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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些到了那个一心想着姚氏的人面前，什么东西都不需要，甚至什么都不需要问，就可以给自己定下罪名，恐怕今天没有特意求赵江氏请来的古太医，恐怕真的就会命丧当场了。
“夫人，如书来了。”云锦的声音打断了莫氏的思绪，莫氏回头。如书小心翼翼的进了房间，等到了莫氏面前几步远的地方，跪下行礼之后才小声问道：“夫人，不知唤如书来有何事？”
莫氏静静看了如书半晌之后才转头看向焦妈妈淡淡的开口问道：“妈妈。你跟了我多少年了？”莫氏的话问得有些奇怪，如书忍不住顺着莫氏的视线看向自己的祖母，满脸疑惑。
焦妈妈似乎顿了一下之后，才自角落走出来一点，抬起头来与莫氏对视。语气平静的回答道：“老奴自小姐出生时就做了小姐的奶妈，小姐15岁嫁给姑爷，成亲后一直过得不如意，知道21岁才生下了小小姐，如今小小姐已经快10岁了，老奴跟着小姐已经30年了。”
莫氏听了焦妈妈的话，眼中似乎有些怀念的神色，但是随即又有了淡淡的感伤，30多年了，可是最后还是比不过骨血之情。不过也算是人之常情吧，就连莫氏自己都将敏薇看得比别人重要许多，莫氏回过神来，对着焦妈妈说道：“妈妈这些年辛苦了，你如今身子也不好，不如还是带着如书回去黄州好好养着吧。”
焦妈妈听到这里，眼眶泛起了一些泪光，刚才焦妈妈会提起那些事，其实也是为了让莫氏能够念在过去的情分上，绕过自己唯一的孙女。而莫氏也确实放过了如书，可是焦妈妈心里却更加难过，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最后自己却还是背弃了她选择了自己的孙女。明知道自己的孙女做的事并不是对的，却还是因为是自己唯一的孙女而做错了事。
“多谢夫人。”自从太医突然出现在正院为莫氏诊脉开始，焦妈妈就明白过来，自己做的事已经被发现了，只是她虽然有心告诉自己的孙女，却无法出这个房间。所以这么长的时间，她早就有了心里准备，能够活着就好。
“夫人为什么要赶我们走？”焦妈妈虽然接受了莫氏这样的决定，但是如书却不愿意接受，她做这些不过就是为了能够让自己与父亲祖母得到更高的身份，得到更好的生活，她没有错，错的是莫氏，是敏薇，是她们，如书想到这里，眼神之中多了一些不甘心。
“如书，你应该知道，这世上有些事总是心知肚明就好了，说出来就伤人心了。”莫氏只是淡淡的对如书说道，焦妈妈年纪大了，若是没有错的话，最多不过活三年，与其现在让她死，不如就放她回去黄州好好养老，总也算是还了这些年她对自己有过的真心爱护。
如书张了张嘴还想为自己说点什么，焦妈妈却上前两步挡在了如书面前对着莫氏跪了下来，重重的磕了一个头之后说道：“夫人什么都不用说，老奴以后一定会好好看着老奴的孙女，多谢夫人让老奴会黄州与家人团聚。”焦妈妈这么急着拦住想要说话的如书，是因为她早就明白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小姐已经换了一副心肠，不再是当初那个容易心软的小姐了。
莫氏点了点头，然后摆摆手让焦妈妈与如书出去，才重新躺了下来，房间的门被关上，莫氏似乎闭着眼睛想了许久，然后才对着安静站在一边的云锦轻声说道：“云锦，你说，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轻易的被收买，如书也就算了，为什么一直都对自己尽心竭力的焦妈妈也会被收买，这个问题，自知道焦妈妈的事后，莫氏已经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
“夫人这是想太多累了，不如再休息一会吧，等小姐回来了，夫人还要陪小姐说话呢。”云锦也不懂，她听了莫氏的吩咐，找人去看着焦妈妈，因而才发现焦妈妈偷偷的往姚氏那边跑过几次，而且后来小姐每次要请太医的时候，都是焦妈妈拦着，若不是夫人让自己注意焦妈妈，恐怕焦妈妈拦着小姐不让请太医的时候，自己根本就想不到一直以来忠心耿耿的焦妈妈心里有了别的主意。
“也许是吧，不过云锦啊，人心易变，今天是妈妈，明天就说不好是谁了。”莫氏因为焦妈妈的事，似乎心里有些颓然，上一世就已经体会过的人情冷暖，这一世她有早早的体会到了，现在莫氏倒是要感激上一世的焦妈妈，就那样早早的去了，否则如果自己死的时候，是焦妈妈亲自动手，她恐怕会再也不敢相信人心了。
“夫人千万别这么说，云锦愿意永远留在夫人身边，云锦一辈子都不会变的。”似乎听出莫氏话语里莫名的嘲意，云锦连忙跪了下来，对着莫氏边磕头边急切的说道。
莫氏只是摆摆手让云锦起来，然后继续闭着眼睛出神，何必去想谁会背叛谁会忠心，只要能够做到足够的坚强与强大，就能做到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她重来一世并不是来做好人的，而是来复仇来算账的。
焦妈妈与如书出了房间之后，如书有些不满的将焦妈妈的手打开，转身想要回房间继续找莫氏问话，焦妈妈却快了一步再次拉住了如书，然后使劲拖着她回了自己的房间，将房门关起来之后才冷着脸说道：“够了，你不用闹了，如今的夫人早已经不是当年你认为的那个夫人，再闹下去，恐怕不止你，就连我这把老骨头都要为你赔命。”
如书被自己的祖母拉进了房间，又甩到了椅子上，正想站起身来往外走，却听到了自己祖母的这番话，不由得怔在了原地，随即却有些气愤的说道：“祖母，她怎么能这样对你，你可是她的奶妈啊，就这样将你赶走，她太无情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