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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给他施刑的两个人似乎也按捺不住想要加入庆典的心情,甩鞭子甩得心不在焉,时不时地还往外头瞅。
过不了几分钟,果然有人推门叫他们一起出去。那两人便得了赦免似的,把鞭子一丢,摔上牢门,忙不迭地钻进了烟雾中。
从哥抬眼看阿言,阿言的口水混着鲜血滴在了地上,在脚边形成小小的一滩。烟雾更浓烈地钻进牢房,噼噼啪啪的声响就像耳光甩在两人的面颊上。
从哥用力地喊了好几声,阿言才从炮火声中听到呼唤,勉强地扬了扬脑袋。
从哥说,撑住。
阿言用尽全力地点点头。他张张嘴想回应,可还没等从哥听清楚他吐的字音,房门又被踢开了。
那两个男人折返回来,左右扫视了他俩一眼,随即把阿言从木桩上取下,连拖带拽地往门口拉去。
阿言慌了,从哥也慌了。从哥卯足了气力,扯着沙哑的嗓子嘶吼起来。可是那两个男人都没听见,把阿言踢出门外后,门一关,又消失在烟雾中。
烟雾里似乎有阿言的喊叫,但烟雾太浓,炮竹太响,绳索镣铐太紧、太冰凉,从哥无能为力。
从哥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牢房里,听着屋外炮火的声音。他不停地对着门口喊,喊到炮竹声小了,人声小了,烟雾散了,也没人进来。
他害怕了,这是比在自己身上挖一块肉更可怕的事。
所以当那个人推门进来时,从哥只想从他的身上找到阿言被残害的蛛丝马迹。从哥已经很虚弱了,但他仍然抬起头死死地盯着来者。
这是他第一天到山寨时见到坐在群魔乱舞后头的那个男人,他仍然披着那件动物皮毛做的大衣,腰间还别着一把弯刀,上面还绘制着蝾螈的图腾。
他在门口站定了一下,找到从哥的方向后,慢慢踱步走来。
他让跟着自己的两人在门口等,独自一人靠近从哥。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用从哥勉强听得明白的通用语说,外面到底有多少人。
从哥不答,他咬紧牙关,恨不得用眼神从对方胸口挖出内脏。
他又问,驻扎在哪几个位置。
从哥还是不答,他用力地咽了一口唾沫,直视着对方那双平静的眼睛。
然后他的脸上被扇了一耳光,毫无预警,那人抬手抽了一道,力道凶猛,打得从哥的耳朵嗡地一声炸开,嘴角的唾沫也含不住。
那人还是不动,他稍微等从哥回了回神,继续说,你不讲,你们也攻不进来。我们就这样耗着吧,看谁先耗死谁。
说完他再等了几秒,确定从哥没补充之后,抬步朝门口走去。
从哥的目光追随着他,等他快要够到门口时,从哥突然哑着嗓子喊道——“你放了阿言。”
那人站定一瞬,回过头来,没接从哥的话,反问——“你说什么?”
“你……你放了阿言,”从哥的牙关咬得咯咯响,冰凉发抖的手指搅在一起,“你别杀他……你、你不杀他,我就告诉你驻扎点。”
其实从哥有可以招供的东西吗?没有,他和阿言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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