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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人之常情。”
看着黎叔还想说点什么，慕晚安适时地道：
“我看秉爵的心情不是很好，我先上去看看。黎叔你去忙别的事情吧。”
听说她是要去看看少爷，黎叔赶紧把涌到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他点点头，默然。
慕晚安走到书房，里面没人，她又来到宋秉爵的卧室，背对着她的男人脱下了长款风衣外套，露出裹着瘦削却有料的躯体的白衬衫，越发显得整个人高挑不已。
他似乎是在整理袖口，慕晚安脚步停了下来，颇有些犹豫地立在门口，不知道应不应该进去。
“进来。”
似乎是她在门口徘徊的时间太久了，站在房间里一直都没有转身的男人突然开口道。慕晚安也不再扭捏，她径直走了进去，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轻声问道：
“你……还好吗？”
话音刚落，她就有些懊恼，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强大如宋秉爵，怎么会因为这些琐事而……落寞。
“我现在很不好。
他手上的动作还在继续，断断续续地说着话：“在你的绑架案刚刚结束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这件事的背后有他的意思。”
“我本来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他在国内经营多年，人脉手段都还在，你知道了，还不如不知道。”
说到这里，他回头看着她：“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你应该不明白。”
他的眼睛里有着深深的乏力感，似乎只是那么一瞬间一闪而过，等慕晚安再仔细地看过去的时候，他却还是平时里那样水火不侵的模样，有那么一刻，慕晚安觉得是自己眼花了。
可是她知道，刚才那一刻是真实存在的。
她垂下眼睑，不知道该说什么，却还是鼓起勇气袒露心声：
“我其实……早就知道了。那天我去孤儿院的时候，遇到了你父亲的手下，那个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
说实话，我其实一直心里憋着一口气，因为你并没有对我说实话，再加上后来的那些事情……可能我并不是责怪你父亲，而是因为你的欺骗而久久不能释怀吧。”
宋秉爵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没有转身，只是默默地听着她的话，她的语气中带上了丝丝的不坚定：
“有时候我在想，我对你，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感情呢？我在对待你的时候，即便有着剧烈的情感冲突也要抑制自己，即便告诉自己要坦诚，但还是没有办法做到。”
自己这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吗？
眉心轻轻地跳动了一下，宋秉爵回头看着她，眼里闪烁着某种不知名的情愫：
“为什么呢？”
“为什么？我也曾经无数次想过这个问题，我以为是自己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困扰，可是后来想想，也不是这样。生活有时候就是这样，总有一些问题没有办法知道答案，现在我也已经放下了。我们……就这样也挺好的。”
“这样也很好？”
语气冰冷地重复了这一句话，宋秉爵缓缓地走了过来，他越发逼近的高大身影惹得慕晚安心里的紧迫感越发厚重了，她紧张地退了两步，却被他轻轻地揽住了，他的双眼无比认真地盯着她：
“可是我一点都不好。”
“你、你哪里不好了？我看你挺、挺好的……”
两人离得这么近，慕晚安紧张地都有些气息不稳了，她快速地把宋秉爵的手从自己身上拿了下来，然后退了两步，眼神慌乱得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
眼看着宋秉爵又迈起了步子朝自己走了过来，慕晚安越发紧张地后退了两步，直到抵住了身后的墙，她咽了一口口水：
“我们两个还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说话，这样我们都会舒服一点……”
“可是我只有在离你很近的时候，才会觉得愉悦。”
他低醇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慕晚安瞬间耳垂都红成了一片，这个人太太太太太太太恶劣了，哪里有人会这么贴着别人的耳朵说话的！
他的呼吸轻轻地喷在她的耳侧，慕晚安赶紧捂住自己的耳朵跳到了一边，眼神警惕、如同看着变态一样地盯着他：
“我们两个现在就保持这样的距离说话好了！你不许再靠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