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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难吧？”沈潇念眨眼，反正双方都已经撕破脸皮，那还在乎什么，公事公办，也省得她绞尽脑汁出主意去收服顾燎。
“好。”顾燎接过沈潇念手里的文件，脸上带着古怪的微笑，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添一句：“你很快就会后悔。”
看着顾燎长腿一迈已经离开视线，沈潇念猛地吐出一口气，顾燎并不好对付。
下午四点的时候家政来打扫房间，沈潇念提前让家政带了食材并且做好了饭，沈潇念和顾燎面对面坐着，饭菜的味道并不好吃，沈潇念承认顾燎的手艺更适合自己的口味，但再适合也只是过去式了，吃饭时彼此也不交流，顾燎吃饭的速度要比沈潇念快很多，等到顾燎吃完的时候沈潇念碗里的饭还有一半，但顾燎已经放下碗筷直径走了。
家政将碗筷收拾好后就离开了，顾燎将两份文件直接扔在沈潇念的桌上，不等沈潇念开口就转到沙发那继续玩游戏，从他正常的脸色上看不出一点生气的痕迹，只是冷漠的让人难以接近。
接下去的两天元旦假，顾燎很安稳甚至是温顺，沈潇念给他多少资料，顾燎就翻译多少资料，没有半句不满也再没给沈潇念惹出什么麻烦，但沈潇念却越来越觉得心慌，她总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事实上沈潇念这样的想法是对的。顾燎不是安分好打发的主，在这短短几天内，顾燎已经借着那张照片通过许子峰彻底将沈潇念查了个底朝天，当然也包括六年前的一切。
沈潇念不是清高么，不是心狠么，那是不是也不介意六年前的伤疤被人再次揭开？
沈潇念的背景是查不到，但宋书行可以，顾燎其实挺佩服宋书行的，能让沈潇念痛，能让沈潇念痛六年，能将沈潇念变成另外一个人，甚至以后沈潇念还会继续痛下去。
许子峰说：“顾燎，你也真够狠的，你们沈总经理招惹到你真倒霉。”
而顾燎在电脑上只回复了许子峰两个字：滚蛋。
元月四号早上七点，顾燎先出去发动了车，等沈潇念出门的时候，顾燎漫不经心地下车，潮流个性的板鞋搭配一套Dior最新款的冬季休闲服显得他闲雅而潇洒，神态自若的斜倚在轿车门边，黑眸正含笑凝视着沈潇念。
沈潇念脚上的伤疤已经结痂，并不影响走路，只是脚底的高跟长靴还是让她觉得有些难受，她背脊挺直走向顾燎，在对方为她打开后座门后优雅入座。
“服务怎么样？”顾燎发动引擎，透过后视镜看向沈潇念。
“如果穿正装会更好。”沈潇念如实回答，这几天都是这样，很简单的交流没有任何意见上的争执。
顾燎冷笑：“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穿正装。”又低声跟上一句：“包括上你。”
“你说什么？”沈潇念没听清顾燎最后一句说了什么又刻意问了遍，顾燎不回话只看到他唇边荡漾的笑，沈潇念也懒得理会顾燎说了什么，自顾看自己手上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