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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一男不敢应，朱厉握着她的手，钥匙就在她手心，“不喜欢？”
她急忙摇头：“朱厉，你已经给我很多钱了，我不能再要你的钱……”
他笑，“傻，我给的是房子，不是钱。”他抬起她的下巴：“别觉得你占了便宜，你忘了，我妈她会查我名下的房子，我放在你名下，她便查不到，是不是？”
顾一男点头：“嗯。”
“喜欢嘛？”
顾一男再次点头：“喜欢。”
他吻她，“喜欢就好。你看看还需要什么，就让阿姨去买，知道吗？”
她只能点头：“好。”
“觉得累吗？”他问：“要不要躺下休息？”
顾一男对他这一天以来至始至终的温柔满心惶恐，只能点头：“好。”
第一晚在这个房子入睡，顾一男很久都没睡着，朱厉搂着她的腰，问：“睡不着？”
顾一男应了一声，朱厉说：“既然睡不着，我们说说话行吗？”
“说什么话？”
朱厉想了想，问：“跟我说你和朱翼。”
她的身体一僵，半天没动一下。
朱厉说：“朱翼骂过你吗？”
她只好说：“骂过。”
“因为什么事骂你了？”他的声音很平和的，平和的叫顾一男以为不是朱厉。
“我过马路的时候看手机，差点被车撞到，他骂我。”她那时候还很小，觉得自己眼观四方耳听八方，不会有事，结果那天差点被车撞到。
“那真该骂。”他问：“骂的凶吗？你哭了没？”
“凶。”她语气委屈的说：“哭了。”
他搂着她的手往怀里紧了紧，“他骂你，那你生气嘛？”
她被扣在怀里，小心的点点头：“生气。”
“气了多久？”
“一会会。”她一哭，朱翼就会哄她，所以只有一会会。
“为什么只有一会会？”他问：“他骂的那么凶，你都哭了，为什么只生气一会会？”
她不知该怎么回答，隔了好一会才说：“他是为我好，而且他跟我道歉。”
“那你下次过马路还看手机吗？”朱厉问。
“不看了。”她说，“下次他带我一起过马路，不让我看。”
朱厉的手在黑暗中摸到了她的手，然后十指相扣，一只手拥着她，问：“像这样牵着吗？”
她一动不敢动，小声应了一声：“嗯……”
他低头，轻轻碰触她的唇，“他叫你什么？”
“什么？”她不解何意。
“朱翼喊你什么？”他问：“他喊你顾一男？一男？还是什么？”
顾一男小心的说：“男男。”
“男男？”他笑，“原来他这样称呼你。”
“嗯。”
“顾一男，”他又开口：“我可以吗？”
她睁开眼睛，“什么？”
朱厉说：“我可以也称呼你男男吗？可以吗？”
顾一男再次抖了抖，“嗯。”
朱厉伸手抱着她的身体，扣向自己怀里：“男男……”
她只好应：“嗯？”
朱厉撑起身体，把她平放在下面，再次开口：“男男……”
“嗯？有事吗？”她问。
“没有，”朱厉笑，低头吻她的嘴，手在她身上轻轻摩挲，“只是想这样喊喊你。”
顾一男的神经顿时紧张起来，她伸手抵在自己胸前，委屈的说：“医生说了，刚做完手术，一个月以内不能做那种事……”
朱厉悬在她上空，俯身抵着她的额头，问：“男男，在你心里，我是禽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