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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但他要确定阿言没事,或者说他得找个方法,拖延这群冷血无情的苦山人对阿言施暴的进程。
他不敢想象阿言的肚子被剖开的模样,更无法接受他的鲜血沾染这些苦山人薄薄的嘴唇。
那人愣了,定定地望着从哥一会,突然笑了,他说好,不过顺序要换一下——“你先告诉我驻扎点,我确定没错了再放了他。”
“我不知道。”从哥说。
那人点点头,说哦,好吧,“那估计你的小秘书要被吃得七七八八了。”
说完再没停留,带门离开。
从哥心头一窒,连忙再次扯着嗓子喊道——“等等!等等……”
门要关不关,门缝里射进来的光线静静地打在木质地板上。
几秒之后,光路扩散。木门吱呀一声,重新推开。
“别和我讲条件,”那人站在门边,脸上的表情像被水泥浇筑过一样僵硬,“吃一个人可以花费很长时间,不要让你的小秘书缺胳膊断腿地跟你回去。”
第8章第8章
苦山人吃人,这和他们过的蝾螈节一样出名。
从哥服软了,他胡乱招供了几个点,那人便叫帮手把他放下。但解了手铐却不解脚镣,端来了水却没有食物。
那人敲敲桌面让从哥吃,自己则表示印证了猜想,他就把他的小秘书完璧归赵,随即马上派人出去溜达,当即就看看从哥有没说谎。
从哥心说完了,这苦山人办事效率有点高,外头的庆典还在继续,这头的公事也不落下。
他捧着水喝了一点,寻思着怎么再撒一个谎把上一个谎给圆了,那人就坐下了。
坐在从哥旁边,衣服一扯,毛皮扑扇出一股带着腥味的冷风。
那人也不说话,就在从哥旁边抽烟。抽完一根,给从哥添点水,再抽一根。
屋外的炮竹时而热烈,时而寥落,远远近近,昭示着那巨大的蝾螈来到跟前或远至街头。
从哥来自国家的中部,气候宜人,四季分明,是鱼米之乡,到处都是小桥流水。他没见过蝾螈,只记着刚到苦山时一块大石头上雕刻着一只像是蜥蜴的玩意。
一同来的老兵说这就是蝾螈,是苦山人的信仰。相传上古时候蝾螈带来了火,于是苦山人便从火种开化,学会了耕种,捕猎,烹调,在这个三天两头就被台风肆虐的沿海地带,烘出一片干燥且适宜生存的土地。
巨大的蝾螈石头后,是一架铁索桥。铁索桥再往后,藏匿在葱郁树丛间的是一座浮在水面上的长廊。这长廊似桥非桥,横跨水面,却有屋檐遮蔽。小两层就这么建在上头,仔细辨认,还能看出二层上规律遍布着弓///弩台。
老兵又说了,喏,这也是蝾螈带来的。蝾螈大战水怪,横空飞过,便出现了这么一座桥。大风大雨掀起大浪,在这桥上却可安生。别看它是木头的,也不知道这里的猴子用了什么涂料抹了一层,几十年不腐蚀,不坍圮。
这里的风雨来得又快又猛,要赶集了来不及回去,突然天降大雨,那就得躲到天桥上了。
从哥被抓进来之后,也透过窗户看到过这样的天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