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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天害理的事。妈妈慈悲,我们不那样做了吧,妈妈看是可好啊?”
鬼母道:“心怀慈悲之人,难得善终,姑娘家啊,你得狠下心才能做大事呀。”
庒琂道:“不止妈妈经历常人难以经历的往事,亭儿也经历了,亭儿家破人亡,寄人篱下,受人摆布,蒙冤委屈,不比妈妈少几样。可亭儿觉得,万事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不做那怨头债主,到底,善人终会得善报的。求妈妈慈悲,看在女儿孝心服侍你一场,你就依了女儿的请吧,女儿愿承担一切,为妈妈积福积德,愿妈妈长顺百岁。”
因庒琂苦苦哀求,又有理有据的说,鬼母才释怀宽松。
刘大牛也是感恩图报,当面发了毒誓,鬼母才肯让他离去。
庒琂和三喜护送刘大牛离开,给他一些金饼,刘大牛感恩不尽,说:“姑娘大恩大德,刘大牛没齿难忘,他日有机会定给姑娘做牛做马,必会涌泉相报。”之间恩情不尽,说了许多话语。
总之,刘大牛七尺男儿,哭哭啼啼,好不可怜,庒琂想,刘大牛失子丧妻的事,是真事无疑了。之后,鬼母指定方向,由庒琂引导,带他从另一处密道枯井出去,几番叮嘱,要他守诺,好自为之,好好抚养孩子。他走后,庒琂又回到洞室中,伺候鬼母。那时,鬼母已入池水浸泡养伤,庒琂主仆倒也闲暇。
因想此次进来目的,是为了从鬼母这里前往篱竹园找意玲珑,可黑暗之境,道路艰险崎岖,没鬼母的指引,难以辨别方向,找去北府,怕是难办得到。若顺着刘大牛离开方向去,所到的地方,是西府石头斋,真往那边出去了,可不是得转个圈圈才能到达北府?那时,招人耳目不说,万一被抓个正着,只怕解释不清了。
到底,庒琂不甘心。
趁鬼母在水中静养,庒琂与三喜挑灯笼,两人悄悄离去,看如何找向北府,出去寻意玲珑讨回旧物。可地下的暗道纵横交错,没险些走进死循环,便又折返回到池边。
庒琂尝试向鬼母探口风,问她:“妈妈,从这里到北府,该走那条密道?”
鬼母道:“我已让那野男人走了,莫不是,野男人是北府的人,你跟他串通好了,先送走孩子,再想捡个方便回北府?你还想走不成?到底是心里没我,你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经此打听被责骂,庒琂知鬼母多心,再也不敢提。如此,过得许久,主仆两人照顾东府那双瞳小爷,别无他事。
因又想在里头呆的时间太长,怕子素在外头担忧,再想如今手上有疗伤的草药,带出去给老太太用也使得,便瞒着鬼母,悄悄回镜花谢一趟。谁料,从密道返回镜花谢,正好看见贵圆玉圆拖着子素进屋,子素浑身是伤,满手满脸是血,好不吓人。
庒琂以为北府对镜花谢下毒手了呢。
等贵圆出去,只有玉圆在此,庒琂和三喜才溜进来。
当即,玉圆吓得囫囵跌倒,庒琂又叫三喜按住她。玉圆害怕,不敢张声。
庒琂抱住子素,嘘长问短。
子素眼泪掉个不止,怪庒琂:“你还回来做什么?”
二人悲戚相抱间,曹氏跟贵圆进来了。
曹氏、贵圆见到这一幕,可不意外?却也料想不到庒琂一直在庄府呢。
当下,庒琂恶狠狠地对曹氏道:“二太太好狠毒的心,你们庄府好狠毒的心。”迸出这句话,眼泪不自禁往下流,确实恨毒了曹氏,恨毒了庄府那些人。
曹氏道:“论狠心,我哪比得上这贱人?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示意贵圆和玉圆道:“别让她们留此处,待晚些时候,差几个得力的人来,将她们装入麻袋,扔去阴沟里埋了干净!”
庒琂放开子素,缓缓站起来,道:“太太敢!”擦了擦泪水,露出讥讽的笑容,凑近曹氏,道:“娜扎姨娘的孩子,是太太打外头抱进来的吧?老爷知道了么?老太太知道了么?娜扎姨娘知道了么?哦,对了,娜扎姨娘的孩子去哪儿了?是太太害死了么?”
一连串的反问,轻轻的,又重重,狠狠的剐着曹氏的心。
曹氏震惊,发抖:“死丫头,你胡说什么?”
庒琂咳了咳,道:“要我大点儿声说么?不怕告诉太太实话,若是我们死了,外头自然有人进来捅破这些丑事,届时,太太想落个好,怕也不能。”
曹氏一听,迟疑了,往后退去,坐在炕上,假装镇定,弹了弹膝盖上的裙袍,笑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庒琂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太太连这个道理也不懂了?娜扎姨娘的孩子,你差贵圆玉圆去刘家抱来的,是与不是?”
听毕,曹氏恶狠狠地指住庒琂,道:“这一切还不是因为你!你真真是个灾星,祸我庄府,祸我北府,叫你死一百次,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庒琂笑道:“关我什么?太太要否认,尽管否认,既然我今儿能回来,能说这些话,我就能让证人来对峙。旁的话,我一句不想多说,太太看着办。”
如今,庒琂只能抖出这些事来拖住曹氏,以免曹氏做恶。
明显,曹氏怂了嘴,琢磨的攥手,不语。
贵圆见如此,确实棘手了,思想一番,斗胆帮腔道:“太太,别听她信口雌黄,她偷了东府少爷,离开我们庄府,众人皆知。这会子进来,她必贪图其他,想是老爷老太太其他太太不信她的。”
庒琂道:“那我们试试看。”拿出手中的药草,道:“老太太头痛病发作,我出去寻药了,想给老太太治疗。这是我拿回来的草药,太太敢让我给老太太治么?”
庒琂的话还没说得落音,贵圆便冲上,夺下她手里的药草,摔在地上,踩烂。
庒琂欲制止,已来不及,恨得连连跺脚,咬牙切齿。
子素在地上抖得厉害,怕曹氏伤害庒琂,便道:“太太要打要罚,尽管对我下手,别冲琂姑娘去,琂姑娘没偷东府的少爷,琂姑娘一片孝心,给老太太寻药去了。”
庒琂蹲下,与三喜一同抱住子素,流泪道:“姐姐,不必跟她说,害人之心,往时就有了,只怕如今害我们的,不止北府了。”
见庒琂与子素姐妹情深的样子,贵圆微微一笑,附在曹氏耳根,献计道:“素来镜花谢主仆情深。太太,琂姑娘想必也不敢乱说。我们扣下子素,捏个棋子,只要她乱说什么,我们就杀了子素。想必,琂姑娘不愿意看子素死的吧。”
曹氏听得,贼坏坏露出笑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