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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一小两个盆子,所有的器皿全都是黄铜的,这让尼斯越发感觉到教会的财大气粗。
“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隐修院虽然离这里不远,但是山路很不好走,你还是在这里住一个晚上吧?明天就不是我值班了,正好带你过去。”
那个值日修士说道。
尼斯连忙表示感谢,他对这里人生地不熟,正希望有一个向导。这个向导不只是能够带他去各个地方,还能够让他尽快地融入这里。
“用不着感谢。带你过去,我也可以趁机休息半天。你不知道这里的日子有多么乏味,偏偏没有修道院长的同意绝对不能离开修道院半步……”
值日修士一脸苦闷朝着大门吐着苦水。
“你看,大白天,连门都紧闭着,要知道,今天可是星期天啊!”
尼斯当然不会接这个话题,所以他转到其他话题上:“我听说这里的生活很悠闲。”
“是啊,悠闲地骨头都要生锈了,早知道这样,我就应该听父亲的话,去杰罗埃尔伯爵家,而不是在这里。”
值日修士一脸悔恨的样子,不过真让他那样选择的话,他肯定又会说另外一番话了。
尼斯已经听明白了,眼前这个人就是刚才那个执事所说,为了其他目的而在这里学习的人。
所谓其他的目的,原来是为了得到见习骑士的授予。老人在闲聊的时候曾经说起怎么成为一个骑士。
想要得到骑士的身份,首先要成为见习骑士。而想要成为见习骑士,就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不在很小的时候就到一个贵族家中,从侍童开始做起,年长之后自然就成了那个贵族身边的扈从,等到能够一起上战场了,自然而然升为见习骑士。
走这条路,将来想要成为骑士也容易。不过有长处也有短处。把孩子交到别人家里,等同是把自己家和那个贵族绑在一起。万一政局有变,就会非常麻烦。
另一条路就是得到教会的承认。像圣殿骑士团的成员就大部分都选择这条路。
这种办法的好处就是没有什么限制,不需要把自己绑到在某个势力上面。缺陷是将来的机会不多,就算能找到一个领主投靠,想要获取信任也绝对不容易。
领主们肯定更愿意信任那些从小看着长大的骑士。
“修道院里难道还传授武技?”
尼斯非常感兴趣,虽然已经暂时放弃了修炼武技的念头,但是有机会看看别人怎么修炼,他绝对不会放过。
“这个世界上运气不好,找不到什么出路的骑士有很多,实在混不下去的话,他们就会找一个像这样的修道院,教会不会允许这些人成为修士,因为他们大多杀过人,但是会允许他们住在这里,并且提供食物给他们。不过他们必须为此工作,教我们武技是其中最轻松、也最体面的,只有他们之中实力最强的几个人才有资格得到这份工作,相信我,那几个家伙绝对厉害。”
“你们会给他们报酬吗?”
“不,学费已经交给修道院了……当然,他们如果肯多教一点东西,我们也会意思意思……对了,我叫路克‘萨巴斯蒂安,卡特伦,贝特曼,来自特拉维尼亚的瓦鲁姆堡。”
值日修士朝着尼斯伸出了右手。
尼斯对这个人挺有好感,虽然接触的时间很短,他已经看出来,这个人除了话有点多,其他地方都还不错。
“尼斯。荷特。康塞尔,我是法兰克人。”
尼斯介绍了自己。
“法兰克?够远的,那里难道没有修道院吗?”
路克像其他人一样感觉惊讶。
尼斯闭口不语,他没打算解释。路克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或许碰触尼斯的禁忌。
谁没有一些属于自己的秘密?为了表示歉意,他异常热心地指点道:“我如果是你,肯定会去洗个澡。这里有浴室,星期天浴室会开放。进山之后就没有这样的好处了。听说,山里面的人全都是自己管自己,想洗澡的话得自己烧水……”
“我先给你找一间房间,让你在这里过一夜。”
路克估算着值班的时间差不多快到了,反正有理由,稍微走开一下也没关系。
修道院东侧的那一排房子是修士们办公的地方。靠大门的那一排是礼拜堂、祈祷室和图书馆,西侧是学员们上课和修炼武技的地方,而北侧则是学员宿舍。
一路上,这个话痨告诉尼斯很多和这里有关的事。
这幢宿舍楼和其他三幢楼是不通的,外表看上去差不多,但是里面的装饰简陋了许多,地板是用砖砌的,楼梯是原木铺成,连清漆都没刷。路克把尼斯带到二楼,给他的房间位于东侧的尽头。
房间很小,除了靠墙放着一张床,就只有从窗台延伸出来的一块搁板,这块搁板三尺长、两尺宽,显然是当做桌子来用。
这里就一扇窗,也是修长而又狭窄,连脑袋都伸不出去,上面没有镶玻璃,只有一扇木制的百叶窗。
路克一直站在门外,里面也确实没地方容纳两个人。
“这里的房间全都很小,没办法,修道院就是这样。”
他指了指床铺上面的一排架子:“衣服可以放在这里,盆子塞在床底下,盘子和水壶一般放在窗台边。
刚才上楼的时候,你肯定已经看到厕所了,离这里有点远。浴室在一楼,旁边是洗衣房,不过你打算明天进山的话,时间就来不及了……“这个话痨唠唠叨叨地不停说着。
突然他的神情变得有些古怪,他看了看左右,将嘴凑到尼斯的耳边,轻声说道:“最后告诉你一件事,今天是星期日,如果没事的话,最好早点休息,晚上也别到处乱跑。”
“为什么?”
尼斯感觉奇怪。
“不为什么,你还没到知道那些事的年龄。”
路克拍了拍尼斯的头顶,一副老前辈的模样说道。
从浴室里面出来,尼斯感觉到浑身的惬意。三个月来第一次有机会洗个热水澡。
这一路上即便住旅店,旅店里面也不供应热水。
原来的衣服全都被他扔进了一个袋子里,现在换上的是刚刚领取的新衣服。
那些学员里面有很多人从七、八岁开始就被送到这里了,所以修道院有各种尺码的衣服。他现在穿着的这套就非常合身。和洗澡比起来,晚餐就实在没话可说。
他去食堂的时候,那么大一个食堂居然只有三、四个人在那里用餐,和浴室那边简直不能相比,浴室门口排着队,那场面热闹得不行。他尝了一口食物,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那里面的东西倒是不少,全都是素菜和豆子,居然连一点肉末都看不见,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厨师好像很吝于放盐,里面一点咸味都没有。
他原本期待着路克能够告诉他其中的原因。说实话,他不相信修道院的人全都不吃饭,同样也不相信大家能够忍受这种猪食。
可惜的是,直到他吃完晚餐,路克那个话痨也没有出现。回到自己的房间,尼斯确实打算好好休息一下。赶了整整三个月的路,到了后来,几乎都是在野外露营,他已经很久没有躺在床上睡觉了。就在这个时候,他才发现门根本没办法锁上,门锁坏了。尼斯并不担心有人偷东西,在修道院这种地方,偷盗这种事绝对不可能发生,不过,他仍旧打算明天和负责的修士说一声。
就算他不再住在这里,也算是为下一个住在这里的人做件好事。刚刚躺下没多少时间,他就听到外面响起嘈杂的脚步声。不知道怎么一回事?走廊上突然变得热闹起来,不停地有人跑进跑出,时不时地响起关门的声音。
尼斯从床上爬了起来,他走到门口探头往外张望。
走廊上没灯,只有清冽的月光映照进来,所以显得异常阴暗,他能够看到的只有一个个晃动的人影。有些人影是往外走,有些人影是进入房间。
肯定有什么事发生,可惜他和这里的人不熟,不太好意思询问,唯一熟悉的路克又不知道住在哪里。
重新虚掩上门,尼斯躺回床上。
或许是因为嘈杂的脚步声,他的心里突然变得不踏实起来,门锁不上没有安全感,又没有椅子凳子可以顶住。
他正琢磨着能不能用那两个铜盆顶一下,如果太轻的话,或许可以加上他那件锁甲和长剑。
突然,门被推开了,一个人影闪了进来。
那是一个浑身上下全都套在大斗篷里面的人影,连脑袋全都严严实实地遮了起来。
尼斯一开始被吓了一跳,不过紧接着,他又感觉眼熟。这身打扮,让他想起了那个坐着马车和主教幽会的女人。同样也是遮得严严实实的大斗篷,同样是轻盈如滑动一般的脚步他马上又想到,刚才走廊上看到的也有不少这样的身影。那个人看到尼斯也吃了一惊:“卢夫斯呢?这里是他的房间。”
听声音果然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年轻的女人。这里是男修道院,不应该有女人出现。
尼斯的脑子里再一次冒出了老人经常说的那句话——这是一个堕落的时代。
到了这个时候,他总算明白路克为什么叫他别到处乱跑。他从来没有听过卢夫斯这个名字,不过他记得路克提到过,原来住在这里的人和路克他们是同一期的,是他们那群人中的佼佼者,可惜运气不好,家里出了事,不得不赶回去。
他还记得,路克说到这些的时候,情绪很低落,有点感同身受的味道。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个人的家可能已经破败了,失去了领地和爵位,变得一无所有,他自然也就没办法再在修道院里面待下去。
最近几年战乱不断,各国之间的纷争越发激烈,东面撒拉森人的国家也变得越来越强大,很多曾经显赫一时的王国、公国都相继消亡,更别说底下的那些小贵族了。
“他走了,听人说,他很可能不会再回来了,所以值日的修士安排我住在这里。”
不知道为什么,尼斯对这个房间的前任主人生出一丝嫉妒。“他不会再回来了?”
那个女人显得异常忧伤。
尼斯有些后悔了,他从来没有主动伤害过别人。
“或许……等到他的麻烦解决之后,他还会回来的。”
尼斯不由得安慰道。
那个女人并不在意尼斯的安慰,而是追问道:“他有留下什么信吗?”
“没有,他走得很匆忙,你知道的,他家的情况非常不妙。”
尼斯开始信口胡诌,不过,真实情况想必也差不到哪里去。
“我听说了,不过我没想到已经糟糕到这个程度,连他这样还在学习的人也会受到征召……其实他可以不去的,他不是长子,没有资格继承领地,也就没有为领地而战的义务。”
那个女人的话证实了尼斯的猜想,果然和战争有关。不过他也没有全都猜对,那个叫卢夫斯并不是因为家里破败在教会待不下去,而是受到征召,回国参战。
尼斯感觉自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或许是因为他最近接触的事情全都太阴暗了,以至于忘记了这个世界上还有光明、忠诚和正义存在。
“他是个骑士,至少他是以成为一个骑士作为目标,如果因为害怕而避战的话,他同样也没资格在这里待下去,所以我觉得他的做法是对的。”
他这一次不是安慰,而是由衷地说出这番话。
这番话铿锵激昂,可惜听众却是一个女人,她显然一点都没有感觉,而是悠悠地叹息了一声说道:“我的心很乱,但愿他不会有事。”
“很爱他?”
尼斯突然有了一丝好奇心。他这个年纪对于爱情、性和女人,全都充满了好奇。
对于后两者,他有些明白,因为他已经尝过滋味,感觉并没什么特别的,完全不像那些年轻仆人们谈论的那样美妙。
那个女人迟疑了片刻,她并不是在犹豫要不要对尼斯说,而是在拷问自己的内心,她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好半天之后,她才说道:“不,谈不上爱,只能说得上喜欢,卢夫斯很英俊,实力也不错,也很体贴人,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快乐,修道院里面的生活非常枯燥乏味,只有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有些色彩。”
说不出是什么原因,尼斯很高兴听到这样一个答案。
“其他人也是一样?”
尼斯指了指隔壁。他知道隔壁肯定有人,而且也是一对,因为他刚才看到有人进了那个房间。“差不多。”
那个女人倒也坦诚。
她会这样说,或许是因为尼斯的年纪小,所以她下意识地没有把他当做是一个男人,而只是一个男孩。
不过尼斯马上就证明她错了。
尼斯充满希冀地问道:“我……我能够代替他的位置吗?”
“你?”
那个女人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好半天,她才吞吞吐吐道:“你好像……太年轻了一些。”
尼斯一把拉住了斗篷,他记得老人曾经说过,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努力争取。虽然可以确定老人绝对没有让他追求女人的意思,但是在尼斯看来,道理是一样的。
那个女人用力拽了拽被抓住的裙边,可惜没拽动。
或许是因为她不想这么早回去,回到那孤零零冷清清的房间里,或许是因为她不忍拒绝,所以挣扎了几下之后,她最终放弃了。
“我今天没兴趣,如果你硬是要求的话,我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会儿,不过,只允许你用手触摸。”
说着,她在床沿边坐了下来。
大斗篷被轻轻地取了下来,放在窗台前的搁板上,她身材非常纤细,特别是腰肢,一只手就可以环抱过来。
让尼斯感到郁闷的是,那个女人的头上仍旧笼罩着一层厚厚的面纱,现在是晚上,只有朦胧的月光,他一点都看不清面纱底下的容颜。
那个女人背对着尼斯缓缓地躺了下来,她的动作非常轻柔,带着一丝说不出的优雅。
尼斯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那不是香水,给人的感觉更自然一些。他贴了上去,深吸了一口气:“真好闻。”
那个女人没什么反应,不过她的身体比刚才自然了许多,没有了那种隐约的抗拒感。
尼斯把一只手放了上去,放在腰上,看到没有被拒绝,他的胆子稍微大了一些,他把手往上挪了挪。仍旧没有拒绝,他又往上挪了一些,这一次他已经触摸到乳房了。
现在是夏天,虽然只是初夏,天气还算不上很热,不过大家的衣服都不多,也不厚,所以摸上去的触感非常美妙。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那个女人发出了一声轻细的哼声,那声音细不可闻,却又让人感觉到异样的美妙。
尼斯很疑惑,以前和女仆也做过,而且更进一步,感觉却很平淡。难道是因为他变得成熟了,所以感觉不一样了?又或许是……对象不同?他的手沿着那个女人的手臂摸了下去。
这绝对不是一条有力量的手臂,他几乎摸不到什么肌肉,只感觉触及的地方都很绵软,还有一种滑腻的感觉。
那个女人的手也很软,手指纤细修长,还留着半寸长的指甲,这些指甲的边缘全都精心修剪过,感觉很光滑。
果然和女仆的手完全不同,女仆们的手很粗糙,而且手掌上有老茧。尼斯的欲念突然间消失了,现在他对那个女人的身份更感兴趣。他的手伸进了面纱里,轻轻拂过那一头秀发。
那个女人梳着垂耳的发髻,耳边就像是坠着两个纺锤一样,头发细软而又厚密,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他的手抄过发髻,在那个女人耳垂上轻轻捻动着,这个部位精致而又饱满,捏上去软软的。
随着他的手指捻动,那个女人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鼻腔里发出那美妙的哼声,显得更加清楚,那醉人的滋味也更加浓烈。
尼斯的尾指沿着那弯弯的眉毛刮了几下,她的眉毛很长,明显特意修整过,犹如一膂新月。
突然那个女人的眼睛眨动了一下,长而上翘的睫毛触到了他的手指。可惜房间里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他只能凭想象描画出一双大而灵动的眼睛,那肯定是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
不只是有一双大眼睛,那个女人的鼻梁也很挺直,鼻子的轮廓非常清晰,再加上那尖悄的下巴,他已经能够大致勾勒出这张脸的轮廓。
“知道我长什么样了吗?”
尼斯的耳边响起那个女人略带责备的询问。她其实并不是很在意,因为她根本就不会在公开的场合出现,甚至没有几个人知道她的存在。
不过女人天生就有隐藏自己秘密的习惯,微怒地轻哼了一声之后,她抓着尼斯的手,把它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她情愿让小家伙占点便宜,也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再说,她也确实非常寂寞,并不抗拒异性的抚慰,哪怕这个异性的年龄小了一些。
她之前的迟疑有一部分是因为心情不好,不过更多是因为矜持。现在她正好趁这个机会,顺理成章地让小家伙能够得手。
得到了这样的默许,尼斯也就不客气了,他先是试探性地在那两堆软玉上捏了捏,那柔腻而又弹手的感觉,同样也是以前所没有尝试过的。
那几个女仆的胸脯肯定比这大得多,却有些粗糙,能够感觉上面有一粒粒的东西。
他以前听仆人们说,那些夫人和小姐们全都要用牛奶洗澡,他本来不信,再有钱也不可能这样奢侈,但是现在他相信了,恐怕也只有用牛奶洗澡,才能够保养出这样滑腻柔嫩的肌肤。
男人都喜欢得寸进尺,年龄越小越是如此,在不知不觉之中,尼斯的手已经滑入了衣襟里。隔着一层布和直接触摸感觉完全不同,布毕竟有些涩手。
同样,对那个女人来说,隔着一层布和直接触摸的感觉更是完全不同。前者只是让她心跳加快,后者则让她呼吸困难。
她微微地闭上了眼睛,鼻翅不停地翕阖着,呼吸渐渐变得粗重起来。此刻,她的脑子里已经一片空白,只剩下那双调皮而又不安分的手,及那双手抚过的地方留下的那又痒又酥的感觉。
另外一只手则游走不定,一会儿在她的胳肢窝轻轻搔弄两下,一会儿滑到她的背上,从肩膀一直摸到腰眼,又绕到前面,轻轻揉搓着她的小腹。突然,她的身体一阵僵硬,因为那只手沿着她的小腹滑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她一下子感到害怕起来,猛地夹紧了双腿。让自己这样出丑,那个女人恼羞成怒,一把抓起尼斯的一只手,在手腕上轻轻地咬了一口。
这既是一种拒绝,又是一种警告,但是有一点非常微妙,她咬的是尼斯搭在她乳房上的那只手,却把真正的罪魁祸首留在了犯罪的地方。
两个人就这样紧紧地贴在一起,互相都能够听到对方的心跳声。过了片刻,那个女人抓着尼斯被咬的手放回了原来的地方,并且用胳膊肘夹住,不让这只手随意动弹,底下那只手自然也是一样。
尼斯的另外一只手隐约可以摸到一道缝隙,却再也无法前进半寸,他只能轻轻地在那里摩挲着,时不时地还用指甲刮蹭两下。
他知道,这已经到了那个女人允许的极限,他只能在极限的边缘玩点花样。
两个人静静地躺着,互相紧贴着躺在一起。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钟声响起。
那个女人猛地一震,她放开了尼斯的双手,自己却坐了起来。尼斯也茫然地坐了起来,他看了一眼窗外的月亮,这才恍然大悟,现在是凌晨时分,那是凌晨祈祷的钟声。
钟声就像是一个信号,外面再一次响起嘈杂的脚步声,还有开门关门的声音。
那个女人坐起身来,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重新披上那件大斗篷。
“下个星期你还来吗?”
尼斯问道,他满怀着期待。
那个女人迟疑了片刻,一直等到她快要走出门去的时候,她才很轻地说了一声:“也许我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