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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山东商会驻庄的管事因为身份愿意不能参加管理,否则必然引起当地人的反感。至于武百祥的产业太小,根本不是问题,吴宸轩联系山东商会的驻庄,秘密抽调十万两白银入股,让武百祥占三成股份,对外则宣称是武百祥控股,即日招资扩股,成立“大罗新”百货商场。武百祥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于是在山东商会的秘密援助下,一个年轻的华人商界大亨在冰城崛起。
当年10月在中央大街上“大罗新环球百货商场”正式挂牌营业,一系列的组合拳下来,当年就取得巨大效益。次年,又在南岗区建起了一个超过“大罗新”规模的大型商场——同记大商场。同记大商场开业一年,营业额达八十多万元两白银,名列哈尔滨商号之首。同记的连锁工厂也如同雨后春笋拔地而起,同记制帽厂、同记铁艺厂、同记制鞋厂、同记糕点厂,甚至很快就发展到同记旅行社、同记保险会、同记电厂等等,可以说哈尔滨想找个不带同记的地面都很难,而作为资产首屈一指的大富豪,武百祥很快也成为联合管委会的首席华董,成为山东商会和吴宸轩在东北的忠实代理人。
这次战争中,俄国人虽然还寄希望于海战,但是陆地上吃的亏自然也不能人。沙俄这头笨熊从来没有吃这么大的亏,自然要找回场子来,打不过日本小矬子,就找清国大辫子的茬。当然在此事上,大清国也并非白纸一张。宣布了中立的大清国其实对老毛子还是深有敌意的,毕竟老毛子吃相最为难看,吞掉的大清国土地最多不说,还霸占着东北这块满人的龙兴之地和最后退路,要不是日本人主动挑衅,大清国多半就连祖宗陵寝都丢了。这种情况下,本来就亲*日的一些大清臣子有些小动作也就有情可原了。
战争爆发前,日本参谋本部派遣曾做过北洋军教官的日军大佐青木宣纯以使馆副武官的身份紧急来华,与袁大头面商日中联合组织情报机构和招募东北“马贼”等事宜。
后来青木宣纯与袁世凯就谍报合作达成一致,由袁大头从北洋军中挑选数十名精干士官,与其组成了联合侦探队。这些北洋军官大多毕业于测绘学堂等军事学校,故工作颇有成效。本来还有后来成为直系军阀头目的吴佩孚,他原是北洋督练公所参谋处军官,参加日军的谍报活动后,几次进出东北,工作深受好评,其间曾被俄军俘获,但拒不招供,被判死刑后跳车逃生,战后晋升上尉军衔,日军授予其勋章。不过现在吴子玉已经是一镇统治,而且率军飞夺哈尔滨,不会为了一个上尉军衔再去出生入死的为东洋矬子们卖命了。
同时,直隶总督府每天还将东北和蒙古的情报通过老袁的日本顾问坂西利八郎转交天津驻屯军司令部。另外,日军在山东烟台的情报工作也得到了袁世凯及其北洋军的支持。
此外清军为日军的“特别任务班”袭扰俄军的活动提供了炸药、经费等援助。曾经有一名幸存的“特别任务班”第四班的成员回忆,他们在执行破坏铁岭、昌图铁路任务时,在辽西得到了率军防守中立区的直隶提督马玉昆的帮助。马玉昆提督为其提供了“大量的炸药”,几千两白银的活动经费,双方还约定了暗号,以便特别任务班成员在遇到危急情况时能遁入清军兵营获得庇护。马提督还承诺派遣军官协助其招募马贼等。当然这一切可能因为日本人的恶行还没暴露,而老毛子在东北的三年统治早已是天怒人怨,神厌鬼憎了。
自日俄战争爆发,除了以满洲义勇军的名义直接在一线参战的武翼新军三万多战士之外,清军陆续调往奉天者达2万余人,他们目睹老毛子蹂躏东北,激于民族大义,加之日军特工的拨弄,抗俄情绪十分高涨。至于地方团练,其职责主要是保卫乡里,值此家乡惨罹兵燹之际,自然不能置身事外。日俄战争刚刚爆发,就发生了“辽界吉东峪地方团练有助日剿俄之谣”。
1904年5月7日,俄军指责“兴京厅以南所扎之华队随同日人攻打俄人。”中**事力量出现在日俄战争的战场,令清政府十分恐慌,所以极力否认,增祺当即要求俄军提供以下确切信息:“兴京厅以南驻扎之华队,究系某县所属,是何地名,带队官是何姓名,所带人数若干?”并表示:“须有确实凭证,不得以疑虑揣度之事,笼统言之。”
1904年12月28日,俄国公使向清政府外务部发出照会:“十一月十八日在太平岭有日军二百名并华人三百与俄军攻击,该华人编我各制军队,身穿号衣,上有中国团练第一、二、三之百人队字样,并在战场留尸七具为证。”清廷指定奉天当局调查,结果干脆以“遍查宽甸境内,并无太平岭地名”回复。最后战败的俄军也只好不了了之,吃了个闷亏了事。
至于挂着满洲义勇军牌子的武翼新军因为作战勇猛,装备先进,竟被俄军当作是日本人假扮清国人,实施挑拨离间之计而被刻意忽略。当年志愿军入朝参战,打了三年多,双方伤亡数以十万计,中国就是坚称军人都是志愿参战,属于民间行动,并非国家行为,打到五三年签订停战协议中美也没互相宣战。
况且自始至终,武翼新军也没有一人被俄军俘虏,所以俄军也没证据说武翼新军正式参加对俄作战,最终也不得不也糊涂了事。当然这头恶熊心眼小的比日本人也大不了多少,日后伤愈会不会再找清国人的麻烦恐怕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