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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发现要仰头看他,这才知道的。无论如何,我对他真的没有一点想法,爷你实在是太冤枉我了。我不知道别的女人如何,但我却是这样的人。”
她干脆往他怀里钻,反欺身而上,红唇靠在他耳侧,呵气入耳:“我喜欢更大、更强的……”
她语气暧昧,容璟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却见她眸光潋滟,杏眸含笑,眉梢染着春色,竟像在勾人。
“你……”
“但是吧,你今日怀疑我,还是让我很不爽,爷,你说你要怎么补偿我!”
她说着就去解自己的扣子,红色胜火,肚兜堪堪遮住一半的轮廓,纤细的腰肢扭动,肤白胜雪,馨香撩人。
室内的温度似乎陡然高了许多,光线从支摘窗透进来,容璟眼神暗了暗,扔掉佩剑,把她拉到怀里来。
宋朝夕把他推倒在床,人坐在他身上,眉梢轻挑,红唇微微勾着,“爷,你可让我太生气了!”
她解开他的革带,他沉着脸内心吸一口气,把她拉过来欲挑开系带,她却忽然下了床。
“爷你刚才拿佩剑应该是有事要办吧?妾身就不耽误爷的时间了。”
容璟一顿,实在无奈地叹息,她要走,却被他从背后抱住,人也被按在软和的衾被中。
她乌发散落开来,就这样坦荡地勾他,掩饰都不曾。容璟声音有点哑,不过这次她没再捉弄他,只是有些委屈地抿着唇,再然后就真的把他推倒了,用实际行动证明她确实喜欢更大更强的。
拔步床吱呀吱呀,不知晃动了多久,细碎的呜咽和求饶声传到槅扇外,青竹和冬儿脸红地走远了些。
冬儿心底无比佩服,还是夫人厉害,国公爷那么大的火,都被夫人抚平了。
不过夫人那般姿色,男人也生不起气来吧?
他们许久不曾真正的欢爱,他心中本就有一团火,身上又有一团,两团火遇上,最终烧得她承受不住,到后来就只能抓住衾被,软成一团。他素久了,折腾得有些狠,把她两手按住,动也不让动,故意折磨她。之前她还能占据主动,到了床上就一点不是他对手,他这人从来不说,可要她溃不成军却也是轻而易举的。到了那关键的节点,他却故意停下来,问她:“以后还认错人吗?”
他说得轻飘飘,却着实磨人,宋朝夕眼都要哭红了,就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你总说我,那你呢?你以为我就不会介意吗?你的鲜衣怒马少年时与我无关,那时候是别人陪在你身边。若真说起来,我难道不该比你更介意?”
容璟深眸中闪过明显讶异,人也蹲在那,二人明明做着最亲密的事,他却忽然不动。她从不说这些话,他以为她真是无所谓的。她大度可爱,什么事都一笑而过,他以为她是不在乎的,却不曾想,她也在乎这些。
他神色松缓,亲得她近乎窒息,只能搂着他攀附在他身上。容璟折磨得久了,她嗓子都有些哑,他闻着她身上的奶香味,动作放缓,却比从前更磨人了。
宋朝夕合理怀疑他在报复,最后浑身都在颤,他却俯身亲她的眼泪,前所未有的满意。
二人许久不曾这般亲近,都心满意足,容璟顿了顿才说:“我与程氏并非你想的那般。”
他们还是第一次私下提起这位故人,宋朝夕心情也有些复杂。是她自己要嫁给他的,嫁了就不容多想,对于程氏,他们不约而同地闭口不提。
原先宋朝夕也曾怀疑过,他是否过于深爱,毕竟廖氏和程妈妈都是这样说的。
“听廖氏说那年杏花春雨,程氏嫁给你,你们二人十分登对。倒是没我什么事了。”
容璟一顿,好笑地看她,“廖氏那么跟你说的?你怎么不来问我?”
“这种事怎么开口?”
她倒是能忍。容璟环住她,程氏已经去了多年,死者为大,过去的都过去了,他不爱提以前的事。方才她说喜欢更大更强的,虽则像是戏言,可他知道以她的性子,总是把真话隐于戏言之中。
对于她直白地表露喜欢,他心头是欢喜的,也不愿意她多有误解。
“我是程氏不是你想那般。”
宋朝夕从他怀里抬头,“嗯?”
然而他却不知想到什么,一句不肯说了。
宋朝夕再问,他便拢住她,以欺负的姿态,却语气克制:“喜欢更大更强的?嗯?”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趴在床上一动不动,他却起身系着直裰,宋朝夕有些气,每次折腾完累得都是她,他却像无事人似的,明明她也没出什么力。她从后面环住他,仔细替他系革带,他身材高大笔挺,她怎么会把容恒认成他?或许是有孩子后变笨了吧?
奶娘把孩子抱进来,宋朝夕腿酸软的厉害,方才他们折腾了这么久,只怕谁都知道他们在房里做什么。
她咳了咳,望着容小夕,虽则平日她按照容璟的意思,喊容小朝容小夕,但毕竟这两个字跟她名字撞了,老夫人那关是过不去的,只能私底下喊喊。女儿这几日愈发可爱了,脸白净可爱,看人时自带三分笑意,眉眼特别像容璟。
儿子性子像容璟,显得沉一些,就连老夫人都说这孩子是能干大事的。
孩子漆黑的眼珠滴溜地望着他们,宋朝夕要笑不笑地拿着摇铃逗他们。容璟的神色也缓和几分,他穿好,神清气爽的,临走前还嘱咐她:“要好好吃饭。”
宋朝夕哼了哼。他却很喜欢她这样,眼中带着笑走了。
他前脚刚走,顾颜的丫鬟便过来说,顾颜要见见她。
宋朝夕挑眉,懒懒放下手中摇铃,奶娘们抱着孩子出去了。
听闻顾颜还找过容璟,只是容璟没理她。
青竹蹙眉:“夫人,二小姐肯定没安好心,您还是不去的好。”
深秋,湖心小筑外的林子染了金黄,不知不觉,一年又过去了。眼看冬日就要来了,宋朝夕站起身,要笑不笑:“无妨,我去会会她,看她还想玩什么花样。”
宋朝夕很久没去顾颜的院子,一时有些恍惚,原本这前院中,世子夫人的院子布置得最为精美,隔了这么久再来,却草木横生,有种说不出的荒芜。
门吱呀一声推开,她走进去,远远看到顾颜坐在摇椅上晒太阳。
她脸上的红疹痕迹消了一些,可她脸还是歪的,脸皮松弛,骨相看起来很奇怪,乍一看像是半百的老妪,说不出的骇人。
顾颜死死盯着宋朝夕,意图从她身上看出些许失落的痕迹,可宋朝夕神采奕奕,嘴角含笑,心情似乎很不错。按理说女人生了孩子都会因为操劳而衰老,宋朝夕得了双生子,操劳两个孩子,应该疲累不堪才对,可她皮肤依旧水润透亮,妆扮精致,身上穿着琉璃阁最新的料子。
顾颜莫名蹙了眉头,她已经给容璟写信了,按理说俩人应该心生嫌隙,怎么宋朝夕看着还和往常一样?眉间甚至有压不住的春色,不像是争吵过的模样。而一般女子有孕后就会被男子厌弃,男子总会抬姨娘和通房取而代之,怎么宋朝夕还这样得宠?
宋朝夕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漫不经心地笑:“我和国公爷是闹了点别扭。”
顾颜攥紧手,却听她嗤笑一声:“不过我得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国公爷如此紧张我。”
顾颜一口气堵在那,她怎么都不信自己竟然帮了宋朝夕一把。
“你只是故作轻松吧?国公爷对你再好,你始终不是他的唯一,他此前有过别的妻子,听闻国公爷和程氏感情甚好,死了的人便永远留在活人心中,难道你就不怕国公爷真正喜欢的人是她?你也不确定是吧?像你这样的,始终是不圆满的。”
宋朝夕听得笑了笑,她指甲拨动着炉中香灰,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所谓的圆满不过是某种形式上的禁锢,漫漫人生,她十分确信那些都不重要。
顾颜想以此挑起她的怒气可就错了,宋朝夕指尖挑着烟灰,“是啊,我好不圆满啊,我怎么就当了这国公夫人,生了这龙凤胎,得了这么个权倾朝野的男人?我这人生实在是太不圆满了!话说回来,你和容恒倒是彼此的唯一,你倒是圆满了,可结果又如何?”
顾颜一愣,细细一想才意识到什么,她猛地看向宋朝夕,后背阵阵冒着冷汗,衣服都湿透了,“你……你早就知道了?不可能的,我明明变了模样,你怎么可能会知道!”
宋朝夕觉得好笑,她不经意地抬头看向秋意渐浓的远处,“这很难猜吗?或许只有你一个人觉得难猜吧?”
顾颜无力地坐在地上,难怪宋朝夕这个婆婆一直针对她,难怪无论她做什么都会很快被宋朝夕识破,若是宋朝夕早就知道她的身份,早有防备,一切便说得通了。她忽而觉得好笑,她机关算计,却不曾想,宋朝夕一早便知道她的意图。
宋朝夕知道她是宋朝颜,知道自己是她妹妹,却还是任她嫁了进来?顾颜忽而想笑,她这一生到底在干什么?她和宋朝夕姐妹一场,幼时争玩具,长大了争宠爱,看起来她一直都是赢的,谁曾想,最终却输得彻底。
如今她和容恒再难回到从前了,宋朝夕却和国公爷这样好。
她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