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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时,护士推门而入,对林欢喜好声好气说:“林小姐,要拔针了。”
她抬头一看,液体已到了底。
护士动作轻柔拔掉针头,又俯身将被子给她往里掖了掖,脸上笑容温柔,让林欢喜心里暖成一片。
“护士姐姐……”
听林欢喜叫她姐姐,年轻的小护士当下愣了下,转而笑看她:“怎么了吗?”
“我想去厕所,你能扶我去吗?”
“行,你小心点儿。”
病房自带洗手间,护士搀扶着林欢喜进去,站在门口叮嘱道:“我在门口等你,你好了叫我声儿。”
“不用不用,你去忙吧,我有拐杖,一会儿我自己上去。”
护士本来在犹豫,看她一脸坚持,最终点点头出了病房。
人走后,林欢喜将洗手间门反锁,她深吸一口气,拄着拐杖跳到洗手台前。
灯光明亮,林欢喜透过镜子看清了自己的模样,这张脸熟悉却又陌生。
她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有些宽大,依旧难挡傲人的身体曲线。她记着她留有一头乌黑茂密的秀发,平常扎着马尾甩在后背,就算不打理也有健康的光泽,可此刻,自己的黑发变成了老奶奶一样的银灰,发尾曲卷,凌乱无章的散着。
林欢喜有一双桃花眼,左眼角下一滴泪痣更显迷人,镜子里的那双桃花眼正和林欢喜对视着,带着困惑和茫然。
这是她的脸,又不像是她的脸。
更重要的是……
林欢喜抬手摸上胸,真他妈大!奶量惊人!
她一觉醒来伤筋动骨也算了,罩杯还从A飞跃到D,真是史诗级别的穿越。
看也看够了,林欢喜一手扶拐,一手揉胸,动作艰难出了洗手间,几乎是同一时间,病房门打开,林欢喜与景易撞了个对脸儿。
她的手还未从胸上移开,看着景易的眼神微微愕然。
景易长睫轻颤,视线下滑落到她胸前的位置,停留片刻,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将身后的庄枫推出去,接着关门,动作利落,一气呵成。
林欢喜呆呆看他,大脑空白。
景易迈开长腿,在她面前站定。
此时林欢喜才发现他有着让人压迫感十足的身高,当他来到林欢喜身边时,一米六五的林欢喜被景易的身影完全笼罩。
他不说话,只垂眸看她。
林欢喜心里紧张,只有胸部柔软的触觉能缓解她过于紧绷的情绪。可揉着揉着,林欢喜意识到不妥,顿时将手垂下,有些无措。
她的一切举动如数落在景易眼里,瞬间,景易内心化成万千柔情,紧跟来的是难过,景易难过她不记得他,难过他们曾经过往化为泡影。
“这位先生,你怎么又来了?”
林欢喜一点也不客气的表达着对景易的不欢迎。
他面色如常,似是没听到林欢喜的话一样,弯腰就将林欢喜抱起,突然的腾空感不由让林欢喜尖叫出声,没一会儿,她的身体被轻柔放在床上。
景易拉开椅子,端坐在她面前。
接着,林欢喜看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到她面前。
林欢喜眼睛快速扫过,上面很多名词她都看不太懂,却也抓到了重点。
[创伤性失忆]
患者:林欢喜。
“……”
林欢喜死劲儿眨了两下眼,嗯,没看错,是她的名字没错。
林欢喜依旧不确定,指着自己鼻尖儿问:“这是我的?”
景易:“如果你认为还有第二个人叫这种土气的名字的话。”
被说名字土气的林欢喜有些小小委屈,可也不敢怼回去,因为她的名字……是不怎么优雅大方。
林欢喜调整坐姿,清清嗓子:“这位先生……”
景易打断她,声线清冷:“我是景易,你的合法丈夫,你一般都叫我老公甜心亲爱的。”
林欢喜有些呼吸困难,几乎不由自主的,林欢喜将手放在了胸部上,她很快拿下:“景先生,我不记得你……”
景易掀了掀眼皮:“因为你失忆了,我不会怪你的。”
“……”
好吧,还成了她的错了。
大度的林欢喜不想和景易计较:“那……那现在是什么时候?”
“2017年四月十五日。”他语气平淡的报出日期。
林欢喜无比愕然。
2017年?!
她的时间……就这么嗖——地一下跳了八年?
“那……那我今年多大了?”林欢喜问着,几乎是快哭出来的表情。
“25岁。”
“不可能!”林欢喜快速否定,“我不可能25岁。”
景易说:“那你以为自己多大?”
林欢喜挺挺胸,一脸笃定:“仙女永远十七岁!”
景易沉默。
他总算知道她的记忆回到什么时候了。
景易还记得林欢喜当初说过的喜欢上他的理由。
林欢喜说自己十八岁的时候,高考失利的她对前途一片茫然,然后看到了由景易主演的《城中少年》。
那是景易拍的第一部电视剧,镜头里的景易清瘦修长,穿着破旧的灰色上衣和发白的牛仔裤,他目光坚定穿过大山,跌倒在泥坑又很快爬起,一步一步来到向往的城市和梦中的学校。
林欢喜说:镜头里的景易有着一双迷人的双眼,从此让她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再后来,林欢喜将自己高考失利后的失落和对未来的迷茫写成一份信送到了景易家里,她压根没期盼景易回信,哪成想他竟然回信了,并且在信中鼓励了林欢喜。
因此,林欢喜成了景易的小迷妹,发誓不睡到男神不为人!
这下好了,记忆停留在十七岁的林欢喜不会高考失利,不会陷入迷茫,也不会认识景易。
十七岁的林欢喜有着乐天的性子,喜欢阳光潇洒的男孩儿,不会爱看《城中少年》那种励志的电视剧,只喜欢《流星花园》和《咖啡王子一号店》。
景易恍惚间,林欢喜又小心问。
“景先生,我真的是你的妻子?”
景易静静看了林欢喜会儿,从桌上拿起自己的公文包,轻松从里面翻找出一个红色的本本。
当初领了证儿,景易一直将红本本揣在身上,还拿去片场炫耀了一圈儿。
“给。”
林欢喜用怀疑的目光看着那本本,等翻开本本看到红色的公章和自己的名字时,她再也笑不出来了。
难受。
委屈。
想哭。
林欢喜脑壳开始疼,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心里不得劲儿,她的眼泪忍也忍不住的从眼眶脱落。
林欢喜抽抽搭搭流着眼泪,一只修长好看的手横到面前,手上拿着张雪白的纸巾。
她没有接,泪眼朦胧望着他:“那我们……我们有没有那个啊?”
景易挑眉:“哪个?”
林欢喜蹬蹬腿儿,又急又羞:“就是……就是那个!”
景易了然:“做.爱?有。”
林欢喜愣了几秒,哭得更凶。
景易面无表情继续补刀:“很多次。”顿了下,“都是你主动。”
日暮西沉,已到黄昏。
二人已结束一场欢愉,地上凌乱散落着衣襟,细碎的霞光自窗帘缝隙穿透而入,落在地毯形形成浅浅碎影。
情.欲未褪,高.潮过后的身体酥软无力,余韵尚存,林欢喜双唇微张,发出清浅的喘息。
景易侧躺在林欢喜身边,手指如猫舔般略过她纤细的腰身:“怎么样?”
林欢喜眼神朦胧,声音娇媚:“挺舒服的……”
“能听你这样说我很开心,不过我问的是你的记忆。”
林欢喜清醒了不少:“一片空白。”
爽的一片空白。
她本来想着能记起点什么,结果什么都没记起不说,还不如之前了。
景易张张嘴,还没发出声音,耳边传来敲门声,接着是道稚嫩的童声:“姐姐,妈妈喊你吃饭。”
林欢喜一个激灵,顿时清醒。
她手忙脚乱从沙发上爬起,低头从地上那堆狼藉中找寻着自己的衣物。
她慌得很,裤子用了几分钟才套上,胸罩的扣子怎么都扣不到合适的位置。
她这忙乱的样子像是刚偷完腥正要被人抓的猫,可爱多过怜人。
景易慢条斯理系好衬衫纽扣,身子前移,抬手代替了林欢喜的双手,他不紧不慢,动作轻柔的扣在最后一排,又拿起边儿上的衣衫展开,脑袋微微接近,说:“用我帮你穿吗?”他很是刻意的停顿一下,“老婆。”
景易嗓音是独有的浑厚低沉,入耳缱绻,勾引又迷人。
林欢喜果不其然红了耳根,手上利落夺过白色的衣服套上:“我会穿。”
他低低笑了声,拉住正要起身开门的林欢喜。
“怎么了?”
“头发。”
图方便,她一头奶奶灰毛扎成了圆滚滚的丸子头,用一条天蓝色的发带固定,先前二人沙发上滚做一团,发带松散,窜出几率细碎的发。
乱,又有女人味。
景易最喜欢她清纯又妖媚十足的女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