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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是什么镖,似乎是一把巴掌大小的金色小剑。
听到这些,赵大主神的表情变得很是精彩。
大家坐着船,一直到达湖州郊外的南浔镇,赵大贵才让人将船停下,一起下船,奔南浔镇而去。
此时的南浔镇没有几年后那么出名,也没有那么有钱,但早以盛产湖丝而出名,算是相当富裕的江南小镇。
赵大贵对南浔镇并不熟悉,还是作为魔都本地人的谢掌柜以前来过这里几趟,多少能认得路,但要说到当地人脉什么的,也不怎么样。
还好,南浔不过一小镇,逛起来很快。
赵大贵带着众人在镇里闲逛一阵,又跟当地人打听,知道这南浔镇里有丝庄六家,南浔周围农村的生丝一般都由本地丝贩收购,然后再出售给这些丝庄。
这些丝庄收购生丝后,就会卖到南京、苏州、杭州和宁波等地的丝绸织造厂去,供他们生产丝绸。
再一打听现在的生丝收购价格,都说现在的生丝价格是一两生丝值白银七分一厘左右,没什么赚头。
赵大贵听着,暗暗点头。
魔都那边物产丰富,棉花产量很高,当地农家多有以织布为生的,但就是不产生丝,也很少有生产丝绸的。
这就使得在魔都本地收购生丝,非常困难,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而事实上,在中英贸易中,生丝的贸易利润远高于茶叶,贸易额也要高出茶叶不少。
说到生丝贸易,首先就要从生丝的内销价格谈起。
在明清一带,湖州出产的湖丝都被认为是最上等的生丝,有百斤湖丝百两之称,似乎从明朝到清朝道光年间都是如此,变化不大,也就一斤生丝一两银子的价格。
按照在南浔问到的价格,一两生丝值白银七分一厘,也就是说一斤生丝值白银一两二分,相差不大。
当然,这是丝贩向茶农收购生丝的价格,丝庄从丝贩手里收购生丝,又卖到别处去,这价格肯定会有所上浮,不过也就上浮二成左右罢了。
提到这时代的生丝贸易,不得不提到湖州丝业首富,四象之首的刘镛。
刘镛生于1825年,据说小时候家里很穷,到镇里一家叫谈德昌丝行的丝庄打工,定的年薪是每年十块大洋(知了注:比大贵商行的伙计们低多了),而店家的管家一年的薪金是一百串铜钱左右。
刘镛做事认真,不乱花钱,老板认为这人不错,在年终的时候多给他六块大洋,回到家后一家人都高兴无比。
不过,后来刘镛觉得给人做伙计没什么前途,就开始出来单干。
他一开始没有什么资本金,做不了大生意,就到农村走街串巷收购生丝,然后拿回镇里卖给丝庄,赚一份辛苦钱,利润极薄。
雪上加霜的是,1846年冬天的时候南浔镇的广庄联合镇里的几家丝庄,一起要压生丝的收购价,要将价格压到每两生丝七分一厘以下。
刘镛当时收购生丝的成本价也就在七分一厘左右,这一下之前买的生丝都要赔本,不由惊呆了,觉得这下就算不破产,也要伤筋动骨了。
无奈之下,刘镛便破釜沉舟,租了一条破船,摇了三天三夜的橹到达魔都十六铺,希望能在魔都用高一点的价格出售生丝。
等到上岸一打听,当时的租界洋行里收购生丝的价格是一斤湖丝二两银子,而且是有多少收多少,一下子就把刘镛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