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我的手心握住你的掌心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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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总是不敢与音乐走得太近,不敢与文学走得太近,倒是愿意与哲学亲近,常戏谑地认为,芸芸大千世界万物生而平等,如此人有人的哲学,牛有牛的哲学,猪有猪的哲学。不过,音乐文学和哲学中都有大师,人类中总有那么多精灵古怪,隔世不出的精灵,使我观而不敢近其身,思而不得入其心,叹而不能知其意,看来我今生注定与牛牛和猪猪为伍,而与大师们今生无缘,莫道是:“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1
真的敢与君绝吗?我和我的心知道,那双仰慕的眼神,无论欢快或是寂寞,纵然深悲或极乐,始终追寻着你的身影与行踪。此时此刻,我听着你的音乐,你作的g弦上的咏叹调2,那是诗意的音乐,天籁的诗行。我看见孤单的你走出山榉木的小屋,你的耳边依稀流淌着泉水的呜咽,如同怀着极轻极淡的愁绪,来到水边,水边的晚霞己经凋零,呜咽成那垄己经黯淡的玫瑰花。低沉的水面折射出淼淼波光,我想水面下鱼儿们己经归家啊,你必定也在其中吧。
这就是约翰塞巴斯提安巴赫(johannsebastianbach1685-1750)给我的最初印象。对他的音乐我曾经写道:“你越用你的崇高,铸就我的肃然敬意;你越用你的亲密,宽慰我的悲楚忧伤。”如果说巴洛克的原意是“奇异的珍珠”的话,他的音乐就是所有耀眼明珠中最动人也最难解的一颗。
js巴赫生活的年代,如久远的往事,褪色的照片,让人只知其意,却难入其境了。我只能隐约知道,从1618年到1648年的三十年间,德意志经受了历史上难以置信的血腥战争。三分之一的德国人倒在战场上,无论是乡村的土地上或是城市的天空下,笼罩着贪婪的欲望、死亡的恐惧和对生命的绝望呼号,专制者架着残暴的马车从呻吟的身体上碾过,王公贵族们在华丽的宫殿中吸食弱小者的血浆。格吕菲乌斯3在他的诗歌中写道:“你过分华丽的坟墓是骗夺来的钱、穷人的汗和泪给建造起来的,现在战争把它裂开了,一个愤恨的敌人疯狂地把腐烂的尸骨抛来抛去。”苦难的暴风不但吹走了人们的房屋,更可怕的是摧毁了很多人的信仰。
js巴赫的出生在图林根地区,1685年3月21日,他出生在小城爱森纳赫的一所红色屋顶的小房子里。这个婴孩并不知道,他出生的城市爱森纳赫,也是马丁路德深爱的城市。在十五世纪以前,圣经在德国只有希腊版本,只有修道院的神父才能够看到圣经。马丁路德在爱森纳赫躲避迫害的时间,他不但写了很多“归回圣经”(reformbible,returnbible)的讲义,还第一次用母语将圣经中的新约翻译出来。1522年9月新约发行,象征着路德给了德国一个统一的书面语言形式,直到今天这个基本形式还被使用。“直到路德时期,德国才真正成为一个民族。”这是歌德在提到这个伟大成就时予以的极高评价。
歌德这位德国最伟大的诗人也论到js巴赫的音乐,他如此说:“就如永恒的和谐自身的对话,就如同上帝创造世界之前,在心中的流动,我好像没有了耳、更没有了眼、没有了其他感官,而且我不需要用它们,内在自有一股律动,源源而出。”巴赫的音乐与贝多芬不同,如果说贝多芬的音乐给人无与伦比的震撼和面对命运时坚不可摧的勇气,那么听巴赫的音乐,可以抚慰心灵仰望上帝,感受风吹过青青原野的声音,似乎看到云雀在天空中穿行,在树林中欢跃,巴赫的音乐是平和的,巴赫的音乐也是虔诚的。
我们也许无法想象,虽然巴赫写出了滋养着我们灵魂的乐曲,但在他的一生中,苦难如影随行。他十岁父母双亡,成为孤儿;他背井离乡,仰人鼻息地生活;他三十五岁痛失爱妻,在他二十个子女中间,又有十一个死于各种病痛和灾祸中;到了晚年他却双目失明,生活贫寒。巴赫的音乐是理性的,但是他的心路历程却是难以理解的。
韩国电视剧礼物,其中的一段对白很让我感动。一个小男孩得了重病,躺在医院里等待移植肝脏,他的父亲为自己的小孩向上帝祷告。小孩的老师赶来,恰巧看到这一幕。她对神色愁苦惨淡,却平和安祥的父亲说:“您祷告的时候,神情特别打动我。”父亲抬起头来,老师接着说:“大概神造人是这样的,当祂想让我们更完美的时候,祂会用凿子一下、一下雕琢我们。您刚才祷告的神情,就是让我看到了神在一下、一下雕琢我们的时刻,您对神的回应。”
感谢上帝,我流着泪的眼睛却豁然开朗,那个特别的感动也让我明白了巴赫的音乐。
让我们再听一遍巴赫的雅克的迦可琳眼泪。虽然流着泪的眼睛,心却始终平静安祥。圣经中说:“圣灵所结的果子,就是仁爱,喜乐,和平,忍耐,恩慈,良善,信实,温柔,节制。”而当那个白发苍苍双目失明的老人巴赫谱写着走向主的圣坛时,我能看见那圣灵所结的果子就在他的身上闪光。1750年7月28日夜,巴赫安然的走向了他心中的神坛。泰雷曼(g。p。telemann)在巴哈逝世的第二年写下一首悼诗:“去吧!巴赫!你的风琴音乐已永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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