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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广舜咬定杨广琥和杨福年一家联合起来欺负自己的宝贝儿子,但是也不想想又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花心思去对付他那个儿子,可架不住大伙对肉的眈视,这不,原本在为杨福泉被打抱不平的村民,不知道谁嚷了一句:“这不祥之人还想着吃山里的,怕是没有那福气,况且这杨家小妮害得我杨家村三年大旱,大伙没有要了这妮子的命,已经是太仁慈,这大豕就该分了给大家,当作补偿!”
有一就有二,一有人开口提了这由头,便呼声大震,里长原本听着大家都替自己儿子说话,这会子功夫,便直奔了主题要分了那大豕,脸色是黑了又黑。
我就知道,肯定会有我的事!真是无语这些村民了,除了拿这个来说事,还有什么!自己也不能像那些霸气的穿越女主一样,直接上去撒泼,以命相挟,狠狠怼回去,怎么就穿到三岁小孩身上了呢?杨蔓歆持续郁闷中,眼巴巴看着野猪,一点不想就要到嘴的猪肉被那些人给分了,弱小真是太憋屈了。
杨广舜看着那群穷鬼,打心眼里瞧不上的,一个个饿死鬼一样,自己确也盯着大肉发馋,于是一发狠便道:“都给我闭嘴!”
那些个村民看到里长发话,立
马就闭嘴了,也不再叽叽歪歪了,杨广舜满意的扬起嘴角:“我家福泉被打成这样,是一定要养伤的,这身子是需要好好补一补的。”说完看着那大豕:“这杨福年家日子不好过,我也不要求赔药钱诊金,就拿这一半的大豕给我家福泉养养身体,再给在场的一户分个两斤肉,我就不追究了,否则,你们是不是以为我杨广舜好欺负!”
在场的人都一脸悻悻的,这里长也太小气了,胃口还那么大,自己要了半头,能吃得下吗?这一家才分了两斤,塞牙缝都不够,这点子小恩惠,打发谁呢,那可是那么大一头大豕。
杨广舜还觉着自己考虑了这些个穷鬼,会对自己更加信服,殊不知这些是个贪心的,一个个冷眼看着,也不帮腔了。
杨蔓歆直接跳脚了:‘这一半猪肉!你这胃口也真大!也不怕噎死!’想着要做些什么才成,于是两只小手只紧紧抓着杨广琥的衣角不放手,看起来就是一副害怕极了的样子。
杨广琥看着小小的妮子被吓成这样,心头火气更大了,想起前几曜这伙子人该是把这妮子吓得不轻,上前一步震得地土地扬尘:“杨福泉这小子是我打的,这大豕是福年的,我打的人你让福年赔,这可不合规矩。”
杨广琥往那一震,还别说,真有人怕的,可杨广舜对他那儿子是心肝宝贝的疼着的,这会被打成这熊样,气血攻心就是他这样的,完全没了那天的怂样:“你们都是一伙的,谁赔都一样!不然那小妮子一家还能吃肉?这杨家山里的东西,也是她能吃得!既然你说这大豕是杨福年家的,那就把这大豕给大家伙分了,也该是那妮子对大家伙的补偿,若这大豕不是杨福年家的,是杨广琥你的,自然要赔了半头给我家福泉养身子,剩下半头分了在场的一户两斤,剩下的你拿回去,这杨福年家的是一点也不能拿,那这大豕到底是谁家的,你家的?还是你家的?”
合着自家老爹发现的野猪,自家还被撇清了,没自家啥事了,这杨广舜倒是个厉害的,就这么帮着分了,偏生这杨广琥空有一身蛮力,却不能转个弯来,被里长这么一问,懵了头,想着到底说是谁家的好,可说是谁家的,这福年家是一点也不留了。
杨蔓歆是急得不行,可自家便宜老爹到这会子都是沉默不语的,除了刚刚自己被说了有点反应,这会子倒像是认同了里长的说法,要将这野猪给出去了,而便宜娘亲只是拥着来霞狗娃两个孩子,哭的眼睛发肿。
自家爹娘都是软弱的,杨福年的家族他的根让他为难,也不敢出声反对,杨孟氏就是个传统妇人,那曜是真的拼命救自己,可到底也还是个妇人,这会只顾得抹泪了。
就在陷入僵局时候,一个严厉声响起:“这不成规矩的,亏得你是个长辈,对小辈也下得去手!”来人正是祖老,在家里几个年轻人的搀扶下,朝这边走了过来,一过来便指着杨广琥训斥着,直接忽略了觉得训斥那傻大个对自己约莫着公正的祖老打招呼的杨广舜,留着他在一旁僵硬着。
这大个头杨广琥在枯瘦的祖老面前,恭恭敬敬的挨着训,看起来画风还是特别奇特的。
祖老训斥了杨广琥后,这才看着杨广舜:“广舜啊,真是对不住呢,我管教不严,让我这孙子呐有这暴脾气,所谓子不教父之过,广琥自小在我身边,也是我教导无方,我在这里给这孩子赔个不是,也给你赔个不是了。”
“祖老,这怎么使得!老祖宗呐,可不敢这么说啊!”这杨广舜面上说着,心里却极度不爽,这老头暗骂自己教子无方呢!
“广舜呐,刚刚听到你说了赔偿给福泉这孩子补身子的,这孩子是我家广琥打的,自然也是我家赔着,就算接了这孩子去我家养着,我们也绝对不会有一分的埋怨,这总得有个礼法规矩,你说是吧广舜?”
“是是是,这倒是,做什么事也要讲究个礼法规矩的。”没想到这老头会给自己认错,简直不要太幸福了,却不想中了祖老的计。
一听杨广舜说了这话,祖老立马换了一副面孔:“既然是要遵从礼法规矩,那污蔑他人,诽谤他人,依了家法,是要掌嘴二十,书写家规二十篇的。”
“你家福泉污蔑广琥是匪子,这可是要掌嘴的!”
看着晕过去的杨福泉,杨广舜狠狠瞪了对面的人:“谁知道了,谁见到了,就这几个人,谁能作证,总不能枉了我儿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