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庒琂叹息。
子素担忧道:“上次你们进去碰到危险幸运躲过了,这次再进去,万一碰到什么,如何得了?再说,玉姑娘自己也说即便有那东西,终究没人心换也不中用。”
庒琂道:“谁叫我答应人家了。”
子素哀叹道:“你的心够硬,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事。”
庒琂会心一笑,想起伯镜老尼那句话来:“心不硬不成事,人无情固根本。”自己的根本是在此宅安身立命,伺机报复,玉姑娘说本末倒置,如今自己的行为,才是本末倒置了。
正走着,身后传来庄玳的声音。庒琂和子素回头望,看到庄玳和庄玝撑伞走来。
到了跟前,庄玳把伞交给庒琂,道:“妹妹忘记拿伞了。”
是的,出来竟忘记了。
庒琂接过伞,感激。
庄玝愁眉苦脸在一侧道:“赶紧吧,过会子还要去老太太那儿请安呢!”
庄玳点头,忙说:“才刚是妹妹提醒的好。如今我跟五妹妹回去拿被子和食物来。妹妹你仔细脚下走,你守了一夜,也该好好歇息歇息。”
庒琂点头应,却对子素道:“姐姐帮五妹妹吧!她一人实不好弄。”
子素有些不情愿。
庄玝道:“正好。我让敷儿给我打掩护,子素来帮我更好了。”说完,拉住子素,也不瞧她愿意不愿意。
在廊上分道,子素随庄玳庄玝兄妹去了,庒琂自己撑伞往西府大门外走,掖紧斗篷,遮遮掩掩向镜花谢回去。
回到中府外头,那里开门了,几个婆子拿扫帚扫雪。因看到捂严实的庒琂,婆子们奇怪望住。
庒琂这才露出脸面,问候一番。婆子们恭敬端礼,这方顺利进门。
过中府院子,转到镜花谢院门。到了门外,庒琂收下伞,欲推门进去,因听到身后梅儿指示几个小丫头端热水,庒琂稍稍静立,侧过眼神寻望一眼。
见梅儿闹情绪道:“都什么时候了才端来,就你们的窝笼好挺尸!该我当班你们这样,是存心跟我过不去!我告诉你们,让姑奶奶不好,你们一个个甭想好。谁不想暖暖的睡呀,你们有那命,也没那福气!”
有个嘴犟的丫头回嘴:“大晨早姐姐骂这些个,谁不是赶早起来了。天冷地冻的,老太太身子不安,昨夜说了今儿晚些起,让我们后头跟太太姑娘们说不用来请安了。你又支使我们来。这活儿原不该我们做。”
梅儿恼道:“别人分派得你们,我就分派不得?敢情好,你给我,我自个儿端,原不该你做,你当小姐受用去吧!该做的人商量好了,早远远躲去了呢!不知安的什么心!”
梅儿抢下丫头的水盆,气呼呼端去,那丫头子恼红一脸,哼声跺脚。
庒琂看梅儿已去,这才恢复脚步,推门进镜花谢。进来后,轻轻关上门,下了栅条,迈开步子朝屋上走。
等庒琂进里厅,转向里内撩帘子,里头的鹦鹉忽然叫唤:“姑娘早!姑娘早!”
庒琂吓了一跳,进里内,才把伞搁放好,三喜揉眼迷糊,披头散发,抱肩瑟缩走出来。
三喜声音未醒,嘶哑道:“姑娘回来了?”要去给庒琂脱斗篷。
庒琂道:“不用脱。你去把灯笼点亮,要大的那盏。”
三喜眯着眼睛应声去了,拿来灯笼,又看窗外,道:“我的天亮了,姑娘的天还黑着么?”
庒琂先是不理她,忙去找一个布口袋,折好藏在身上,又靠近炭笼烤火,对三喜道:“我的天没亮。黑着呢!有件重要的事需要你做,你赶紧把脸洗洗清醒,我好与你说。”
三喜“哦”一句,去了。
一会儿后,三喜醒洗完脸,扣衣捋发走来,左右看不到子素,怪问:“素姑娘呢?”
庒琂道:“我让素姐姐留在西府帮手。”从边上提起灯笼,正色给三喜道:“我要进密道。你在院子里守着,谁不许放进来。”
三喜听到密道,一激灵颤抖,急道:“姑娘!”
庒琂摆摆手,示意冷静:“我知你的意思。后头我再跟你说,如今你须按我的意思办。”
三喜道:“太太和姑娘们快来给老太太请安了,待会儿你不过去,那边要差人来问。我不能不放人进来呀!”
庒琂安抚道:“急什么。老太太昨夜身子不安,说今儿不用请安了。你在门边守着,要是看到太太姑娘们进寿中居,我也还没出来,你就主觉点儿过去,悄悄找竹儿姐姐说一声,就说我身子不好了,才服玉姑娘给的药歇着呢,让她代向老太太报安一声儿。如太太和姑娘们不进寿中居,你便不用出去,就守院子里等我出来。你自个儿多穿几件衣裳。”
三喜惊恐道:“可是姑娘,那里头……里头……又黑又有……”
庒琂决绝道:“我心意定了,不需多言。”
三喜拉住庒琂:“万一你出事儿,我怎么给素姑娘说?我怎么向天上的老爷太太说?怎么给眠少爷交代?”
庒琂缓住,长长吁一口气。
三喜拽住不放:“我不给姑娘去!”
略顿一声,庒琂和声道:“关先生病重,我要进去给他取药。我不进去,先生就得死。”
三喜哭道:“谁死都不关我的事,我不想让姑娘出事儿。姑娘你忘了,回回都是别人连累你的呀,慧缘在的时候没少说你,现在慧缘攀高枝儿做大奶奶去了,我……我不会说慧缘那样体面的话来劝姑娘,可我能拉住姑娘。”
她死死拉住,不给去。
庒琂无奈,推了她。
三喜倒在地上。
庒琂看到三喜倒地恨哭流泪,心软了。
庒琂最后道:“别人欠我们的,我们寸步不让也要刨回来,关先生和玉姑娘对我有恩,救过我的命。我们欠别人的,即便受恩滴水,也该涌泉相报!何况里头我们去过,并非豺狼虎地,用不着害怕担心。”
三喜爬过去拖住庒琂的腿,庒琂狠下心,踹开她,持灯出去了。
三喜急从地上爬起来,追在身后,在密道外头厢房堵住庒琂。
庒琂再道:“我长那么大,从未做过昧良心的事。我向玉姑娘承诺了要带药给她。如若我不进去,从此以后,你会让我昧着良心在这里苟且偷生,日日难安。倘或你还是我身边的人,就让开!”
三喜狠狠抹去眼泪,松开手,然后极力夺下庒琂的灯笼。
三喜道:“那我去!”
庒琂拉住三喜,缓缓从她手里夺回灯笼,道:“你在外头守着,我安心。”
三喜一脸的泪。
庒琂说完,拍拍她的脸,轻轻给她擦拭泪花,进去了。
三喜咬牙,目送庒琂走入,看她开启密道开关消失在黑道里。
余下,三喜忐忑不安转身出去,衣裳也不加,只身站在院门内侧,透过门缝盯住外头的人。
三喜一边瑟缩,一边祷告:姑娘千万不要出事,姑娘快快出来!
然而密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