓶,幸好最后被他接住了,被自己下吓了个半死,小心的将花瓶放好,他将耳朵贴在窗户缝上继续偷听。
苏槿慧对皇帝要杀人的目光仿佛无所觉,毫无畏惧地与他对视——胤元帝几乎要被他眼中强烈的指责看的心虚。
兰贵妃颤抖的声音里带着些哭腔,这些压抑、绝望的声音随着那个女人的痛哭,与午间炎热的风一起,吹进了偏殿那细小的窗缝里。
“——十八年了!!她亲生儿子没到她坟前上过一炷香!!”
“您觉得姑姑瞑目吗!!”
“您觉得陆家人把伽岚养成了那一副冷冰冰的性子,姑姑瞑目吗!!”
刹那间心绪翻涌,胤元帝几乎来不及辩驳,只条件反射般就大步冲上前去,一时间竟然单手就掐住了苏槿慧的脖子,把她整个人甩到了墙壁上。
“——你知道?!”胤元帝青筋暴起,手上渐渐用力,几乎咬牙切齿,“你还知道些什么?!”
帝王的眼里风云翻涌,从记忆深处翻腾而起的是二十年前那桩旧事,一幕幕带着血,裹着铁锈般的血腥味,向他呼啸而来!
此刻后宫女人的那些争宠完全没有被他看在眼里,他盯着自己宠妃的眼睛无情暴虐,仿佛只要她答错了了一个字,就能立即把人给掐死了似的,没有一丝温度,是与二十年前那桩旧事里如出一辙的森寒。
苏槿慧一个一个掰开他掐着自己脖子的手指,整个人无力地滑到了地上,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般的剧烈咳嗽。
待得稍稍缓过了气儿,她便嘶哑着声音道:“陛下还不知道吧……二十年前,姑姑怀孕的时候,往家里递过一封手信。”
胤元帝冷冷地看着他,没有打断。
偏殿里偷听的二皇子也几乎要把头贴到了窗户上,耳朵竖起生怕漏掉一个字——偷听往年秘事的惊险刺激让他的心跳锤如战鼓,一方面隐隐猜出了陆伽岚的身份,另一方面则是为自己的处境惊慌。一时间竟然不知是该庆幸自己此时在,能够听得二十年前的秘事好;还是该懊悔自己怎么就一时鬼迷心窍,留下来偷听了——他现在一旦被发现,那么莫说是皇位了,有没有命走出御书房,都是两说。
他只听得兰贵妃咳嗽道:“陛下当时打算将生下来的孩子暂时放到陆家寄养,这件事,姑姑是知道的。”
……怎、怎么会?
胤元帝心道,寄养这件事,他至始至终都瞒着岚儿。
苏槿慧抬起头,嘲讽地看了他一眼,却并没有解释,只继续道:“姑姑在手信上说,若是还在在养家过得好,那便也罢了,若是过得不好,还请家里照拂一二。”
“未曾想,家人匆匆上京,尚未来得及见姑姑最后一面,便已传来她产后抑郁而亡的消息。”
苏槿慧咳嗽了一声,笑着问胤元帝:“陛下……您知道姑姑是怎样抑郁而亡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