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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甘心回到原有生活的少之又少。
青玉的父母几年前陆续没了,绛珠只剩了老母与兄嫂,那个家早已回不去了。
“走吧,咱们进屋。”绛珠向青玉伸出手。
青玉握住绛珠的手,二人相携向屋内走去。
院中只余阳光满落,绿叶油油。
纪嬷嬷则直奔前院,找到了长史。
长史才从郁谨的书房离开不久,想着王爷的桀骜不驯心口正疼着,谁知纪嬷嬷一进来就开始叹气。
“嬷嬷为何叹气?”
“长史,我这差事是干不下去了。”
听纪嬷嬷长吁短叹说完,长史脸色格外精彩,好一会儿才劝道:“正是这样,嬷嬷才更该尽心尽力,务必引王妃走上正途啊!“
纪嬷嬷拉着脸,有气无力道:“本来以为只是拼着惹王爷、王妃不喜的风险,万万没想到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啊!我过来就是知会长史一声,以后我只管好下人,王爷、王妃有出格的言行我是管不了了。”
纪嬷嬷说完扭身便走。
“嬷嬷,嬷嬷——”长史没追上,捶胸跺足,“畏难而退,妇人果然不能指望!”
然而他一个长史能劝谏王爷,却不能总往王妃跟前窜,这么一想,老头顿时觉得未来暗无天日。
姜似顿时清净了。
景明帝那边批完了奏折,翻出了锦鳞卫指挥使的密奏。
在景明帝心里,锦鳞卫那边递上来的密奏要比那些臣子正儿八经的奏折有趣多了,特别是这其中还有他专门吩咐下去的事。
比如调查燕王妃的过往。
锦鳞卫的密奏一般都言简意赅,务求精准。
景明帝翻完,放下了心中疑虑。
燕王妃自幼长在深闺,除了容貌殊丽,并无出奇之处,更没有与特别的人打过交道。
这样看来,燕王妃生而知之的说法,倒也没有破绽。
到底只是一桩小事,无关任何大局,景明帝看过便把密奏放在一边,左右瞄了一眼,从堆积如山的奏折底下抽出话本子津津有味看起来。
庆祝福清公主眼睛痊愈的宫宴就定在两日后,这可以算是一场家宴,能收到帖子的只有皇亲国戚。
那日正好是姜似回门的日子,如此一来,到了那天只能打发人去东平伯府传信,要晚点过去。
不提伯府众人收到传信的各色心情,一大早姜似与郁谨就乘上马车,直奔皇宫而去。
宫宴设在长生殿,规格可与冬至、元旦的宫宴媲美,足见帝后对福清公主的重视。
姜似与郁谨来的还算早,进了大殿二人分开,各自由宫婢领着走向座位。
姜似才落座,便听一道温柔声音传来:“七弟妹?”
一股寒气不受控制从心底冒出,很快传遍四肢百骸。
姜似攥着冰冷的指尖,闻声望去。
齐王妃嘴角挂着浅笑,神态和善:“七弟妹那日大婚人太多,恐怕不记得我,我是你四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